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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地笑道:“哦,這個么,一是因為你在平劍山莊權(quán)柄深重,有你支持,殷知白可以更順利地繼位,莊中的反對聲音會小很多,二是因為,我不是要你死忠殷知白,而是要你,成為我無遮堡的人!”周允紋悚然而震。就見北堂戎渡捻著衣袖邊上的掐花紋路,淡淡而笑:“你雖與柳氏曾合謀害過莊主夫人,但平日里卻完全是只忠于莊主殷如烈的做派,對殷家兩個兒子從來都是不偏不倚,所以日后當殷知玄一派覆滅,平劍山莊上下混亂之際,你只要適當?shù)厣晕⒈硎疽幌铝?,助殷知白上位,就沒人會懷疑你的用心,而殷知白也不會認為你是受了我的驅(qū)使……而我,就需要你在殷知白做了莊主之后,成為我在平劍山莊的耳目?!?/br>少年娓娓而談,周允紋卻是心中發(fā)冷,看著那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后背竟是微微有了泌汗的征兆,良久,才慢慢道:“……少堡主既是與大公子交情篤厚,又怎——”北堂戎渡打斷了他的話,搖頭笑著道:“沒錯,我和殷知白是好友,可是這世上的東西幾乎都有價,不背叛的原因往往只是因為價碼還不夠,他是個聰明人,但如果面對權(quán)、利、名的時候,哪怕是聰明人,也很容易做錯事,我并不想將來有什么不好的事來考驗我和他之間的友情,讓自己以后后悔。”周允紋靜靜聽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眼下,也許是正在與一個穿著少年皮囊的積年老狐做著交易……他聽著北堂戎渡說道:“你放心,除了這個以外,你不需要做別的,無論你暗中從平劍山莊弄了多少好處還是曾經(jīng)害死了殷知白的生母,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要你成為我無遮堡的人,用心為我做平劍山莊的耳目就好?!彼f著,似是不經(jīng)意地道:“對了,我記得周掌事有個六歲的小兒子罷?無遮堡的暗門眼下又要吸納一批孩童開始培養(yǎng),不如就讓這孩子和我一起回去罷,日后也有個前程?!?/br>明明知道脅迫之后,就是利誘,然而周允紋仍然不能不怦然心動,無遮堡的暗門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日后都是無遮堡的核心弟子,而有了北堂戎渡這番表態(tài),就意味著自己的小兒子雖然有作為人質(zhì)的意思,但也必是超然于其他孩子之外,會被重點培養(yǎng),日后上位,更只是北堂戎渡的一句話而已!因此雖然明知道自己答應下來之后,無論是由于懼怕自己的那些秘密泄露,還是為了兒子的性命和前程,自己都已經(jīng)被牢牢地掌握在了這個少年手里,再也不能脫離,但周允紋也仍然,無法拒絕!而北堂戎渡也根本不怕他反水,即便周允紋不顧兒子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日后他也絕對不敢向殷知白泄露此事,只因為北堂戎渡有他最大的把柄:他曾害死了殷知白的生母,如果敢將北堂戎渡收買他的事情說出,北堂戎渡甚至不用動手,就能讓殷知白第一個殺了他!但周允紋依然躊躇著,或許是因為心底那一絲對平劍山莊的忠義,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他死死沉默著,半晌,才似是掙扎著沉聲道:“我在平劍山莊二十一年——”北堂戎渡突然間仿佛聽見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大笑起來,道:“周掌事是要和我說什么忠義嗎?哈哈哈……”他笑不可遏,笑聲中,就見身旁沈韓煙微微笑道:“周掌事,二十一年前,是殷家家主殷如海將你秘密安排進平劍山莊,那么,你忠心的人究竟是殷家家主殷如海,還是平劍山莊莊主殷如烈?”二十多年來最大的秘密被陡然暴露無遺,周允紋臉色大變,隨即青白交加,既而面色漸漸黯淡了下去,沉默不語,北堂戎渡笑著,輕輕把玩著手里的戒指,有條不紊地道:“殷如海當初離開平劍山莊之后,自然不會甘心,后來就派了你進入平劍山莊……他的野心不小啊,這些年也因為你這個眼線弄了不少好處,不過呢,他現(xiàn)在唯一的兒子殷玉樓早已生死不明,我可以告訴你,那殷玉樓這輩子都回不去了,而殷如海已經(jīng)快六十歲,我相信他應該也不會再有孩子,就算有,也很難等到那孩子長大,所以日后,殷知白定然會有辦法將殷家并入平劍山莊,所以你也不存在效忠殷家還是平劍山莊的問題?!?/br>北堂戎渡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他的語氣完全沒有尖銳或者咄咄逼人,但就是這樣平靜緩和的語調(diào),卻擊得周允紋潰不成軍:“我說過了,不背叛的原因往往只是因為價碼還不夠,你已經(jīng)把自己賣過了,所以,也不必在乎再把自己賣給我?!?/br>廳中是死一般的沉寂,突然間,周允紋猛地跪下身去,將額頭重重抵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屬下周允紋,叩見少主!”北堂戎渡微微一笑,倒沒馬上叫他起來,只道:“那孩子等會兒就跟我走罷?!敝茉始y沉聲道:“明天旁人就都會知道,屬下的小兒子得了急病,已于半夜死了。”北堂戎渡微微頷首,含笑道:“正是如此……起來罷?!敝茉始y依言起身,恭敬地垂手立著,道:“少主和少君今日來此,府中雖只有不多人看到,卻畢竟……只怕漏了形跡在有心人眼里。”北堂戎渡淡淡一笑,“這個么,你自然會做得妥帖?!闭f著,起身抻了抻衣袖,輕描淡寫地道:“我們也該走了,叫孩子過來罷?!敝茉始y低首應道:“屬下即刻就辦。”……廳中一片寂靜,桌上的殘茶已冷得透了,周允紋負手立于廳內(nèi),有些莫名的傷感和悲哀,半晌,忽然間面色一冷,既而對身后的老者道:“剛才凡是見過兩位貴客的,除了心腹親信之外,叫人立即統(tǒng)統(tǒng)處理了。”管家微微低首領(lǐng)命,躬身退下。六十九.魔平劍山莊。室中負手立著一名錦衣青年,大約二十一二歲模樣,與殷知白有幾分相象,只是眉目中精芒畢露,隱隱有一分傲氣,面上神情不見喜怒,只是聲音冷冷道:“剛傳來的消息,舅舅他們押運的那批大宗貨銀被劫,一百三十四個人沒留一個活口……這一陣以來,我手上掌管的堂口被人沖擊,生意被毀,親信被暗殺,已經(jīng)讓我損失了將近一半的勢力,再這樣下去,我在平劍山莊里就沒有多少力量了,和那殷知白,還有什么區(qū)別?”“啪!”一盞搪花茶碗連同茶水一起被摜在了地上,座上一名中年美婦臉色鐵青,精心修飾過的指甲狠狠握進手心里,全身都在微微顫抖,明顯是憤怒以及。“那個小雜種……我只恨當初怎么沒送他去見他娘!”女子咬牙冷笑,“小雜種好深的心機,竟裝瘋賣傻瞞了我這么多年,只當他是個無用的浪蕩子,誰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