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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菌太多?你不是已經(jīng)給我擦酒精消毒了嗎?""啊,那個,那是為了降溫。"我有點不好意思。我以為他不會記得當時的事。當然最后我沒有拒絕他的合理化建議。多年住寢室的經(jīng)驗告訴我所謂單人床即使是學校寢室那種特別小的,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睡2-3個中等身材的人,更不用說他的單人床比學校的要大一些,而且他很瘦。他也沒有多余的枕頭,所以我們只能睡一頭,合蓋被子和毯子。我穿著襯衣和棉毛褲挨著他,雖然房間里冷得象冰窟,到底有兩個人的體溫相互扶持,感到溫暖了許多。被子里一股酒精的味道,混合著棕色合劑的甘草味,他身上總是有的淡淡的香氣,依稀還有陽光的氣息。"忘記今天我說過的話吧。原諒我吧,泰雅,"關上燈,我默默地想,"都是因為我愛你。我不會再傷害你。"不知怎么的我躺在溫暖的床上反而睡不著。窗簾透出街燈的淡黃色柔光,偶爾可以聽到汽車路過聲和晚歸的夜行人的腳步聲。泰雅輕聲問:"還沒睡?""你怎么知道?""聽上去和剛才不一樣。"我一陣羞愧:"剛才在椅子上睡覺時打呼嚕了吧?"他說:"我聽呼吸就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我說:"你是有經(jīng)驗。"該死??!5分鐘以前我還在暗暗發(fā)誓不再傷害他,現(xiàn)在卻又揭他的傷疤!"我...我是說..."我笨拙地試圖挽回剛才說的話。但泰雅打斷我問道:"后來那個是什么?象在北極洗陽光浴。"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晶晶亮,透心涼。"我給逗笑了:"還沒人這么形容過消炎痛栓呢。""什么?"他不解。我向他解釋栓劑的主要成份和使用方法,小心沒有提及我無意中的發(fā)現(xiàn)。他說:"哦,那個也可以做止痛藥是不是?""是,不過一般人都是口服,非常嚴重的又夠不上用麻醉劑的才用這種。""好象我以前也用過,不過那日本醫(yī)生連這是什么藥都不肯告訴我。"啊,原來他真的去過日本。我小心發(fā)問,希望能從他嘴里慢慢套出他的過去,省得我費心費力再胡思亂想東猜西猜。"你為什么用這個?""治肚子痛。都說日本的看胃腸病的很發(fā)達,看病也很貴,但是看了幾次,都診不出是什么病,吃過各種藥都不見好,最后醫(yī)生答復我說直接吃止痛藥算了??墒浅韵轮雇此幰矝]什么用,一個醫(yī)生就開了這個。雖然用了好一點,我怕會是要上癮的藥,問了醫(yī)生幾次他們都不肯說,后來就不敢再用。""你怎么會得上這病的?"他沉默了一會兒:"你真要知道?""是!"我迫切的聲音又干又緊,象我激動的心跳一樣短促。我既不想保留警察硬塞給我的道德氣十足的觀點,又害怕聽到自己無法接受的"真實"體驗。他幽幽地說:"警察也找過你吧?他們告訴你那么多,倒沒說起我的???"我愧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又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我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慢慢地說:"由別人說了讓你胡思亂想,還不如我自己來說。你可聽仔細了,我不會說第二遍。"這一夜他說了很多,其中只有因為嘴里破潰的地方過于疼痛停過幾次。也許他一生都不曾一下子說那么多關于自己過去的事。如果他那么坦率地告訴警察他做過這樣那樣的事,為什么做這些,警察還會死逼他嗎?也許警察認準了什么就不會放,無論究竟事實是什么,為什么。對于警察來說,不是正確的,必然是錯誤的。不是對社會有益的,必然是有害的。泰雅14歲時陪堂妹去考當時非常熱門的"小熒星"藝術團,錄取比例達1:500。堂妹沒有考取,招生的老師卻對泰雅有興趣。雖然因為年齡偏大家境又貧寒,最終沒有去成,他開始喜歡歌舞,常和幾個同學一起琢磨港臺歌星的舞步,因為不知道有"對口形"的方法,刻苦鍛煉身體期望能夠邊唱邊跳。中學和區(qū)少年宮里也有舞蹈團,但對于一個到了17歲身高還只有1米55的男孩來說,機會實在太少。少年的明星夢自然被沉重的學業(yè)壓到最低限度。但希望就象墻縫里的樹種,總會探頭張望大千世界。就在高考前幾個月,泰雅開始象春天的竹林里最后一棵鉆出地面的筍一樣飛速生長。那時聽說廣州一個臺灣人投資的演藝公司在本地招考年輕學員,不但不要學費,如果培訓后成績優(yōu)良可以去臺灣發(fā)展。負責登記的人誤把他的年齡寫成15歲,他正在變聲的嗓子使招生人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錯誤。在同去的同學中他是唯一被錄取的。他覺察到年齡可能是他被錄取的關鍵原因,就托辭證件遺失,招生人也沒有深究。經(jīng)過激烈爭吵,他離開了家,離開了孤獨傷心的父親,背著一個牛仔包跟經(jīng)紀人去了廣州。經(jīng)過一些訓練,取了"豐城俊"的藝名,和另外5個來自廣東、福建的14-16歲的男孩組成"青蘋果"樂隊。然而明星之路比預想的要艱難許多,雖然大家都抱著同樣的夢想努力了2年,最好的時候也不過是為綜藝節(jié)目或港臺歌星的演唱會伴舞,一直沒能出唱片。臺灣的老板也遲遲沒有露面。開始有人覺得上當了,隊員們陸續(xù)離開了樂隊。他抱著一線希望留在經(jīng)紀人身邊。最艱難的時候挨街在酒家表演,睡在酒家廚房的閣樓里。廣州的夏天非常悶熱,廚房的閣樓里溫度達到40度,如同每日洗桑拿。有一天他睡覺時感覺涼爽,醒來發(fā)現(xiàn)腿上纏著一條蛇。重獲自由大概使蛇心情非常好,居然和他相安無事地同床共眠。也許是上天憐憫(或者說是魔鬼詛咒)臺灣老板終于出現(xiàn)了,一眼相中這時已經(jīng)出落得目若朗星眉如彎月身材修長的泰雅,原意送他去臺灣繼續(xù)發(fā)展。因為他離家在外沒有身份證,經(jīng)紀人重新給他辦了一套證件,在泰國轉了一圈,通過若干種方法,最終把他弄到臺灣。證件上他的年齡還是15歲,他就這樣被安排進一個叫"美少年夢工廠"的演藝公司,成了"反斗組"最"年輕"的隊員。演藝公司按照日本的事務所制度管理,無論演出與否出票情況如何都有工資可拿,當然數(shù)量十分有限,藝員的生活則完全軍營化。在不演出的日子里,每天早早起床跑步,健身,上午學舞蹈、日語(當時臺灣很多演唱組翻唱日語歌,也常直接唱日語歌),下午唱歌、表演,晚上學化妝。不許抽煙、喝酒、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