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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恍若未聞,只深深地看了北堂戎渡一眼,仿佛并不想去解釋,銳利深邃的眼眸也顯得更為狹長了些,不過北堂戎渡似乎也不以為意,臉色微微暈紅著,眉眼之間好象還滿滿盛著美酒的痕跡,裝的不知是春山萬端,還是碧水綿連,此時那眼睛看起來依稀更偏向于北堂迦那種泫然欲泣的柔和,好似年華匆匆流走,極盡溫柔纏綿之能事,但偏偏像他這樣的人,卻很有可能一生當中,都不會特別地深情……北堂戎渡盯著不遠處的北堂尊越看了看,然后才緩緩叫了男人一聲,幾不可聞地道:“……爹?!?/br>爹……這孩子總是這么叫他,很自然,也很親密,但此時聽起來,卻好象是比以前少了些什么一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北堂尊越沉默了一會兒,有著刀削般深刻輪廓的面孔愈發(fā)顯得俊逸,但那過于強勢的眼神卻把任何與溫柔沾邊的東西都割得玉碎斑駁——談不上黯然魂銷,也算不得猶疑輾轉。北堂戎渡仿佛秋水柔波一般的眼睛潤潤如星子,淡淡一笑,世世纏綿的模樣,也許是想到了從前兩個人花前月下,把盞共酒,也或許是想起了某次男人的山盟海誓,百般溫柔體貼,因此就這樣又重復了一次,從喉嚨里擠出一點兒聲音,伴隨著兩鬢黑藻一般的長發(fā)自肩頭軟軟滑落,平平靜靜地道:“……爹。”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似乎是笑了一下,左手五指緩緩合攏,道:“……來這里看你娘?”北堂戎渡沒說話,目光流轉,眨掉了眼中的微澀之意,即使經歷過再多的事情,包括他父親那毫無保留的激烈感情,甚至如今已經站到了權力與力量的一個高峰,但那眼眸中卻依然自始至終地保留著某種怪異的無邪與澄澈之色,如同舊時光陰,此時此刻,他突然就記起當年在佛前,許下的那個咒語一般的誓愿——我想讓那個愛我之人忘卻孽緣,變得和從前一樣,若是不然,那就叫他愛我一世,不得稍有離心,為我如癡如狂,縱我棄他如敝履,他亦仍然愛我如性命,生生世世心中都只能愛我一個,不得回轉……那時候,我可真夠瘋狂的……北堂戎渡想,一面用手扶一扶額頭,似乎有些醉意,半閉上了眼睛,同時微微垂下眉梢,完全不是平日里在外風光無限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又緩緩張開,蹙眉淡然笑了笑,那目光依然很平和地落在北堂尊越的身上,看著這個男人比黑夜還要漆黑的順直長發(fā),以及冷峻的眉峰,輕聲說道:“……要是沒什么事的話,爹你就先出去罷,我上幾柱香——我記得,你是不太喜歡這種香火味道的?!薄?/br>心與心之間的隔膜,是否真的那么容易消除呢?這世上想要找到一個很合適的人在一起,還要有一個完滿的結尾,實在是很難很難,讓人不太敢過于希冀,過于期待,而更大的可能,卻是眼睜睜地看著一步步失去,只有轉瞬即逝的執(zhí)子之手,花好月圓……那么,如果是其他的呢,比如他只是他的兒子,他也只是他的父親,他們之間沒有發(fā)生過這些事情,就好象天下間大多數的父子那樣,一生一世地在一起,兩個人或許都會覺得很快樂,很開心,這個男人一樣會陪伴他,這看起來,難道不比情愛更加長久可靠嗎?——只不過,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重新來過的可能,而他也沒有想過,如果不曾有過萬千磨礪,事事不順,又怎么能夠真正明白什么叫作??菔癄€,什么叫做舉案齊眉……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這樣云淡風清,就好象再無辜再清白不過的樣子,突然之間就氣不打一處來,那種森然無情的目光雖然沒有出現,但也不是以前經常會有的眷眷,他不喜歡兩人之間這樣的冷戰(zhàn),但挑起這場疏離的,卻也分明是他自己……北堂尊越遲遲沒開口,末了,終于道:“……你沒有話跟本王說?”北堂戎渡并不答話,俊美的面孔上慢慢浮上了一層踟躇之色,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溫柔的眼眸中有著彌足珍貴的清澈與悵然,近乎天真,一邊用手揉了揉飽滿光潔的額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然后幾不可聞地輕聲呢喃道:“……我不知道?!北碧米鹪娇粗?,眼神中有著不動聲色的審視,薄唇緊抿,斜斜上挑的眉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多添了幾分冷峻,臉上就好似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霜氣,嘴角微微一彎的同時,漆黑的眼眸斑駁且幽深,道:“你認為這一次,你和本王……是本王的錯?”北堂戎渡的眼睛里有著一絲因為想不透而流露出來的迷惘,眼神有些深沉難懂,幽幽如水波瀲滟一般,他突然醒悟過來了,原來彼此骨子里那分拆不開的的血緣,其實并不是他與北堂尊越之間,唯一的羈絆與牽系……可北堂戎渡卻似乎并沒有因此而有什么遲疑,只頓了頓,就直接輕聲說道:“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如果是因為我的什么做法而給你造成了這種錯覺的話,那么,我愿意向你道歉。”他雖然這么說,但卻并沒有告訴北堂尊越,之前自己被他粗暴地揭開深埋于心的那個秘密,難免皮開rou綻,鮮血淋漓,而且哪怕愈合之后,也總會在原地留下一個醒目的傷疤,并且很難磨滅,很難消去。北堂戎渡說著,身子卻微微一晃,半靠在旁邊巨大的玉照屏上,既而努力搖了一下頭,好象是讓自己被美酒泡得模糊了許多的腦子能夠清醒一些,呼吸當中隱隱帶著酒氣,把眉眼都浸得氤氳起來,上不成下不成,他突然想起以前做過的一個夢,血紅的綺麗夢境,在夢里那些隱晦游離的片斷中,有著聚散離別,黯然魂銷,有思慕,有瘋狂,有濤聲云滅,也有生生世世的追逐,卻最終從來沒有過地老天荒,一世相隨——兩個人的性子都是那么地強硬頑固,誰也不肯總是妥協(xié),總是受制于人,很難找出什么讓彼此熨帖相處,順利相愛的方法,這樣的一對父子,即便只單純是‘父子’而已,也注定要磕磕絆絆地時不時鬧出些事情來,更何況是做情人?北堂尊越定定看著北堂戎渡,好象一時間拿不準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況,嘴里分明有千百句歉疚的話,可長久以來的高傲卻是一個字也不愿意讓他說出口,不讓他告訴少年他在每一個孤枕獨眠的夜晚,都很想找回以前那個溫暖的身體,緊緊抱在懷里……北堂尊越漆黑的眼眸如同兩口漩渦,銳利得觸目驚心,不住地審視與忖度著,過了一會兒,突然并無任何意味地笑了一聲,將冰冷與灼熱,溫柔與殘忍統(tǒng)統(tǒng)混合在一起,慢慢說道:“本王原本是想,那件事就讓它藏著蓋著算了,本王雖然知道,但一輩子也不會說出來,只不過那天,你不該……”男人嘴里雖然這樣說著,可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