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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默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無故的時候,就進行第二步?!辟M渡用香蕉牛奶味的語氣說,“第二步,用一點點毒品強制他上癮,并且在他精神恍惚的時候,反復(fù)對他灌輸是你出賣了他,給他洗腦,讓他相信你和那些人是沆瀣一氣的。這樣一來,他很容易就會充滿絕望,認為這個世界沒有所謂‘公道’,而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想活命只能學(xué)著妥協(xié)?!?/br>
駱聞舟看了他一會,點評說:“真是缺了大德了?!?/br>
費渡不以為意,接著說:“第三步,他已經(jīng)成癮,再開始給他一點甜頭,讓他知道我們沒那么可怕,還充滿了人文關(guān)懷——這就妥了,實現(xiàn)了對一個人精神和生理上雙重控制,以后這個人就為我所用了,等你們想盡辦法把他撈出來,我只需要告訴他,我們雙方因為分贓不均產(chǎn)生了一點矛盾,正在互相整,他就會帶著對你的恨意,變成一顆打入你們內(nèi)部的釘子?!?/br>
也許是因為他們倆之間氣氛剛剛緩和一點,也許是因為車?yán)飶浡南憬杜D涛蹲屓藝?yán)肅不起來,駱聞舟頭一次聽了他的奇葩言論沒有暴跳如雷,他沉默了一會,忽然說:“你要是有一天違法亂紀(jì),我們可能確實會很麻煩?!?/br>
費渡不置可否,結(jié)果下一刻,就聽見駱聞舟說:“但是你只是隨口說說,而且還只跟我說,沒有實踐,也沒有滿世界去辦‘無痕殺人培訓(xùn)班’,讓我們工作之余能偶爾休個小假、談個戀愛,所以我還是要代表組織對你表示感謝?!?/br>
費渡:“……”

這反應(yīng)怎么和平時不一樣。

駱聞舟又自己點了點頭,非常慈祥地說:“應(yīng)該給你再額外發(fā)一面錦旗,還有別的嗎,再說出來給我們參考參考。”

費渡于是緊緊地閉了嘴,直到抵達燕城市局,都沒再和他說一個標(biāo)點符號。

市局門口,駱聞舟前腳剛下車,一輛警車就沖過來停在了他旁邊,車沒停穩(wěn),郎喬就撲了下來:“老大,馬小偉不見了!”

“別嚷,”駱聞舟后背傷口剛剛縫合,還有點半身不遂,他單手摸出煙盒叼出一根,不慌不忙地說,“人不見了是好事?!?/br>
郎喬把奇大的眼睛瞪得又圓了兩圈,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么,突然,她的目光越過駱聞舟,落到了他身后不遠處:“那、那是……”

駱聞舟循聲回頭,只見長街對面出現(xiàn)了一個畏畏縮縮的瘦小人影,探頭望著市局的方向,又一個人走過來,領(lǐng)著他過了馬路。

郎喬:“馬小偉和那個歪腿的小眼鏡!”

肖海洋總算把破眼鏡換了新的,有些呆板的方形框架顯得他年長了幾歲,他領(lǐng)著馬小偉一路走到駱聞舟面前:“駱隊?!?/br>
駱聞舟見了他,好似也不怎么意外,和顏悅色地一點頭:“來了?進去吧?!?/br>
市局里一點也沒有周末的氛圍,驗尸的、驗領(lǐng)帶的、詢問證人的與審問犯人的——刑偵隊和法醫(yī)科忙得到處亂竄,借住在值班室里的何母不可避免地被驚動,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要眼巴巴地探頭看一眼。

一行人帶著馬小偉他們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何母逡巡在樓道里。她看見駱聞舟,又將疑慮重重的目光落在馬小偉身上。

駱聞舟對馬小偉說:“那是何忠義他媽?!?/br>
馬小偉原本無精打采的腳步突然頓住,一臉驚懼地看向她。

瘦弱的女人和憔悴的少年面面相覷,好一會,大約是少年的模樣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何母試探著問馬小偉:“你……你認識我兒子嗎?”

馬小偉倏地退后半步。

“我家忠義是個好孩子,你認識他,是不是?”何母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了一步,殷殷地看著馬小偉,看著看著,眼淚“刷”一下下來了,她梗著脖子,抽了一口細細的長氣,“誰害死他的呀?啊?娃,你告訴姨吧,到底是誰害死他的?”

馬小偉的眼圈通紅,繼而毫無征兆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是我!”他嚎啕大哭起來,“我對不起忠義哥,對不起你……對不起……”

第22章于連二十一

馬小偉已經(jīng)是第二次在公安局里口述自己涉嫌殺人了,這個驚世駭俗的少年比受害人家屬哭得還兇,幾乎要以頭搶地,旁邊兩個警察反應(yīng)過來,趕緊沖上來架起他,在何母的哀叫聲中把馬小偉拉走了。

駱聞舟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介紹居然還引發(fā)了這么個變故,一個頭變成兩個大,預(yù)感今天晚上是個不眠夜,只好飛快地給他家那樓的物業(yè)管理員發(fā)了條短信,央求人家去給饑寒交迫的駱一鍋抓一把貓糧。

郎喬正要領(lǐng)著費渡去做筆錄,駱聞舟一抬頭叫住他。

“哎,”駱聞舟沒稱謂沒落款地說,“謝謝啊。”

費渡沒想到此人的狗嘴里居然吐出了一顆象牙,有些意外,他腳步一頓,端出了總統(tǒng)就職演講一般的風(fēng)度,十分正經(jīng)八百地一點頭:“不客氣?!?/br>
駱聞舟吊著高低眉目送著他模特的背影,莫名想起了趾高氣揚的貴賓犬,很想追上去往他手里塞一根“文明棍”。不過他倆掐了七年,直到剛剛才看到休戰(zhàn)的曙光,駱聞舟也不想沒事找事,于是按下了自己種種才華橫溢的奇思妙想,轉(zhuǎn)身拍拍肖海洋的肩膀:“你跟我來吧?!?/br>
肖海洋默不作聲地跟著他來到了一處單獨的詢問室,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扶了一下眼鏡,他不躲不閃地看著駱聞舟:“我現(xiàn)在不是以協(xié)助辦案的警察身份來說話了,對嗎?”

駱聞沖肖海洋一伸手:“坐吧,那你覺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肖海洋也沒客氣,應(yīng)聲直挺挺地坐了下來:“我是嫌疑人還是證人?”

駱聞舟笑了,習(xí)慣性地翹起二郎腿往后一靠,后背的傷口立刻抗議,沖著他的痛覺神經(jīng)尖叫了一聲,疼得他差點當(dāng)場呲牙。駱聞舟強忍著保持住了氣質(zhì),半身不遂地坐正了,閑聊似的開口問:“工作幾年了?”

肖海洋:“兩年……一年半。”

“哦,剛過實習(xí)期沒多久吧?”駱聞舟點點頭,他回憶了片刻,接著說,“我小時候,我爸本來想讓我報考國防生,但是我當(dāng)時叛逆期沒過,他說往東偏往西,我說‘我才不去撒哈拉研究導(dǎo)彈’,然后自己跑回學(xué)校亂填一通,那時候受香港警匪片影響很深,總覺得警察都是梁朝偉和古天樂,于是錯入了這行?!?/br>
肖海洋非常嚴(yán)肅地接了一句:“撒哈拉不是中國領(lǐng)土?!?/br>
駱聞舟:“……”

這個小青年真挺會聊天的。

肖海洋可能也意識到了,坐姿更緊繃了些:“您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