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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默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6

分卷閱讀226

    在公司,公司有事就跑公司的活,平時就拉私活,盈虧自負,按月交點保險,磕了碰了的,都是自己負責?!?/br>
司機客氣地笑了笑,沒搭腔。

后座的客人卻看不懂人臉色似的,仍然不依不饒地探頭追問:“那你們開車在外面,刮了蹭了算誰的?賠錢不?”

司機惜字如金地回答:“公司負擔。”

后座的土大款一拍大腿,用力往后一靠,座椅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荷地“嘎吱”聲:“那還不玩命造嗎?這要是我,碰上個坡坡坎坎的,我才不繞,就直接上,管它爆胎不爆胎,平時沒事自己開出去拉私活,就說有客人預約唄,油錢都有地方報銷,純賺!”

司機聽了這番厥詞,好好領略了一下國產土大款的素質,終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公司也是有管理制度的,我們出來基本都是開固定的車,定期會集中保養(yǎng),要是油費和保養(yǎng)費太高,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得問責?!?/br>
后座的男人“哦”了一聲,大概也不是誠心想知道接駁車的管理制度,很快又健談地東拉西扯起了別的,隔空將燕城的城市規(guī)劃指點江山了一通,正說到慷慨激昂處,突然,他一捂肚子:“壞了,師傅,離練習場還有多遠?”

“十五分鐘左右吧。”

胖子客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原地左搖右晃片刻,好像懷胎十月的肚子中像是養(yǎng)了青蛙,“咕呱”亂叫一通,接著,漏了一點一言難盡的“氣”出來。那胖子一邊“哎喲”,一邊焦躁地東張西望:“不行,忍不住了,我這是吃什么了……你趕緊給我路邊停車?!?/br>
客人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司機卻已經聞出了他的腸胃內容,額角跳了兩下,他憋著氣說:“先生,這是高架橋?!?/br>
客人用打電話的嗓門吼了起來:“我知道是橋,可是你得想辦法讓我下去!”

他不光嘴里說著話,肚子也跟著嘰里咕嚕地應和,司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忍無可忍,找了個地方強行掉頭下橋,才剛把車停在路邊,后座的胖子就好像一枚快要爆炸的生化武器,迫不及待地彈了出去。

新鮮空氣從打開的車門里沖進來,司機覺得肺要憋炸了,緊跟著也下了車,在路邊點了根煙,大開著門窗洗滌車內空氣。

直到他一根煙抽完,那倒霉的客人還沒回來,司機已經覺得有點冷了,正要轉身回到車里,突然,有人從身后拍了他的肩。

司機還沒來得及回頭,后頸猝不及防地遭到重擊,他眼前一黑,接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的意識回籠,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蒙上了眼,他還沒完全清醒,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先沒遮沒攔地將他一雙耳朵扎了個對穿。那司機激靈一下,感覺全身四肢都被綁得結結實實,嘴也被貼住了,忍不住掙動起來。

這時,有人在他后腰上踩了一腳:“老實點!”

司機倒抽了一口涼氣,那人不知是不是練過,一腳揣在他腰窩上,疼得他整個人麻了半邊,他的臉蹭過冰冷的地面,不知自己此時在什么地方,鼻尖輕輕地抽動了一下,問道周圍難以忽視的血腥氣,后背浸出一層冷汗。

然而很快,這司機就從最初的慌張中冷靜下來后,他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團,調節(jié)著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芯片,他是兩三年的“老員工”了,公司不可能直接放棄他……

他每天迎來送往,知道得也太多了。

這時,他聽見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非常好聽,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懶洋洋,又好像含著笑意,不慌不忙地吩咐:“這人只是個小嘍啰,打死他也沒用,別打了——再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別的夾帶?!?/br>
“工作服內袋里有一個,左腳鞋底有一個,手機和對講機里各有一個,腰帶扣里還有一個,雖然一路過來開了屏蔽器,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也都清理了?!边@聲音熟悉,是那個偽裝成客人的胖子!

這一次,他嘴里一點口音也聽不出來了,完全就是燕城本地人!

幾個藏著的追蹤器無一幸免,司機的心往下沉了沉。

有人粗暴地撕走了他嘴上貼的膠帶,那胖子問:“11月6號,你今天開的這輛車在北苑拉了個人,你說你們是專人負責專車,所以那天的司機也應該是你了?”

“十……十一月?”司機結巴了一下,訕笑著說,“這都快兩個月了,這……這誰還能記住?。看蟾?,我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一只手輕巧地勾走了他襯衣上的工牌,那個很好聽的聲音念出了他的名字:“孫新?!?/br>
“哎,是、是我。”司機奮力地循著聲音抬起頭,露出討好的微笑,“您吩咐。”

“我知道你老婆在蜂巢的練習場當球童,長得也不錯,我們跟她無冤無仇,不打算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樣,可是你得配合?!?/br>
“試試,我配合,什么都配合!”

“11月6號中午,你開著今天這輛車,去了北苑的龍韻城,接一個人。那個人四十來歲,男的,藏頭露尾,還戴著手套,長著一雙斜眼――”

“呃,這……”司機心里飛快地轉著各種念頭,嘴上卻把聲音拖得很長,顯得有些反應遲鈍,“我、我得好好想想,斜眼……”

對方卻不吃他這套,就聽那很好聽的聲音說:“我看這人不太老實,卸他一條胳膊?!?/br>
“等……”

司機剛吐出一個字,后面陡然變調成了慘叫,他整條臂膀被人干脆利落地卸了下來,疼得差點直接暈過去,而這還不算,另一條臂膀又立刻被扣住。

“等……等……”

“等等,”方才那一句話致命的人說,“老陸,誰讓你真卸了?”

司機渾身冷汗,不由自主地打著擺子,艱難地伏在地上喘息,感覺自己快失禁了,就聽那人繼續(xù)慢條斯理地說:“卸了還能安,費事,我看,另一條胳膊就給我直接剁下來算了,省得他不知道害怕?!?/br>
“那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員工!”司機無法忍受地大聲喊了出來。

四周安靜了下來,連方才一直如影隨形的慘叫聲都沒了。

“那是……那是我們公司的,他說他去龍韻城有事,問、問我方不方便送他一趟?!彼緳C用力吞咽著唾沫,眼睛在綁帶下面不住地亂轉。

胖子的手還按在他肩頭,砍刀的刀尖抵著他的下巴:“你們公司的員工?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叫盧林,”司機顫聲說,“是電、電工……你們找他干什么?是……是和他有什么仇嗎?”

這些人做事的風格太野蠻,不像警察。

只要不是警察,一切都好說。

脫臼的肩膀疼得死去活來,司機的心卻微微放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平時接觸的那些人里有危險人物,不巧有幾個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