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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打電話,折騰了這么久,已經(jīng)到了上班時間,也不怕吵醒人家。顧明玉怕熊貓走失,心里更加焦急,也坐不住了,起身在走廊里來回走動,一會兒擔心他爸一會兒擔心熊貓。好在許剛回來后面露喜色,拉著他走到窗口指著下面的一顆大梧桐樹,“明玉你看!”只見一條黑白相間的大狗乖巧地蹲坐在那,項圈上的繩索系在一旁的電線桿上。“熊貓怎么在這?!”顧明玉露出驚喜的神情。“我出去就看見它顛顛地跑過來,嘴里還叼著繩子,”許剛拍了拍明玉的肩頭,笑瞇瞇地說,“這下不用擔心了吧?”“嗯?!?/br>“我跟周叔叔說了,院子門他給我們關上了?!眰z人又回到手術室外,許剛嘆了口氣,“我剛給媽打了電話,她和姐會馬上坐飛機回來?!?/br>“嗯?!彪m然熊貓讓人驚喜,但顧懷立卻還在搶救,顧明玉心情又低落了起來。“明玉……我以后……”許剛雙眼呆呆地看著大門,只這一天,這個二十歲出頭像是永遠都長不大的年輕人終于成熟了幾分,“我以后再也不惹爸生氣了,你說……爸會不會原諒我?”顧明玉看著許剛,斬釘截鐵地說:“會的?!?/br>許剛轉過頭跟顧明玉對視,抽了抽鼻子用濃重的鼻音說,“那就好。”胡珍和顧明珠趕到的時候顧懷立的手術已經(jīng)完成了,大量飲酒造成胃穿孔加胃出血,而且他本身有胃潰瘍和十二指腸潰瘍,這一次幾乎去了他半條命。顧懷立清醒后睜開眼看見顧明玉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兒子。“關老三那人不是什么好人,明玉你要小心他。”顧明玉握著父親的手說不出話,那時候情況緊急,他只跟顧懷立提了一句,沒想到顧懷立就記在了心里,醒來第一件事不是詢問自己的身體,而是想著要提醒明玉。許剛遠遠站在病床的那頭不敢吭聲。顧懷立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許剛差點因為他這個舉動哭了出來,要是顧懷立要趕他出門怎么辦?他又要失去父親了嗎?好在顧懷立只是一時生氣,很快又指使許剛過來扶他坐起,青年破涕為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為父親服務,即使被罵也甘之如飴。胡珍走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她很滿意大兒子對丈夫的殷勤,也感激顧懷立對許剛的維護,心里也對常年在外的自己有了份自責。顧懷立看見胡珍時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只有跟在胡珍背后的顧明珠看見了,只是當時的顧明珠并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顧懷立年紀大身體恢復得慢,住院半個月才被醫(yī)生允許出院,這半個多月胡珍一直陪在醫(yī)院照顧他,連深圳的生意都放下了,完全交給顧明珠去打理。顧懷立出院后沒幾天,胡珍就對顧明玉說:“mama這次回來就不出去了,留在家里陪明玉和爸爸好嗎?”顧明玉高興壞了,像個孩子一樣拉著母親的手撒嬌,要胡珍做春卷給他吃。卻不知一旁神色怪異的父親此時心里又在想些什么。胡珍執(zhí)意要留下來,除了因為要照顧顧懷立的身體,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關老三那句話顧明玉不止跟父親說了,母親回來后也跟她提過。顧懷立廉潔奉公,工作能力強,人脈也不差,升任副院長本是實至名歸。然而省里卻遲遲未下公文,胡珍又聽了顧明玉說的,覺得有些不對,問丈夫丈夫也諱莫如深。胡珍猜測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用不正當?shù)氖侄尉幵炝耸裁春︻檻蚜ⅰ?/br>顧懷立剛正不阿,只防得住君子防不住小人,胡珍便想著背著他往上面送點錢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消息。為了湊錢,胡珍讓顧明珠將生意草草結束,幾乎是虧本地將資金抽了出來,十幾年的心血一朝毀于一旦,胡珍也有過猶豫,但看著顧懷立因為生病而憔悴的臉,胡珍又覺得值得——顧懷立有情有義,這樣的男人怎么能不全心全意的對待?只是錢送上去之后卻久久得不到回應,胡珍有些著急,正當另找路子,便有個多年不見的親密友人親自找到她,約她出去詳談。那位友人當年工會倒閉后跟胡珍一起下鄉(xiāng)收蓮子收稻谷販賣,一起做過班車售票員,是鐵打的交情,后來也是命好嫁了個政府干事。那干事運氣好,頂頭上司上任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他作為副手頂了上去。自此之后官路就一片坦途,如今已經(jīng)坐到了市委辦公室。胡珍到了地方才剛進門坐下,對方就一臉愁容地開口:“我的傻meimei喲,你怎么這么傻,還為那種男人花這些冤枉錢,自己留著兜里不好嗎?”胡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到對方把事情在她耳邊一說,胡珍整個人都懵了。第23章情書高敏敏在班上的人緣不太好,她長得不算漂亮,她皮膚有些黑,頭很大,學習成績也不算拔尖,卻偏偏跟班上最優(yōu)秀的兩個男同學關系很好——顧明玉和胡一葦。顧明玉就不用說了,整個初中部找不出比他更好看學習更好的男生了,保持了三年的年級第一,甩開第二名幾十分的差距,當之無愧的男神。胡一葦也不比他差,一直在年級前十名左右徘徊,長得也白皙俊秀,只是比起顧明玉的雍容多了些小家子氣。出乎意料的,胡一葦跟高敏敏雖然整天拌嘴打打鬧鬧,但真較真起來,其實他們關系還真不壞。胡一葦這人很喜歡打小報告,班上人稱中隊長。他跟高敏敏同桌三年,除去剛開始那學期,后來卻是再也沒打過高敏敏的小報告。而高敏敏跟兩個學霸坐在一起,考試的時候伸長了脖子看看左右,分數(shù)也就差不到哪去了。胡一葦每次都把自己卷子捂得嚴嚴實實,奈何高敏敏見縫插針,眼神好得不得了。胡一葦就跟她較上勁了,也不舉報告老師,而是每次開考兩個人都要打賭,到底是被高敏敏抄到,還是胡一葦成功防守,結果每次都是胡一葦輸。“他真笨,真的?!备呙裘艉苌僭谥巧躺嫌袃?yōu)越感,胡一葦是她第一個手下敗將,“我只是假裝抄他的卷子,其實每次都是你給我傳小抄,就他那樣卷子都埋在手臂里了,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看見吧?”“你注意點分寸,別把他惹毛了?!鳖櫭饔駛鞔鸢傅臅r候就算好高敏敏會得多少分,成績盡量不太離譜,這才讓這持續(xù)了三年的作弊沒被除他們外的第四個人發(fā)現(xiàn)。雖說真要對高敏敏好就不應該幫她作弊,奈何顧明玉老師遇上高敏敏這樣的學生也差點被氣的掀了桌子,而高敏敏的父母規(guī)定如果每門考試不能考到八十分以上,高敏敏就要天天被鎖在家里,不能外出。顧明玉經(jīng)不住她的哀求,只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