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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顧及家里,醫(yī)館有我呢?!?/br> 林度認(rèn)真地道:“大師兄,我明白了你和師父師母的好意……你別總拿我當(dāng)小孩子看待成嗎?我已經(jīng)不小了,大師兄,我都快二十了。” 林度當(dāng)年被耽誤了,進(jìn)了任家的時候已經(jīng)十四五歲,那會上初一其實(shí)算很晚了,班里的同學(xué),沒有哪個年齡比她的大。 不過她長得瘦小,再加上臉上一點(diǎn)嬰兒肥,娃娃臉顯不出年紀(jì),以至于很容易被忽略。 任熠愣了愣,沉下臉冷笑:“這會兒想起自己年紀(jì)不小了,怎么談戀愛就總當(dāng)早戀一樣見不得光?!?/br> 林度挖了個坑給自己,頓時面露苦色:“我、我畢竟還沒高考呢……” 這些年,他們倆偷偷摸摸談戀愛,任熠是真的心疼她,克己復(fù)禮,對她體貼入微。 林度不是不想告訴天下人,她有個那么那么好的男朋友。 可她實(shí)在開不了口,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眾人異樣的眼光,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待她如親生的師父師母。 她和任熠,雖然沒有真正的血緣關(guān)系,可在外人眼里,他們卻有著兄妹的名義。 她不想讓一丁半點(diǎn)的污穢沾染了他們的感情,也不希望聽到一句骯臟的揣測。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師父師母又將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語?他們會不會對自己很失望。 林度不敢冒險,她希望自己將來能有所成就,有資格站在大師兄的身邊,用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讓所有人閉嘴。 那時候,師父師母應(yīng)該就不會覺得為難了吧。 任熠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你之前說,等你十八歲成年,可以自己承擔(dān)責(zé)任,現(xiàn)在又說還沒到高考……是不是上了大學(xué),你還有話等著我?” 林度慌忙開口:“不、不會的……” 這話說的連她自己都沒有底氣,又怎么可能說服的了任熠。 “你是不是根本沒想過要公開?”任熠氣急,這段時間壓抑已久的情緒全部爆發(fā),“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這么見不得人?” 大學(xué)校園里,多少對小情侶整日里卿卿我我,哪怕吵架也好,都透著一股子甜蜜。 他也不是耐不住寂寞,只是這樣沒有希望的等待,實(shí)在讓人撐不下去。 林度心生愧疚,訥訥地低下了頭:“對不起?!?/br> 任熠失望地?fù)u搖頭:“又是對不起……嘟嘟,這些年你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對不起。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告訴你,我就相信你這一回了,在沒有下次!我給你時間實(shí)現(xiàn)你的理想,不打擾你專心高考?!?/br> 任熠臉色淡淡:“等你畢業(yè),如果你還不能給我個說法,我就只能對不起你了。” 林度心里一慌,怔怔地望著他:“你、你要跟我分手?” 任熠意味不明地一笑。 分手?想得倒美! 林度心中一片凄涼,那種再次被拋棄的痛苦一下子涌來。 可這一次,卻是她咎由自取,再也怪不了別人。 任熠靜靜地看著她:“林度,你也要體諒我,沒有哪個男人能夠這樣十年八年等下去。就算我能忍,我爸媽也忍不了。年紀(jì)大了,他們總歸會過問我的婚姻,到時候你讓我如何應(yīng)對?” 林度張了張口,想說對不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我不是個合格的女朋友……”林度悶悶地道,“我沒有經(jīng)驗(yàn),我一直在努力了。” 她沒有談過戀愛,她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恩愛的夫妻是如何相處,所以她才會大師兄說什么就做什么,生怕被嫌棄。 林度深吸口氣,下定了決心,鄭重保證道:“你放心,高考我一定會努力,到時候成績出來,我們就告訴師父師母?!?/br> 任熠淡淡地道:“行吧,就等那天了?!?/br> 林度氣悶,顯然她的信用值,在大師兄那里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可她理虧,只能自己生悶氣。 高三沉悶又壓抑,尤其林度所在的實(shí)驗(yàn)班,每個人都像拼了命,她稍有放松,就會被甩開一大截。 而大三的課程倒是少了很多,不過任熠已經(jīng)慢慢開始接手自家醫(yī)館的經(jīng)營,為了擴(kuò)大,每天倒是比以前更忙了。 景航跟賀芊羽都是五年制,大三專業(yè)課增多,周末還要去附院實(shí)習(xí),回家的次數(shù)大大減少。 以至于林度想問問他們的進(jìn)展,都一直沒能找到機(jī)會。 轉(zhuǎn)眼,忙碌的一年過去,六月初,B市破天荒的下了幾天雨,高考那兩天,空氣清新,涼爽無比,極大緩解了考生的焦慮。 任家兩口子比當(dāng)年自己孩子高考還緊張,醫(yī)館交給老爺子坐鎮(zhèn),兩人提前帶林度看考場,那兩天更是車接車送,跟無數(shù)家長一樣,眼巴巴地守在校外。 考完最后一場,林度走出大門的時候,空空的心突然就被填滿了。 細(xì)雨中,她看見師父師母撐著一把傘依偎在一起,滿面焦急,和其他普通家長一樣充滿了對孩子的擔(dān)心。 那一刻,什么成績,什么未來……她通通都不怕了。 任熠眼尖,率先看見了她,連忙拍了怕父母指給他們看,兩人忙掛上笑,沖林度拼命招手。 林度不知道為什么,鼻子一酸,眼淚唰地涌了出來。 瞧見她哭,任家兩口子瞬間慌了神,任太太甚至顧不上還下著雨,從傘下跑了出來,擠過重重人群,一把拉住了她。 “哎呀哭什么,沒事的沒事的?!比翁o她擦眼淚,安慰地笑著道,“你大師兄也是復(fù)讀一年才考上大學(xué)的嘛,考得好壞都沒關(guān)系,考完了就別想那么多了,好好放松放松?!?/br> 林度抱著她嗚嗚地哭,搖了搖頭語無倫次道:“不是,考、考的應(yīng)該還成,師母,師父,謝謝你們,我、我一定報答你們!” 任回春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有什么話回家說,你看你這么一通哭,周圍一群孩子都跟著哭……” 可不是,林度這么一哭,周圍沒考好的學(xué)生都開始掉眼淚。 “宛茹,趕緊帶嘟嘟上車了,別淋著雨。” 林度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淚,偷偷看了眼大師兄,紅著臉上了車。 晚上自然齊聚一堂,給嘟嘟慶功。 林度端起酒杯,站起身鄭重地道:“師父師母,爺爺,這些年你們對我這么好,我能有今天,都是你們給的……我本以為我一輩子都會漂泊無依,就這么卑微地茍延一生。是你們給了我一個安定的環(huán)境,給我了一個溫暖的家,給了我一個新生。你們對我恩重如山,生生世世我都還不起。這杯酒,我敬你們!” 說著,林度一仰頭,一干二凈。 “哎喲,快快,喝兩口熱湯壓一壓?!比翁珶o奈地道,“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一家人沒必要客氣。” 林度拎起瓶子又倒了滿杯,端起來繼續(xù)道:“大師兄,小羽師姐,二師兄,這杯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