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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能給他打嗎啡羅。沒什么特殊處理,把他綁在床上不要讓他亂動就是了。還有,要監(jiān)測血壓。"王醫(yī)生對麻醉師說:"會診記錄你先寫,我去給院總值班打個電話報告一下。"莉莉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朱夜,求你件事好不好?""什么事?"我眼睛盯著寫會診記錄的麻醉師筆下一行一行耕耘出的字,頭也沒回地問。她甜膩的聲音讓我預感到她要求的非分性。"你去綁小狐貍吧?好不好?我碰也不想碰他。好惡心。"我暗自嘆了一口氣。女人真是令人難以理解的動物。剛把小狐貍送回病房的時候,上大夜班的莉莉和上完小夜班本來已經(jīng)睡下良良一起圍著他看了又看,吃吃笑著,莉莉還摸了一把他的臉,說了一句"好可愛"或者"好漂亮"或者別的什么這類的話。當然,那時后她們不知道有人注意著她們。沒料到不僅社會上別的女孩子色,自己周圍的女孩子也這么色。可是現(xiàn)在又裝出一幅正人淑女的樣子。"有個問題,"我說,"我沒學過護理教材上‘保護性約束'的那種綁法,而且一個人肯定不行。""啊呀,你帶實習同學去隨便綁綁好了,那么考究干嘛?告訴你,"她湊近我的耳朵,"我也不會!"她身上濃郁的香氣聞起來有點沖鼻子,記憶中泰雅身上總是有的那種淡淡的香氣慢慢泛起,薄薄地散開,似乎充滿了辦公室,隱沒在消毒藥水的味道中,變得有點苦澀。盡管恨著泰雅,我身邊的一切總在提醒我他的一切。"真拿你沒辦法。"我嘆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感嘆些什么。綁人一向不是我拿手的。即使如此無經(jīng)驗,我也確知實習醫(yī)生綁得太緊。他打結(jié)時明顯連著厭惡一起打進去了。為了避免小狐貍肢體壞死,我不得不把那些結(jié)重新打一遍。這時我不得不面對他的全部裸露的肢體。他的大腿上面散布著新舊不一的淤斑,腳腕上本來就有繩索勒過的痕跡,還沒有痊愈,又要給綁上。系著帶子,我不由自主地想:不知有多少貪婪的手揉捏過他青澀的身體,捆綁過他細弱的腳踝。在這許多手的主人當中,我們情緒不佳的實習醫(yī)生大概還是最無惡意的。當我終于躺上值班室的床時,實在是累透了,所以幸運地沒有做任何一個與泰雅有關的夢。早上起床時,好象沒什么睡過的感覺。在治療室的水斗里刷牙的時候,瞟了今天的手術安排表一眼,不由得暗自叫苦。完了!今天是一個骶骨腫瘤,不到下午不可能下手術臺。今天所謂的"夜班休息"又要泡湯了!幸好昨天晚上沒有想起,否則肯定根本睡不著。果然不出我所料,手術一直持續(xù)到下午3:00。天氣又濕又冷,一點也沒有夏天即將到來的樣子?;氐讲》课抑幌胂磦€澡,把自己關在病房的小浴室里,呆呆地坐在淋浴龍頭下,感覺膝蓋打不了彎,整個人動也動不了。有人在外面敲浴室的門,我?guī)缀跽静黄饋?,拖長聲音叫道:"我在洗澡!""喂!師傅買了飯請大家,你也有份!"是方和的聲音。我低聲嘟噥著:"謝謝。"知道他聽不見,只是反射性地決定要說這么一句話而已。現(xiàn)在我什么也不想吃,感覺身體都不象是自己的,只想好好睡一覺。所以當露露叫我去看加床時,我?guī)缀跤X得反胃。"不好意思在你吃飯的時候叫你。"露露靦腆地笑著,"聽嚴醫(yī)生說這個床是你管的"。她長著一雙朝露中的玫瑰一樣紅潤的嘴唇,去年剛剛從學校畢業(yè),還沒有學會象工作了2、3年的護士那樣欺負年輕的住院醫(yī)生。"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算下班了,"我不高興地說,"今天是方和值班,應該他去看呀。"看到她惶恐的表情,想到她可能會因為辦不成事被老道的護士責罵,心又軟了下來,"加床怎么了?"露露開心地笑了:"朱夜你真好。我找醫(yī)生找了半下午了,方和和丁非都叫不動,還是朱夜好。"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到底什么事?""他從中午起一直在叫下面痛。你們在開刀,我們都不好意思看...要不還是你去看?""那好吧。只好我去看羅。"嘴上這么說,心里很不以為然,平時別的男病人插了導尿管還不是一直由護士檢視、護理。裝什么正人淑女嘛。工作是工作,自我形象是自我形象嘛。我放下盒飯,對門口的警察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著打個招呼。他很同情地拿了鑰匙打開門,我怏怏地走進單間。小狐貍已經(jīng)不抽筋也不嘔吐了,看上去很萎,抽抽搭搭地哭著。"怎么不好?"我的開場白非常職業(yè)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好痛啊!"他嗚咽著說。"早上查房的時候告訴過你了,"我說,"開好刀肚子上的刀疤要痛幾天的。""不是的...不光是肚子上。""你聽話配合我們,屁股上的膿包好得快一點,就少痛一點時候。""也不是的,是前面痛。我好痛啊,痛死了。"說著,又抽抽搭搭地哭了。沒辦法!小毛孩子!我嘆了一口氣。掀開被單,乍看似乎沒什么不對頭的,綁的帶子不松也不緊,腹部紗布看上去很干凈,接通腹部的負壓球引流量不多。我解松他一邊腳腕上的帶子,讓他曲起一條腿,查看臀部塞的紗條,滲出很多,看來非得換藥,不過也不至于痛成那個樣子哭鼻子。我放下他的腿,他好象腸子被什么拉了一下一樣,細細的嗓子又發(fā)出小狐貍一樣的尖叫。我馬上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早上查房看過傷口以后,我記得把尿袋用別針在床單上固定好,然后去開刀。我們走后護士們開始做一天的基礎護理,包括整理床鋪,清理引流的負壓球和尿袋。也許就在那個時候別針被松開,以后再也沒人管。尿袋漸漸裝滿,因為重力的作用垂在床下,只靠卡在他體內(nèi)的水囊保持不滑落出來。而這小家伙手腳都被綁起,自己根本無法擺脫窘境。現(xiàn)代化的醫(yī)療手段在心不在焉的人手里簡直不亞于性虐待狂最暴虐最陰毒的花樣。我苦笑了一下:"你怎么不早對護士說?"他委屈地抽著鼻子說:"我叫了老半天,她們進來看一眼就走了,沒人理我。"我勉強笑了一下:"誰讓你..."我本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