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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狠狠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造成一陣并不輕的疼痛之感,然后抓起桌上裁得整整齊齊的雪白紙張,開始繼續(xù)制作紙煙,其間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一種異樣的潮紅浮現(xiàn)在兩顴上,手指哆嗦得一連幾次都差點兒將手里的煙掉在地上,那眼睛中的邪惡光芒當(dāng)中明顯有一些自暴自棄,那源于被扭曲的愛意,也有部分是出自他的天性,可是隨著面前被卷好的紙煙數(shù)量逐漸增加,北堂戎渡的手也顫得越來越厲害,那面孔上的肌rou劇烈地抽動著,整個人好象拼命壓抑著什么,就如同正在融動翻滾著的guntang巖漿,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地爆發(fā)出來,將一切都吞噬毀滅得點滴不剩。忽地,一根正做了一半的紙煙不小心從哆嗦著的手指當(dāng)中滑落了下來,無聲無息地掉在地上,北堂戎渡一頓,整個人都僵住了,但下一刻,桌上已經(jīng)堆起一小摞的紙煙便突然被一掌砸扁,北堂戎渡猛地站起身來,如同發(fā)了瘋一樣將砸扁的紙煙撕扯得粉碎,然后緊接著抓起盛有煙絲的盒子,雙眸當(dāng)中浮現(xiàn)著一片凌厲的殺意,將攙雜了毒品的盒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摔,摔得四分五裂,里面上好的煙絲和白色粉末撒得到處都是,而做完這一切的北堂戎渡則胸口劇烈地不斷起伏著,兩眼死死地看著腳下的一片狼藉,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可以明顯分辨出來的表情,整個人從上到下,就好象是一尊石頭做成的雕塑一般……殿中靜悄悄的,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北堂戎渡原本粗重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wěn)起來,那方才還充斥整個眼眸的瘋狂之色開始漸漸褪去,但同時又慢慢轉(zhuǎn)變成一絲說不出來的悲哀之意,過了很久,面色略顯蒼白的北堂戎渡才動了動,有些艱難地頹然跌坐在椅子上,用極端復(fù)雜的目光注視著散落一地的零碎,不知道過了多久,北堂戎渡慢慢搖頭,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啞聲低喃道:“父親……”他說著,從喉嚨里艱難擠出來的聲音卻逐漸變成了哽咽,一滴苦咸之極的淚水,終于從目光散亂的眼睛里滑落下來,順著面頰一直蜿蜒到下巴,然后緩緩墜落——沒錯,他恨北堂尊越,甚至想要殺了北堂尊越,想要折磨對方,用最殘忍也最有效的手段控制住這個男人,可是,他卻終究還是下不了手……北堂戎渡再清楚不過,自己的這個方法是多么可怖,一旦成功,就足以毀了一個人的一生,若是真的設(shè)計讓北堂尊越染上毒癮,不但會逐漸損害這個男人身體,同時也會消磨對方的精神和意志,甚至毒品還會慢慢吞噬北堂尊越的生命,毀了這個人,而自己哪怕是再愛,再恨,到底還是不忍心,不舍得,不能夠。無論如何,還是無法允許任何人去傷害那個男人,哪怕這想要去傷害對方的人,是自己……北堂戎渡這一瞬間,忽然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漸漸平靜下來,眼中的血色也一點一點地褪去,此時他已經(jīng)不再去想剛才那個瘋狂的計劃,因為即便是以后他真的成功了,這種卑鄙之極的手段也只會讓北堂尊越看不起他,哪怕他重新得到了北堂尊越,但那時候所得到的,也只不過是一個被毒癮所控制的軀殼而已,北堂家男人骨子里的驕傲不允許他這么做,而更重要的是,像北堂尊越那樣的人,無論先前多么寵愛縱容他,到時候,也一定會對他徹底死心了罷?想到這里,北堂戎渡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他喚進(jìn)幾個人進(jìn)到殿中,命人將地上亂七八糟的零碎收拾干凈,統(tǒng)統(tǒng)燒毀,自己則站在窗前,打開窗戶,讓雨后濕潤的空氣涌進(jìn)來,清醒一下頭腦,不一會兒,幾個內(nèi)侍將殿內(nèi)收拾妥當(dāng),北堂戎渡擺擺手讓他們出去,自己站了片刻,忽然便走到墻角一處巨大的書架前,不動聲色地在上面擺弄了幾下,隨即墻壁上便立刻無聲地出現(xiàn)了一道小小的暗門,北堂戎渡腳下毫不遲疑地徑直走了進(jìn)去,身后,那道暗門很快就慢慢合上,但里面卻并不顯得陰暗,兩邊的墻上鑲嵌著夜明珠,照得整個密室猶如白晝一般。北堂戎渡沿著狹長的通道走了片刻,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間精巧的小室,里面陳設(shè)十分簡單,四周皆是大小不一的箱子,井然有序地羅列著,除此之外,唯有一桌一椅而已,北堂戎渡進(jìn)到房中,靜靜站了一時,仿佛是在發(fā)呆一樣,然后便走到西面的一排紫檀木擱架前,從中取出一只不大的鐵盒,將其打開,只見里面放著厚厚的一沓帛書,展開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無數(shù)的姓名,北堂戎渡見狀,下意識地用手在上面撫弄了一時,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當(dāng)年北堂戎渡離開無遮堡后,在江湖上打拼的那幾年里,其實已逐漸在暗中發(fā)展自己的勢力,那些年來,已陸續(xù)有大批人手奉命進(jìn)入無遮堡在各地的分舵堂口等處,亦或是潛伏在其他的勢力當(dāng)中,這些人經(jīng)過這么多年,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借助北堂戎渡暗中提供的力量,各自都于自己所在的勢力里逐漸上位,掌握了或大或小的權(quán)力,天長日久,慢慢構(gòu)成了一張龐大的人脈網(wǎng)和各種私下里的渠道,一旦聚合在一起,就可以發(fā)揮出極大的能量,除了北堂戎渡此時手里的這些名單以外,沒有人清楚如今散布于慶朝各階層的這種人究竟有多少,他們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從事著什么樣的行業(yè),擔(dān)任著什么職位,自始至終,這些人都只效忠于北堂戎渡一個人,同時也是他手中掌握的不被任何人所知的秘密力量,包括身為帝王的北堂尊越。沒有人會想到,當(dāng)初一個只有七歲的孩子居然會有這種心計,用漫長的時間來組建一支暗中的力量,耐心等它慢慢茁壯起來,并且開花結(jié)果,成為手中掌握的一股巨大助力……北堂戎渡眼中神情凝定,閃現(xiàn)著某種異樣的光芒,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開始朝著一條不知歸處的路上走去,并且,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了,也許最后他會失敗,也許最后他會成功,如果到了那一天,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北堂尊越面前,抓住這個人。“二郎,當(dāng)天地任我縱橫,生殺大權(quán)皆掌于我手的那一天,不但這天下是我的,連你也會是我的……”北堂戎渡低聲說道,其實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要冒多大的風(fēng)險,如果一旦失敗,他很清楚等待自己的后果將會是什么,但他卻仍然還是要那么做,只因為這世上的事情,沒有什么所謂的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而為了北堂尊越,他甘愿冒險一試——之后一連幾日,北堂戎渡都沒有再入宮,就連早朝也是不曾露面,只稱病不去,在家中休養(yǎng),北堂尊越雖說當(dāng)初硬下心腸將兩人之間的孽緣撕擄開來,但又怎么可能當(dāng)真不在意這個人,因此心中雖然懷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