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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不過就我所知,我的治療師從來不吃窩邊草,無論是病人還是同事,他都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這點(diǎn)和我完全不同。但愛情哪里有理可說?它就是那樣的神奇,明知是錯,還是不由自主被對方吸引。眼前突然閃過岡薩雷斯的身影,我眨了眨眼,迅速將那令我疼痛的虛影趕出腦海。光是想起他的聲音、他的眼神,都要讓我指尖發(fā)顫,喉頭就像堵了東西般難受。約翰不安地問我:“你覺得他知道了嗎?”他的反應(yīng)讓我想起自己二十出頭的時候,青澀懵懂,敢愛敢恨。“你想讓他知道他就會知道,你不想讓他知道,他就會當(dāng)做什么也不知道?!彼H坏乜粗?,似乎不太明白我話里的深意。我將一塊曲奇塞進(jìn)口中:“對他,你有時候需要適當(dāng)?shù)谋破取!?/br>有時候我覺得每個人都是病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病,連身為治療師的葉也不能免俗。他的病癥大概就在于——顧慮太多,心防太重。約翰聽完我的話若有所思,沒再和我說話。沒過多久治療室里的客人離開,我終于得以進(jìn)入。“我需要幫助?!币灰姷饺~,我先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后便道明了來意。我將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他,包括令我感到尷尬的、愉快的、傷心的、以及后悔的。我巨細(xì)無遺,完全的剖開自己的內(nèi)心,就怕他知道的不夠多。治療師從頭到尾都安靜地聽我訴說,直到我完全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他才淡淡地開口。“被他看到身后的鞭痕,你覺得羞恥嗎?”“是的?!蔽毅读讼?,理所當(dāng)然地回道。“為什么?”為什么?我詫異地看著他,輕蹙著眉:“當(dāng)然是因?yàn)椤?/br>因?yàn)槭裁茨??話到嘴邊,我一下子啞然,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對方卻替我繼續(xù)說了下去:“因?yàn)槟阌X得這是不好的事。喜歡鞭打、通過疼痛舒緩情緒,人們固有的思維認(rèn)定實(shí)施這些行為的人都是‘不正常’的,甚至是變態(tài)。而你雖然長期在‘紅樹林’進(jìn)行這樣特殊的治療,但內(nèi)心深處仍然是不認(rèn)同的。你害怕被他知道你是‘不正常’的,害怕他用異樣的眼神看你?;谝陨?,你會感到痛苦我并不驚訝。”他的話語太過一針見血,讓我無法反駁。的確,岡薩雷斯的那些話是最多出現(xiàn)在我夢里的,那是噩夢的標(biāo)志,讓我夜夜為此害怕入睡。我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搓揉著雙手:“你說得對。受虐狂并不是什么體面好聽的稱呼,我不愿讓他看到我不光彩的這一面?!?/br>治療師露出了稍稍不認(rèn)同的眼神,接著道:“再深入地說,你根本無法對他敞開心扉。多年來你從來不曾向任何人敞開心扉,包括我。這也是你為什么遲遲沒法‘痊愈’的原因。我建議你可以把‘傷痕’暴露給他看,并告訴他形成的過程。這個‘過程’或許會充滿傷痛,但你至少努力讓他理解你并不是個喜歡疼痛的‘變態(tài)’。你只是病了,需要治療?!?/br>我只是病了。疼痛是我的藥。如果沒有藥,我會越病越重,最終在漫天的絕望中走向死亡。我消化著治療師對我的建議,還是不安:“如果他聽完我的故事仍然感到惡心呢?”對方聞言停頓了片刻,漆黑的雙眼直視著我,一本正經(jīng)道:“那說明他并不值得你為他牽腸掛肚?!?/br>在治療室足足呆了兩個小時,和葉的對話讓我受益良多。他說得對,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尋求他的幫助。敞開心扉,將傷痕暴露出來。離開“紅樹葉”的時候,我嘗試著用葉教的方法,盡量用一種輕松的口吻將自己的‘傷口’暴露給他人知道,盡管那很難。“你知道我的故事嗎?”我接過約翰遞給我的外套,問了一個十分突兀的問題。約翰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么,急急否認(rèn),并保證自己老板非常有職業(yè)素養(yǎng)沒有到處說客人閑話。“死板的家伙!”我受不了地評價。接下來的話我從未想過會有一天這樣隨意、輕松地說出來。我以為它是我的死xue,是不能被碰觸的腐rou。但顯然我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我做得非常好,好到令自己都驚訝。“我那時候忙著賺錢忽略了家庭,妻子的生日、家庭聚餐、孩子生病,我都錯過了。我總想著有得是時間彌補(bǔ),然后有一天我的妻子和女兒出車禍再也沒有回到我身邊,我甚至來不及對她們說一聲我愛她們。”我的遺憾、悔恨、痛苦的回憶,說出來原來也就短短的兩句話,一百個單詞都不到。約翰看起來像是傻了,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瞧,話都說不出來了。“所以,別讓自己后悔?!蔽遗牧伺乃募?,轉(zhuǎn)身離開。別讓自己后悔,再一次的。對著約翰這樣說的時候,我其實(shí)也在警告自己。7.各取所需我以女兒梅麗爾的名字創(chuàng)立“梅麗爾集團(tuán)”,是在十五年前。開始一切都非常美好,事業(yè)蒸蒸日上、家庭美滿、女兒聰明可愛,我一度覺得再沒有比自己更幸運(yùn)的人。但隨著公司業(yè)務(wù)越來越繁忙,我的應(yīng)酬也日益增多,有時候甚至幾天都難以見到家人一面。我和妻子的交流慢慢變得生疏客套,話題也不再多樣,只是簡單圍繞著我們的女兒,然后便是長久的沉默。她雖然支持我的事業(yè),可這樣的生活對于一個年輕的女人來說太過煎熬。終日面對冰冷的臥室,只有兩個人的餐桌,甚至重要的家庭聚會還要為無法到場的我找各種理由,我想她是受夠了,所以當(dāng)有一天我回到家,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她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我不明白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我當(dāng)然不明白,我滿腹委屈,認(rèn)為她不理解事業(yè)對男人的重要性!我懇求她留下,和梅麗爾一起留下,但對方的態(tài)度卻異常堅(jiān)決。“對你來說金錢勝過一切,我和梅麗爾永遠(yuǎn)在它之后!”我至今仍記得她說這句話時悲傷、痛苦的神情。她朝我大吼大叫,發(fā)泄著多年來一直積累著的不滿,展露出我所不知道的除了“溫柔”以外的特質(zhì)。對于她的指責(zé),我無言以對,不知道要怎么向她解釋或者請求原諒。——我只是想讓你們過得更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這樣的說辭和推卸責(zé)任沒什么區(qū)別,我沒有臉說。而請求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