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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又躺了一會兒,忽然睜了雙目,喚進一個在外面守著的心腹內侍來,吩咐此人去牧傾寒所在的那家客棧,幫忙料理事宜,那人聽了,便自去照辦不提,北堂戎渡重新合上眼,殿內便再無聲音。-------------------------------------------------------------------------------卻說時光匆匆易逝,轉眼間,便過了十余日,如今天氣漸熱,夏日的氣息已然濃重了起來。一方極大的園子里幽靜寂謐,不聞人聲,唯有鳥兒偶爾在枝頭啁啾,一池清泉波平如鏡,池旁花開正繁,宛如錦幕,倒映于水中,天光水色,花面交映,說不出地美景如畫,左側一搭花架上纏滿了花藤,深深淺淺的鮮明顏色映著日光,如同小瀑布一般垂下,花香淡雅,累累可愛,下方擱著一張長榻,北堂戎渡倚坐在上面,正拿著底下各商號送來的收支冊子在看。此時繁花盛開,嫵媚嬌艷,北堂戎渡的臉白得如同透明一般,隱約可以看得見薄薄皮膚下分布著的淡色血管,便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已自遠處走來,揚聲喚道:“……爹爹,今天做了好吃的菜,跟露兒回去吃。”北堂戎渡聞聲回過頭去,就見那一張面孔皎白勝雪,下頷卻變得尖了許多,臉上幾乎未見一絲血色,若有病容,連兩瓣嘴唇也只是淡淡的顏色,漆軟光潤的長發(fā)沒有束起,完全披散著,隨意垂于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比前時明顯瘦了一圈。北堂戎渡見北堂佳期朝這邊走來,便起身放下冊子,笑了笑說道:“……我們佳期真孝順,有好吃的都還想著父王呢?!闭f話間,北堂佳期已經走了過來,小小的身子上裹著淡青色百蝶穿花云錦對襟小衫,下著象牙白的挑線蜀錦單裙,發(fā)辮上幾粒明珠柔光流轉,冰肌瑩徹,宛若雪花之色,端地好似一尊小巧的玉雕一般,不過才幾歲的年紀,舉止之間卻已經很有些皇家貴女的氣派了,像個小大人兒一樣,一時北堂戎渡招手示意她來自己身邊,捏了一把女兒嫩滑的臉龐,卻看見北堂佳期一雙金色的亮瞳燦若明星,眼角狹長彎彎,簡直跟那個人笑起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北堂戎渡見狀,不自覺地伸手攬北堂佳期在懷,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口中卻平靜問道:“……今天寫過字了沒有?”北堂佳期開顏而笑,頰邊露出兩只淺淺的小酒窩,脆聲道:“都寫完了,還背了詩呢?!北碧萌侄傻恍?,摩挲著北堂佳期的頭頂,道:“跟本王吃飯去罷,下午就別急著去練功了,先好好睡上一覺再說?!北碧眉哑诖饝宦?,一時父女二人去了瓊華宮,北堂戎渡在那里用罷午膳,又坐了片刻,便起身離開,返了回來。牧傾寒進到園中時,陽光正暖暖照在地上,花架下卻還陰涼,北堂戎渡偏著身子,正半躺半坐著,一頭長發(fā)披散如緞,長長地曳垂,日光從花葉的縫隙中漏下來,灑在他身上,照得那油黑的烏絲閃閃泛光,披著一件寬松的雪綃衫子,折扇擱在肚子上,看那樣子似乎是有些神思倦怠,卻又不放下手里捧著的不知什么冊子,只一頁一頁地慢慢翻著,牧傾寒止了步,獨自站在風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情景,他靜靜看了片刻,心中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微妙感,談不上是心亂如麻,可也不是平靜如止水,當前時一開始的激動漸漸平息下去之后,現(xiàn)在再看過去,眼前這個人的形象就與心里那個影子重疊在一起,讓他有著近似于不知所措的心情。北堂戎渡顯然也察覺到了有人來,便抬頭看了過去,眉宇之間隱隱透著一分心不在焉,似有滿腹的心事,卻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牧傾寒腳下無聲,穿過花叢,雖然不想打破眼前的平靜,但也還是走近,說道:“……你氣色看起來不太好?!闭f話間,目光已自然而然地逡巡著北堂戎渡明顯清癯許多的清俊臉容,以及那兩片有一點淡淡血色的薄唇,北堂戎渡一手撫了撫自己飽滿的額頭,不在意地笑了笑,長長的睫毛在下方投出兩抹nongnong的玫瑰色陰影,道:“是嗎,本王自己覺得還好。”說著,示意牧傾寒在旁邊坐下,牧傾寒一撩袍擺,坐在北堂戎渡身邊,頓了頓,然后便將右手覆在了北堂戎渡肌膚絕白的手背上,輕緩地與其五指相交,北堂戎渡略略歪頭看了他一下,忽地就懶懶笑了,道:“……有話跟本王說?”“沒有,只是覺得你近來心情不好,言行也有異于往日,所以才問一問?!蹦羶A寒低目看著北堂戎渡的手,那上面的肌膚溫涼白皙似一塊絕好的美玉,指端尖尖,嵌著紅珊瑚珠子的戒指戴在上面,如同蓮瓣上凝著的一滴鮮血:“……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我能幫得上忙,便告訴我,我自然盡力為你辦妥。”北堂戎渡聽了,只是微勾唇角,卻不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兒,見牧傾寒并不繼續(xù)問下去,便道:“本王還以為,你會追問是什么事?!蹦羶A寒氣息穩(wěn)長,道:“以你的性情,若是想說,自然就會說,若是不愿意,即便我追問下去,也是無用?!?/br>北堂戎渡聽了這番話,不覺若有若無地微揚了嘴角,光影變幻中,連那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也顯得沒有什么溫度,只是淡淡的,被某種心事壓得沉重,口中說道:“你倒是很了解本王?!蹦羶A寒偏過頭看著北堂戎渡,彼時夏日的暖風吹過,鼻中便聞到了一絲帶著體溫的香氣,沁人心脾,讓他莫名地就有些微微地發(fā)怔,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心頭蔓延開來,目光在北堂戎渡瀲滟的雙眸間凝駐著,心思有些亂,也有些喜悅,忽然很想將這個人攬進懷中,在那柔軟的唇間吻上一吻,卻又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妥當,畢竟這個人如今已不能用當初那種對‘蓉蓉’的單純傾慕與愛意去看待,這份感情究竟何去何從,自己心中其實并沒有明確的頭緒……牧傾寒的手微微一動,將掌中北堂戎渡的手輕輕握了一握,他一向甚為潔身自律,只有北堂戎渡一人讓他動過真情,此刻借著斑斕的日光側頭看著北堂戎渡的臉龐,黑色的眼眸中就流露出了無限的溫柔之情,并不是火熱灼人的愛欲激烈,但心中最柔軟的那個地方卻盛滿了莫可名說的寧和之感,向來平寂的心境也有了波瀾,就如同吹皺了一池春水,北堂戎渡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遂朝牧傾寒笑了一下,有些感動,也有些淡淡的歉意,但此時不知道為什么,北堂戎渡心中突然就對那個絕情的男人涌起了一股惡意的報復之感:哪怕沒有你,也照樣有人對我這般掏心挖肺……但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被更大的失落與痛苦所取代。二百六十六.曾經往事已成空,思君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