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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變得想更加了解現(xiàn)在的肖凜。 喂完貓咪,聶雙雙想起昨天見到的琴房,忍不住問林姨,“林姨,家里有琴房,肖先生也會彈鋼琴啊什么的嗎?” 林姨剛送走一隊清掃修剪庭園的園藝人員,看著整齊的院子心情不錯,面上帶著笑回道,“少爺小時候?qū)W過鋼琴,小提琴也學(xué)過一點。不過他對音樂沒什么興趣,大了從沒見他擺弄過樂器,估計現(xiàn)在生疏了?!?/br> 聶雙雙點點頭,有點意料之中也有點好笑。 有錢人么,大抵孩童時代都會學(xué)些樂器之類附庸風(fēng)雅的東西,但她想起小七從前從沒對她說過他會樂器的事,大概真的不耐煩古典樂吧。 從這一點看,倒完完全全是小七的性格,沒有變過。 聶雙雙的愉快心情一直保持到了傍晚。 傍晚她接到了肖凜助理打來的電話,告訴她肖凜會在后天中午空出時間,跟她一起吃飯。 聶雙雙早就挑選好了要請肖凜吃火鍋的店,在電話里告訴對方后,便不由自主期待起來。 …… 第三天是個陰天,天上大片鉛灰色陰云。 到中午的時候依舊沒有放晴,反而在這個陰郁的冬日,淅淅瀝瀝下起了冷雨。 S城向來是有些濕氣重的。 聶雙雙出了地鐵站,被凍得縮著肩膀搓了搓手心。但她心情一點都沒被此刻濕冷的天氣所影響。 她看了看手機時間,然后從手腕上取下白色長柄傘撐開,一路向預(yù)定好的火鍋店走去。 火鍋店裝修帶了點日式風(fēng)格,門口兩張藍(lán)底白字的大帷布,剛進(jìn)門就能聞到辛中帶香的火鍋味,店里也算清靜。 這家店是聶雙雙挑了半天才跳出來的地方,環(huán)境好但菜價偏貴。 她想著肖凜一定不喜歡那種吵吵嚷嚷看起來不太干凈的飯館,所以這次下了血本,請他來這里吃飯。 過了約定的時間,肖凜還沒到,聶雙雙先讓服務(wù)生上了火鍋湯底。 銀色四方的鍋子里,紅澄澄的一大盆料,最上頭漂著好些暗紅的尖頭辣椒。 聶雙雙正想著肖凜不會放她鴿子了吧,包廂門被敲響,人倒是終于來了。 移門從側(cè)邊拉開,肖凜穿著黑色大衣白色襯衫,清冷而修長,整個人好似也染著外面的朦朧煙雨。 他對身邊紅著臉的女服務(wù)生說了兩句話,然后從包廂門口款步而來。 聶雙雙看著這樣的肖凜微微有些發(fā)愣,直到他脫下外套來到她對面座位,她才回過神,手忙腳亂站起來,“肖先生!” 肖凜很隨意地把黑色外套扔在一邊,隨后落座,朝聶雙雙揚了揚下巴,“坐。” 反倒帶了些喧賓奪主的強勢意味。 “恩。”聶雙雙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朵,這時候雀躍的感覺弱了,反而有點拘謹(jǐn)起來。 她叫來服務(wù)生上菜,她今天點的都是從前她和小七喜歡吃的。 沒想到服務(wù)生剛應(yīng)聲要走,肖凜瞥一眼紅滾滾的湯底,對服務(wù)生吩咐道,“把這個換掉。上鴛鴦的?!?/br> 說完,他對上聶雙雙因驚訝而睜圓的眼睛,淡淡道,“我不吃辣?!?/br> “哦……這樣啊?!甭欕p雙點頭。 他現(xiàn)在不吃辣了? 養(yǎng)生?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聶雙雙心里一閃而過。 但太快了,她抓不住。 聶雙雙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低頭看著桌面上的湯匙,安靜等待服務(wù)生換湯上菜。 一分為二的鍋底擺上桌。一邊是紅的,朝向她,一邊是白的,朝向他,涇渭分明地把桌子和人分為兩邊。 “今天怎么沒化妝。” 聶雙雙正垂眸盯著風(fēng)平浪靜的湯面,肖凜低沉的聲音忽然在她對面響起。 她一呆,抬頭,見到肖凜正看著她。 他食指微動,在空中虛虛朝他唇部的方向指了指,很隨意地比劃了一個動作,“上次你和你老板請別人吃飯,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br> “那次——”聶雙雙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還有你這身衣服,怎么還穿著這件破爛沒扔?” 言語間,肖凜好像已經(jīng)開始不悅。 聶雙雙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注意又穿了那件被貓咪Alex抓破的白色外套。 她臉紅了個透,支支吾吾的,“這個我今年剛買的,還能穿……” 肖凜卻咄咄逼人,“我不值得你重視?” “沒有沒有!” 她只是想到小七,下意識就親近起來,忽視了給自己的修飾裝點。 幸而此時穿制服的服務(wù)生推門而入,將新鮮碧綠的蔬菜,魚蝦生鮮送來。 兩邊鍋里的湯開始滾了,聶雙雙掩飾性地端起盤子里的明蝦往紅白兩湯里倒。 在她做這些時,肖凜又叫住服務(wù)生,重新點了幾份菜。 聶雙雙眼風(fēng)掃了眼服務(wù)員手里點菜的pad,就看到,和牛,580一份,肖凜點了兩份,神戶牛rou,780一份…… 全被加進(jìn)了菜單。 聶雙雙想起卡里余額,倒菜的手有點抖。 肖凜倒面不改色的,垂眼看著聶雙雙認(rèn)真地為他忙上忙下。 她低著頭,臉蛋白里透紅,暖燈照在她側(cè)臉,映出很淺的一層絨毛。 “你很喜歡吃這些?”他看著她從白湯里撈出橘粉的蝦子,細(xì)白的手指捏著銀色的湯勺,又水又嫩。 “對。肖先生不也很喜歡嗎?”聶雙雙忙乎了一陣,有些忘了剛剛被他逼迫的尷尬。 “誰說我喜歡的?” “你肯定喜歡的呀?!彼褵釟怛v騰的蝦放進(jìn)他碗里,抬起眼,笑著說道。 她笑得眼睛彎起來,幾根發(fā)絲搭在眼尾睫毛。 肖凜輕輕動了動手指,有種想要撥開她眼尾發(fā)絲的沖動。 然而他最后只是冷淡地轉(zhuǎn)開視線,隨便撿了幾樣其他菜吃了幾口,唯獨沒有吃聶雙雙認(rèn)真省給他的明蝦。 桌上的氣氛不知怎的又冷卻下來。 聶雙雙訕訕地收回手,也只好安安靜靜地吃起食物,偶爾才敢偷偷瞟一眼對面的肖凜。 他長指握著銀筷,進(jìn)食的動作不快不慢,十分斯文,和小七一樣,又比小七優(yōu)雅了些許。即使是火鍋這種東西,也被他用出了一股高人一等的味道。 沒多久,肖凜就放下了筷子。 “肖先生你不吃了嗎?”聶雙雙馬上跟著放下筷子,看一眼對面桌上,“蝦都沒動過呢。你不是很喜歡這個的么……” “你就這么確定我的口味?”肖凜挑眼,冷淡地盯著她的臉。 那種非常敗興的,不愉快的感覺,又好像再一次回到了他身體里。 “我應(yīng)該確定……” 聶雙雙說著,又看向肖凜。 對面的男人也在看她。透過蒸騰起來的氤氳白煙,她見到他眼神疏冷,漆黑的眸子里,是與溫暖水霧截然相反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