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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推拒俯身而下的危險男人,可她本來就力氣不大,病了時更是柔弱到不堪一擊。她的雙手手腕輕而易舉就被肖凜單手捏在一起舉過頭頂,另一只大手強硬地掰開她的雙腿。 聶雙雙一下子就慌了,掙扎著抬腿踢上肖凜胸膛,然而她的腿也很快被男人的腿壓住。他的手撫向她的腿心。 “你禽獸?。⌒笊斓啊。 甭欕p雙的聲音里有了哭腔。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黑色修身牛仔褲,脫起來并不方便,要不然也許現(xiàn)在褲子都已經(jīng)被肖凜扒了下來。 肖凜卻沒有把動作進行下去,只是將拇指停留在她腿根,另四指有一下沒一下揉著腿心,“你不是說我不關心你,說你下面疼么?”他側(cè)頭冷冷斜睨向她,“那我現(xiàn)在關心你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疼還穿這種緊身的褲子,你是不是腦子有坑?” 聶雙雙蒼白的臉上涌出羞惱窘迫的血紅,可手腿都被肖凜壓住,動都不能動,她只能仰起身用腦袋去砸他胸口,“你走開,你走開——!” 眼淚終于兜不住,從她眼眶中落下來,晶瑩的一顆一顆,guntang灼熱地滴在肖凜的胸口衣襟, “你以為我為什么喜歡小七?你以為你曾經(jīng)是小七就很得意了是嗎?小七他,小七他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嗚嗚……他……” “……Fuck?!毙C心里的那點火仿佛在她的淚水里一下就被澆熄,他皺眉低聲咒罵一句,終于松了手,繼而煩躁又困擾地問,“那你好好告訴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滿意?” 聶雙雙沒理他,奪過被子把腦袋一蒙,蜷縮著身子就翻身背過去,一個人窩在被窩里一句話也不說。 肖凜看著那被卷成小小一團的被子,坐在床邊一手就要往被子上沉重地打下,可臨到最后動作卻放輕了,掌心只順著被子上凸起的背部輪廓,不輕不重地拍上去,“嫌我沒做安全措施?你還真不如懷個孕算了?!?/br> 他深深呼出口惡氣,“如果你真的懷孕,把孩子生下來算了。” 這樣她總能待在他身邊了。她與他之間再怎樣隔閡,也有了相互聯(lián)系的紐帶。 隨后肖凜微微愣了下——他竟然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按照習慣,他應該理所當然的讓女人自行吃藥,或者給她們一筆錢去醫(yī)院流產(chǎn)。 他從未對家庭或者孩子一類的事物有任何美好向往,連結(jié)婚都能被打上利益與價值的標簽明碼標價,血緣后代也不過是維系自身利益的一部分。 然而此刻,“孩子”忽然變成了一個柔軟的詞匯。 肖凜垂眸,看著床鋪上卷成一團的被窩,恍然而緩慢地眨了下眼。 隔著被子,他揉了揉聶雙雙的腦袋,隨后起身去了屋外。 ………… 聶雙雙鉆進被子沒多久就睡著了。睡夢里她又累又餓,被人抱著喂了粥和藥,然后又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香甜安穩(wěn),幾乎沒有做夢,只有腦海潛意識里反反復復回放著她最后聽到的那句話,“如果真的懷孕,把孩子生下來算了”。 她賭氣的翻個身,想著誰他媽要跟狗男人生娃,然后一睜眼,醒了。 暮色透窗而進,房間里染了橘澄澄的光,破敗簡陋的小磚房里都有了輝光。 “雙雙,醒了嗎?馬上老吳要入殮出殯了撒~快點起來準備準備!” 一個相熟的村民大媽正巧敲門走進小房間里。 接著大媽遞給聶雙雙一條寬松肥大的花褲子,“小七讓我給你找的,說你腿不舒服不能穿緊身的褲子,我在家里翻了半天柜子找了這一條,你趕緊換上!” “…………”聶雙雙動了動唇,最后還是沒發(fā)表意見,老實接過又老又舊皺巴巴的棉質(zhì)花布褲,“謝謝孫媽?!?/br> “謝啥。你家小七現(xiàn)在真的是混出息了,身上穿的一看就和我們不一樣,出手還那么闊綽,之前他問毛毛家買退燒藥,一出手就給了人一張百元大鈔,村里人都在羨慕呢!唉雙雙,你和小七在城里肯定過著神仙日子,以后也要多回山里看看??!……” 大媽嘮嘮叨叨,而聶雙雙想的卻是,“他問村里其他人買藥,是給我的?” “對啊,你看你現(xiàn)在活蹦亂跳有精神的,肯定已經(jīng)吃過藥了嘛!” “哦。嗯……” 聶雙雙想起睡夢時被人喂了藥,心里頭泛起一陣很復雜的感受。想哭,又很難受,又希望肖凜不要做到這種程度。 寬松的花布褲不像緊身牛仔褲那樣磨腿,聶雙雙換好褲子,系好松緊帶,出門去了前屋。 屋前已經(jīng)圍了一堆人,肖凜插兜站在人堆里,一身有別于村民的清冷氣質(zhì)特別突出,教聶雙雙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身材高挑,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他跟前,都被他比得矮了一截。 只是那些漢子們對肖凜說話的態(tài)度卻尤為恭敬得奇特,或者說,更像是……敬畏,不是山民對于錦衣還鄉(xiāng)出人頭地的同鄉(xiāng)的仰慕,而是一種,好像是很久以前就根植于行為習慣里的,小弟對老大的那種敬畏。 只是聶雙雙來不及細想這些怪異,因為很快吳老師就要入殮了。 氣氛一下子沉肅下來。 聶雙雙與所有人站一起,看著吳老師僵硬冰冷的尸體被抬入棺木,眼淚不知怎的又掉了下來。 吳老師這一次去世,她的六個女兒都沒回來,只有小兒子小吳在旁泣不成聲。 聶雙雙心下惶然,走上前,把自己特意帶來的一件新大衣蓋在中年女教師滄桑的軀體上。 老師省吃儉用了一輩子,中年得子,喪夫,教書,把省下的錢都用在兒子和偏愛的學生身上,卻從來舍不得給自己買一件超過五十塊錢的新衣服。 給老師蓋完衣服,聶雙雙對著老師跪下雙膝磕了三個頭,然后直起身時,目光與兩步外的肖凜對上。 她轉(zhuǎn)過頭默然退開,想著肖凜這樣高傲的人,斷不會為了一個對他來說素不相識的農(nóng)村婦女,而跪拜送行什么的吧。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肖凜整了整袖子,確實很干脆利落的走到老師靈位前,跪下虔誠而莊重的拜了三下。 聶雙雙這時候就開始哭。 濕嗒嗒的眼淚模糊了雙眼,她別開眼一個人哭了會,然后跟著送葬的人群從屋子出發(fā),走了幾里地,到了東南后山那片平地,淚眼模糊的看著老吳下葬。 她的爸爸,奶奶,現(xiàn)在是吳老師,全都葬在這片地。 告別了他們,就好像告別了一整個童年與少年時代。 三月的青草已經(jīng)蔥郁的漫山生長,夕陽快要落入地平線,金紅的光照亮了青草葉片,和一地沉靜的舊墓碑。 聶雙雙沒敢去半邊山坡后她爸爸和奶奶的墓前看,她哭得停不下來,她怕去了奶奶墓前又要被她罵。 她爸去世的時候奶奶就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