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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拉不住,就喊快跑,快跑!振剛才跑了出去。振禹追著他還要打,我拼命抱住了他的腿……”喬mama老淚縱橫。一想到喬振剛九個月的身子,心都要碎了,這都是他們當年一味袒護造的孽啊!拉著白云的袖子就要跪下,“白大夫,我只能求你了,求你幫我把振剛找回來,他都出去一小時了,我怕啊?!?/br>白云忙拉住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伯母別擔心,剛哥可能是在外面避一避,過一會就回來?!边@老人可是受不得刺激了,不然只怕是喬振剛還沒回來,喬mama倒是先進了急診室。事態(tài)一下子陷入很糟糕的境地,報警是不可能的,一旦警察出面,喬振禹就會受大法律追究,喬mama正是出於護犢的心態(tài)才打電話給他而沒有選擇向警察求助。而白云也有他的考慮,驚動警察就等於驚動敖麗,目前敖麗已經(jīng)對喬振剛起了疑心,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敖麗再接近。而且要在蓬萊找人,警察并不是最好的人選。作著最壞打算,白云往蓬萊各醫(yī)院打電話。得到的答復是都沒有收治名為喬振剛或者體貌特征相似的病人。這讓他多少放了點心。其實,白云對喬振剛的身體素質是有信心的。在街頭闖蕩的那段日子喬振剛是出了名的能捱,經(jīng)常是一場惡斗下來遍體鱗傷,血流如柱,別人一個個被抬上救護車,只有他面色如常的一走了之,留下一行血足印……這種過硬的身體在面對喬振禹的暴力時,完全可以保護胎兒,將可能的傷害降至最低。將這個想法告訴喬mama,老人的表情多少有些轉晴,但還是問,“振剛沒事,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說一聲呢?”白云苦笑,“剛哥就是這脾氣?!?/br>明明是精於算計、面面俱到地一個人,有時候卻一根腸子到底,讓人不知該說他是粗心呢還是自私?有白云在身邊,喬mama漸漸放下心來,雖然還是沒什麼胃口,但在白云的勸告下還是多少喝了點湯。等到十二點喬振剛還是沒回來,喬mama的眼淚眼看著又要下來,白云忙想了辦法穩(wěn)住她。借口抽煙走到屋外,在沁涼的夜風中點上煙,深吸一口的同時,用回撥呼叫對方。一個半小時前白云拜托這區(qū)的街頭少年老大蒼昭尋找喬振剛。“街頭少年”是蓬萊特有的一種社會問題。十幾歲的青少年因種種原因離開家庭,混跡在街頭,形成這種組織松散,階級分明的團體,是當局頭痛的社會隱患。白云和喬振剛年少時也是其中一員。電話很快接通。“白醫(yī)生,您好?!鄙n昭的聲音冷冽,如他的人,“你要找的人已不在這區(qū)?!?/br>“他往哪去了?”白云吐出口煙,問。“不清楚。只知道是開車走的?!鄙n昭回答。開車?這就麻煩了,開車能去的范圍更大。手指按著太陽xue,白云有些煩悶??雌饋肀绕鹫胰?,還是找車更容易點。“喂,你干什麼?等、等等……”電話里突然又傳來蒼昭的聲音,很緊張,急的音調都有點變了。白云一愣,他從來沒聽過蒼昭這種可以用失措來形容的音調。蒼昭總是很冷靜,異常的冷靜。手機里傳來雜音,好像有人在爭奪,而另外一個不肯撒手。伴隨著一聲“還給我”的背景音,蒼昭抵抗失敗,手機里傳來明麗的音色。“白大夫,你要找的人在北區(qū)。”敖麗?敖麗怎麼會和蒼昭在一起?腦子剛剛閃出這個想法,就聽他又說:“白大夫,小心?!?/br>白云吐出煙圈。小心什麼?“蛇族。”一隊蛇族秘密來到“蓬萊”,他們的目標和你要找的是同一個,并且,不懷好意。這是敖麗給出的情報。煙蒂在腳下狠狠碾碎。白云陰著臉撥出三個電話。“蓬萊”好歹名義是是“始人類”的地盤,不是你們蛇族想來就來,想胡鬧就胡鬧的!昔日“野獸”陰沈又瘋狂的笑容回到臉上。你們要玩,我們奉陪!妖蛇(60)把喬振剛的母親安頓好,白云驅車趕往蓬萊北區(qū)。途中收到敖麗短信,用蒼昭手機發(fā)的,是個地址。按照“GPS”指示右拐,“飽食居”的招牌在車窗外一閃而過。蓬萊北區(qū),水心初的地盤;之前是喬振剛的天下。車子在一片住宅區(qū)外遠遠停下,通往住宅區(qū)的路在修筑,車子過不去。剛下車,白云就踩了一腳泥沙,不由暗罵一聲,嘆今天諸事不順,連習慣被人踩在腳下的路也來礙事。一腳深一腳淺的進到住宅區(qū),還好里面的路完好。一幢樓一幢樓的找,在看到大大的“13”字樣後,突然想起來,這里是喬振剛入獄前住的地方。這種老式住宅樓沒有電梯,樓梯間也沒有燈,白云用手機照亮,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四樓。確認了門牌號,按門鈴。門鈴不響,是壞的。只得敲門,但也不敢太用力,怕驚擾到鄰居。“剛哥,你在里面嗎?”沒有回應。但敖麗給的情報絕對不會錯。退後一點打量著門。這種程度的防盜門,他一腳就能踹開,就怕門開了,鄰居也報了警。不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在白云決定犧牲白衣天使的形象,化身破門匪類時,門“哢嗒”一聲開了。手機燈光照出喬振剛蒼白的臉。“進來吧。”他沙啞的說,臉上有明顯的傷痕。白云把提到一半的腿放下,還好沒踹出去,不然踹到喬振剛就完了。白云進門後,喬振剛馬上就把門關上,然後單手用力按住腹部靠在墻上直喘粗氣。“剛哥,肚子疼?”白云看他的情形不對勁。“扶我去那邊坐?!眴陶駝傄е罃D出聲音,他是硬撐著挪過來開門的,現(xiàn)在連站直都困難。白云趕緊扶住他?!瓣囃炊嗑昧??”喬振剛搖頭。他沒帶任何可以顯示時間的東西,而疼痛把時間無限拉長。如果真要他形容,他會說已經(jīng)整整一晚。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是白云把喬振剛架到沙發(fā)上的。喬正剛自己無法著力,體重幾乎全部壓在白云身上,還好白云力氣大,不然真會被壓趴下。沙發(fā)是黑色皮質的,蒙著厚厚一層灰塵,只有坐墊上是干凈的,看來之前喬振剛一直躺在這里。喬振剛挪到沙發(fā)上,在揚起的灰塵里蜷縮起身體。“剛哥,電燈開關在哪?”喬振剛雙手按著肚子,臉白的沒一絲血色,留海被汗粘在額頭上,從牙縫里擠出聲音,“沒有……電!”這房子一直沒住人,電早斷掉了。白云當機立斷,“我喊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