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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S城的時候是晚上八點二十多,夜幕染著機場燈光,一出機艙門,撲面而來的便是S城熟悉的濕潤空氣。 夜風很大,聶雙雙拉上外套拉鏈,將兜帽套在頭上,一邊過出口通道一邊回復手機消息。 向清言已經(jīng)到了機場,在機場外邊等她。 聶雙雙沒有行李,就單單背著包拎著個裝了牛仔褲的塑料袋,肖凜也跟著她走人擠人的普通通道,一邊手頭握著手機跟人講著電話,接聽玩一個又是另一個—— 自下飛機起聶雙雙就沒見他電話斷過,一個接一個的都不帶停,果真是業(yè)務繁忙。 等來到大廳的時候,肖凜正好打完又一個電話。他索性把手機開了免打擾模式,接著左手拉住聶雙雙的袖子,止住她不停往前走的腳步。 “干嘛?”聶雙雙回頭,語氣不大好。 肖凜朝大廳外的方向撇撇下巴,略微皺了眉,“往哪走呢你。老陳開車過來接我們,別亂跑?!?/br> 他剛說完,從旁便傳來一個熟悉而溫潤的男聲,“雙雙!” 一挑眼,便見到向清言一身休閑,從大廳往來的人潮中朝這邊走來,手里捧著一束香檳色的新鮮玫瑰。 肖凜目光沉暗下來,下意識去抓緊聶雙雙的胳膊。 然而聶雙雙這次反應迅速,抽手一避讓他抓了個空,隨后便朝向清言快步走去。 “清言!謝謝呀!” 聶雙雙抱住向清言給她遞來的一大捧漂亮花束,朝面前這個溫和的年輕男人笑了笑,“來接我就已經(jīng)夠麻煩你了,還給我送花干嘛?!?/br> 清淡的玫瑰香飄入鼻間,很好聞。 然后這花還沒在她手里待夠一分鐘,很快她便手中一輕,花被人拎走了。 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肖凜。 他漫不經(jīng)心顛了顛臂彎中的花束,偏頭對向清言道,“謝謝,花很漂亮。有心了?!?/br> 這自然無比的姿態(tài)就仿佛他便是聶雙雙的親密家屬,代替她收下了花束一般。 向清言面上的笑容淡了,“肖凜,這束花是我送給雙雙的。” 聶雙雙一點都受不了肖凜這不講道理的性格,跳起來從他手中搶回花束,“你走開,你有什么資格亂動我的花?” “我沒資格?” 肖凜皺著眉笑了,在飛機上剛平復好的火氣又全部被這束礙眼的花勾了出來,“那天晚上是誰在g上拼命浪1叫,喊著喜歡我的?這就沒資格了?” 要不是想著盡量顧忌聶雙雙的心情,他大概剛剛就已經(jīng)把那花全都扔進垃圾桶,再給向清言來上一拳。 聽到肖凜的話,原本面色還維持著笑容的向清言面色一下子難看了。 肖凜挑釁地看他一眼,唇邊弧度擴大,眼底卻未見笑意,“不僅嘴里一直喊喜歡我,還主動纏上來要我。向總你說,我是不是該給她回應示好?” 大庭廣眾之下,聶雙雙被說得滿臉通紅,面上燙得幾乎都快冒煙。 “你給我滾!” 她羞憤地沖到肖凜面前,抱著花束,惡狠狠地照他小腿踢了一腳,然后咬著唇通紅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機場大廳。 ...... 最后聶雙雙還是坐了向清言的車回去。 只是她坐在車后座,向清言開車,一路上都沒什么話。她不說話,向清言也暫時沒有多問。 藏青色跑車從郊區(qū)機場開到繁華城區(qū),又從繁華城區(qū)開往老舊街道。 一盞盞或明亮或昏黃路燈照著聶雙雙的回家路——如果那所租住的舊公寓也能稱之為“家”的話。 車內(nèi)氣氛沉悶,向清言開了窗,手指點上中控播放音樂。 沉緩的大提琴曲流淌在幽靜的空氣里。 這首曲子聶雙雙熟悉,前兩個月她在向晚的演奏會上聽過,名字好像是,。 即使那次是第一次聽,即使只聽了一遍,也記住了旋律。 開頭是略微壓抑沉郁的低沉弦音,進而迸發(fā)出更強烈飽滿的傷懷情感,行云流水。 向清言從后視鏡看了眼聶雙雙,最后還是換了曲子,換成雋永優(yōu)雅的。 “清言,剛剛那首曲子就挺好的。就放那個吧?”這時候,聶雙雙忽然出聲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默、 向清言又從后視鏡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好?!?/br> 于是沉郁的曲聲再次在車內(nèi)響起。 手指點了點方向盤,向清言決定打破車內(nèi)的安靜氣氛,“這張CD是我爸最愛的錄音版本,這曲子也是他最喜歡的演奏版本。沒想到你也喜歡,看來你們會很投緣?!?/br> 此刻車內(nèi)播放的,由已逝的著名華裔大提琴家沈曼君演奏,錄制于二十五年前她在卡內(nèi)基音樂廳舉辦的最后一場現(xiàn)場公演,合作樂團是紐約愛樂,指揮是大師巴比伊羅,沈曼君的好友。 當年的這場演出,據(jù)說在當時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極大成功并引起藝術界的轟動,這部曲子被那位紅顏早逝的大提琴家,演繹得淋漓盡致,達到空前的藝術高度,且迄今為止無人能超越。 聶雙雙從手機上抬頭,手指摸摸放在身邊的鮮花花束,“原來這是叔叔喜歡的曲子,那清言你喜歡嗎?” “我?我當然也喜歡,雖然不及我爸?!?/br> 向清言有些欣慰地笑了。 聶雙雙好像還是第一次關心他的喜好——這是不是說明他與她之間的關系,正在往更好的方向發(fā)展? 只是……想到方才在機場大廳,肖凜說的那些話,向清言嘴角邊的笑又暗淡下來。 “雙雙。你……”話一出口,向清言又頓了頓。 面對年輕異性,他忽然頭一次有些不知道該怎樣把某些問題問出口。 “你和肖凜,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那天晚上我去Mooncell找你,你后來拒絕了與我交往的請求,跟肖凜一起離開了包廂。他在那之后是不是強迫你做了不好的事?他和你,上g了?”最后還是直截了當干脆問出。 聶雙雙捏了捏玫瑰花瓣,沒說話,不知是在斟酌說辭還是不想應答。 “抱歉,這個問題唐突了嗎?其實那個時候我應該跟上去把他攔下來的。正巧家里出了點事急著找我回去?!毕蚯逖匝a充道。 “沒事。清言。我那天晚上,應該說是咎由自取……是我主動抱上肖凜的?!?/br> 聶雙雙閉眼,三秒后又睜開,“我..我以前有過一個交往很久的男友。他長得跟肖凜很像。” 然后她很平靜而平淡地對向清言說完了關于小七的所有。 “如果你聽過我的這些破事你還打算跟我交往,那我們..也許可以試試?!?/br> 話音落下,車內(nèi)又恢復寂靜。 向清言保持著緘默。 聶雙雙想著也許向清言是挺介意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