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你很好吃、Back、破產(chǎn)后我嫁入了豪門[穿書]、負距離關(guān)系、心理醫(yī)生蘇維、卜藥丹心、青春痘、包子與橙子引發(fā)的家庭危機、男配他總是在上天、快穿攻略:病嬌男主黑化中
沒有熱水器,他會想法用鋁制大臉盆在煤氣灶上燒出足夠的熱水,隔2、3天就在足有6、70年歷史的浴缸里洗一次澡,換上帶陽光味道的干凈衣服。所以他身上總有混合著陽光但如同空谷幽蘭一樣芬芳的氣息。一次我發(fā)現(xiàn)他和我一樣都有附近市立圖書館的借書卡,于是我們一起步行走過幾個街區(qū)去借書。他借的多半是美容美發(fā)的大型畫冊,而我借我們一起挑中的泰戈爾詩集、房龍論音樂或世界地理小冊子。我們吃過早餐,一起讀美容美發(fā)書,鉆研一陣子,再讀些親切感人的詩句。我們一起捧著書讀的時候,我會著迷搬愣愣地盯著他看,欣賞他秀麗的臉頰,小巧的耳朵,因為隨著眼睛在書頁上掃視而微微顫動的睫毛。有時他轉(zhuǎn)過臉來對我說句什么,讓我感覺到他溫暖的氣息,或偶爾碰到他纖長的手指,我的心會象通電一樣顫抖。很多次我非??释麚崦彳浀念^發(fā),但我慢慢發(fā)現(xiàn)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只好忍住。我又發(fā)現(xiàn)泰雅還會畫畫。他想出什么新造型就在鉛畫紙上用鉛筆畫下來。那天我們坐在餐桌邊,他畫圖而我讀希臘風(fēng)土人情。雖然我手里拿著書卻常常從書頁上方偷偷看他。他低頭畫畫的樣子非常認真,不知不覺中會做努起嘴唇的動作,當(dāng)他一個階段快要結(jié)束時還會欣慰地舔舔自己的嘴唇,象個可愛的大孩子。"泰雅,聽這個"我讀道:"‘在酒神節(jié)到來時,市民們會選出雅典最最可愛的玫瑰般的15歲少年,為酒神的大殿奉獻鮮花和美酒。'多滑稽啊。"我省略了一句"全身赤裸僅著花環(huán)",害怕暴露我猥瑣的念頭。泰雅仍然在畫,頭也沒有抬,低聲說:"有什么滑稽?不是和中國人去廟里上香一樣嗎?""我是說他們會用這樣的詞形容男孩子。""那有什么不可以?""這種話形容女孩子還差不多。""15歲還是孩子,區(qū)別不大啊。""不會吧,"我說,腦子里努力回憶初三時班里男同學(xué)的模樣,想著他們在教室角落里一本正經(jīng)地用剃須刀在剛長了一層絨毛的唇緣上刮來刮去的樣子,他們在廁所里扯著粗啞怪異的嗓子唱流行情歌的聲音。"太夸張了,男孩女孩總是分得清的吧?""是嗎?"他舔了舔嘴唇,"這個呢?"他舉起剛剛畫好的圖,用手遮住頭發(fā)的部分。"這......"確實很難說他畫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人物的面部看上去象日本動畫片里的人物,而畫中能看到的衣服是T恤的圓領(lǐng)。我只好強詞奪理:"這不是日本動畫片里的人嗎?日本人沒水平,畫的人沒有頭發(fā)衣服就看不出男女。""那你就錯了,"泰雅說,"日本人很會鉆研別人的心思,當(dāng)然是有目的所以才這樣畫的。據(jù)說女人,特別是30歲以上的中年婦女只有在月經(jīng)周期的某幾天才喜歡肌rou發(fā)達身體強壯的成年男子,其他時間都偏好‘美少年'。日本漫畫除了那種給男孩子看的打打殺殺的以外,都是針對各種年齡的女性的,當(dāng)然就投其所好啦。""那......"我詞窮,只好轉(zhuǎn)換話題,"你畫的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呢?""你覺得應(yīng)該是男孩,還是應(yīng)該是女孩呢?"這個問題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如果要我象診斷疾病一樣一定要尋找什么依據(jù),那么這幅畫本身沒有任何依據(jù)能說明畫中人的性別。但假如要按照我的喜好和愿望,反而容易。我也沒多想就順口說:"是男孩吧。"看來我中了泰雅的計,他大笑起來,畫滑落在桌面上。果然是男孩,梳中間有一縷翹起的劉海的平頭。"討厭!笑什么?"我著惱地說。"沒想到你的口味和中年婦女一樣,哈哈哈?,F(xiàn)在你肯定不是‘那幾天'嘍?""過分啊!"我丟下書跳起來追打他。他轉(zhuǎn)身逃進房間。我趁他關(guān)門時猛地斜插進身想闖進去,但他關(guān)門的速度很快,門卡了我的腳一下。"哦喲!"我大叫道,單腳跳著后退。他開大門縫探頭出頭來,嘴里問:"你沒事......"我想這下你也中計了,反撲過去撞開門。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倒在地上。我抓起枕頭撲到他身上,一手拿枕頭按住他的頭,另一手照著枕頭一陣亂拳。他在枕頭下仍然發(fā)出笑聲,還抓住我的肩膀要把我掀開。我雙膝用力牢牢夾住他的髖部。直到他停聲,我才掀起枕頭一角,他本來梳得很光潔的頭發(fā)散亂了,臉上泛起紅暈,可以看到擴張的顳淺靜脈。他秀美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只有一雙會說話似的眼睛盯著我。我們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我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的手、腿、身體放得都不是地方。我正要開口說些什么想法找臺階下,他唇邊慢慢浮起一絲微笑,說:"要是你是女孩子準是個...老處女!看哪個男人吃得消!"然后笑容在他臉上蕩漾開來,就象龍卷風(fēng)在形成,然后又變?yōu)榭耧L(fēng)驟雨一樣的大笑。"去死??!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一把把枕頭牢牢捂住他的臉,全身重量死死壓在他身上。我至少有15年沒有打架了,按照過去的經(jīng)驗,這樣雖然打不贏,多半也不會吃虧。他奮力掙扎,伸拳朝我額頭上打來。我雙手將他的手腕壓在頭頂后,用自己的頭隔著枕頭抵住他的臉。我聽見他踢到柜子和門的聲音,然后是凳子"砰"的倒地聲。他力氣應(yīng)該不比我小,但我占據(jù)了有利的位置。突然他全身一震,軀體的肌rou變得非常緊張。小廳里傳來敲門聲。我從地上爬起來,嘴里說:"這次算饒了你。"一面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面走去開門。門外是一個體型象水缸一樣的老太太,我依稀記得聽泰雅說過是樓下鄰居,叫余家阿婆什么的。我問:"阿婆,什么事?"她狐疑地看了我半天。我從她臉上看出"你是誰"三個字來,趕忙加上一句:"我是小季的朋友。"她似乎完全不能滿意這個解釋,自己伸頭朝屋子里看,突然發(fā)出一聲大叫:"哦喲,小弟啊!"我回頭看到泰雅側(cè)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把枕頭抱在腹部。床上因為床罩掀開,屋里凳子倒地,顯得一片狼藉。我趕忙走向泰雅,不知我剛才玩鬧的粗暴帶來什么結(jié)果。老太太大叫道:"強盜??!殺人啦!打110啊。"樓下一個老頭的聲音附和道:"打啦!打啦!已經(jīng)打好啦!阿珍快下來!"這幢老房子里住的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