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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經(jīng)和現(xiàn)在都掛滿她理想的那家店里買到她眼熟的一套花果十二條屏,也不知道是哪個賣爺爺田的敗家崽拿來寄賣的,整套標(biāo)價才一百二十塊錢! 她上輩子,好像就是這套花果十二條屏,拍賣兩個億還有多! 現(xiàn)在,兩個多億是她的了! 李惜文從琉璃街出來,背上的布畫袋里裝著她的兩個億,整個人都幸福的想冒泡泡,簡直有點忍不住想給她上輩子的親爺爺和爸爸mama燒紙告祭一下:我做了一筆很劃算的投資,回報率有多高我已經(jīng)沒法算啦! 第70章 幾分錢 溫度降到零度以下,各大工地都停了工,有一部分建筑工人沒有回家歇冬,連帶家屬也都留在了平京,他們有時間逛街,手里也有錢,入冬之后的平京比天氣暖和的時候熱鬧很多。 李惜文逛了好大一圈,進(jìn)了三趟公共廁所才抓住一個進(jìn)去時小巷子里沒有人、進(jìn)廁所里也沒有人的機會,把“大理想”收進(jìn)空間。 東平市場是個歷史悠久的老市場,李惜文進(jìn)去找著一家不起眼的老店,除了大門口XX商店的牌子是新的,什么都是老的。 靠門的木柜臺上擺著舊木盒,里頭全是陳年的零碎。銅質(zhì)的,有松樹仙鶴花紋的糨糊刮子非常好看,才賣幾分錢一個!配套的銅頂針同樣精致,都能當(dāng)戒指戴了,也才賣幾分錢一個!王小河的剪子什么的貴一點也貴不到哪里去。但是,是個會做衣服的mama嬸嬸都想要一把王小河的剪子好嗎?必須買! 這么好看的東西必須全部親戚人手一套,李惜文就把人家柜臺大木盒子里的好貨都挑出來了。 店員爺爺特別舍不得,說:“您買這么多干嘛呀?有一套自己使,再留一套好看就得了唄?!?/br> “我mama一套,我姥姥一套,我的舅媽們每人來一套。親戚多呀,遇著您這兒有這么多的好東西,我就想全部買!”李惜文指著他們家的線說,“那個,我還正經(jīng)要買線呢,我想要鴉青色和黛藍(lán)色,您這兒有賣嗎?” “有,那個買的人少,不算供應(yīng)量。您要多少?”店員爺爺把裝線的紙盒子翻出來擦灰塵,“這兒還有稀罕色呢,您要不要都配一套啊?” 那必須要啊。李惜文挑她估計能用得上的線各來了兩團。黑線白線和藍(lán)線在哪都能買,她就沒下手。最后算帳超支了,她在這個小店花掉了十多塊錢。 東西太多回家沒法報帳的,李惜文只留下線團和三套針線工具,剩下的她又找機會收進(jìn)了空間里。 好運氣也就這么一回,后面李惜文沒遇到她看得上眼的東西,她覺得湊和還能用的東西都要票。所以她逛了半圈還是在一個門市部里把供應(yīng)配額劃掉,買了幾卷黑綿線和白綿線。 這個門市部有個側(cè)門通市場外面,風(fēng)從側(cè)門穿過來,帶來的糖炒栗子的香味差點絆到李惜文。李惜文摸摸口袋里蔡雅萍還給她的糧票,腳就自己走過去了。 門后是一個很短的小胡同,轉(zhuǎn)個彎過去是一條大胡同,路兩邊全是高墻大宅門。 香味兒就是從一戶人家的院墻里傳出來的。 李惜文想像了一下鄰居們聞到她家做糖時的心情,平復(fù)了一下聞得到吃不到的傷心,靜心欣賞高墻、獸脊屋頂,冬風(fēng)中的鐵馬聲還有爺爺帶著她閑逛北京胡同的童年回憶。 她現(xiàn)在站在另一個世界的古城老胡同里,天空和胡同都是爺爺描述的樣子,可是她失去的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她投資制造的時間蟲洞并沒有把她送回從前,她也沒有機會在飛機失事前把爺爺和爸爸mama攔下來。 時間和空間都不一樣了,她能做的只有珍惜現(xiàn)在。李惜文把不知不覺流出來的眼淚擦一擦,重新扎好圍巾,擋住臉。 再在這個胡同里走了幾步,李惜文決定未來她要把爺爺說給她聽過的,那個滿載他老人家童年回憶的四合院復(fù)建出來。她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去看兩邊大門的樣式,門前下馬石上的花紋。 數(shù)了好幾個大門,李惜文驚覺門牌上的地址特別眼熟,她的精神力在空間把那個她遺忘了好幾年的裝老棉襖的盒子翻出來一對,平京鐵富胡同19號就是這兒! 19號的大門擦的很干凈。高高的墻頭伸出來的柿子樹枝椏上,只有最高處吊著一個紅紅的柿子。 它是有人住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原主人。 如果是舊主人,就應(yīng)該把舊大衣里的東西還給人家或者人家的后代。就算現(xiàn)在住在這兒的已經(jīng)不是原主人了,找到線索把手鐲和鴿子蛋金葉子還給人家也好啊。 李惜文決定回家找大哥哥聊一聊能不能靠老房契找人的問題。 19號的大宅門就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寶珀五十噚同志推著自行車出來,看上去就是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挽著他,嬌嗔:“工作就那么重要嗎?人家放寒假就來看你,你就陪人家半上午。” “我們紡織廠工作太忙了。過年前我一定抽一天時間陪你逛廟會。好了,我送你回家去吧?!蔽迨畤x同志特別顯溫柔。 女孩子那個語氣和眼神兒,不像meimei和哥哥,像是看對象。男同志的調(diào)調(diào)和上次對李惜珍說話差不多。 所以李惜珍處的對象還在家里有一個對象? 李惜珍的事情先放一放。不管是和那個姑娘先談對象,還要另外發(fā)展一個,五十噚同志妥妥的就是個渣男呀。也不知道他家其他人家教怎么樣。 李惜文覺得還東西的事情需要緩一緩了,有這么一個人品不好的家庭成員,再加上李惜珍知道房契的事情可能會有什么后果,做好人的成本太高負(fù)擔(dān)不起,她還是謹(jǐn)慎點好。 這樣想著,李惜文也不閑逛了,就順著胡同慢慢走出去,搭公交車回家。 男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隔著院門都特別響亮,李惜文推開院門,李振強的聲音特別響亮:“小妹,我回家啦,你想我沒?” 小哥回家了?李惜文開心的差點沒把籃子扔出去。 李振強光著頭從飯廳跑出來,一手抓緊籃子,一手抓住李惜文,“小妹,你長高了嘛?!?/br> “那是當(dāng)然!”李惜文跳起來摸她小哥那個短到幾乎是光頭的寸頭,“扎手哎,小哥,你們在軍校都留這樣的發(fā)型?!?/br> “是呀?!崩钫駨娎钕倪M(jìn)飯廳,向另外兩個穿學(xué)員棉制服的寸頭介紹:“這是我小妹,小妹這是我同學(xué),他們回家的火車晚上才走,我請他們來我家玩。” 兩寸頭沒想到李振強的小妹長得這么好看,說話的時候都紅臉了。 同學(xué)沒有李振強高,也沒有李振強壯,還談不上好看。在舔狗眼里長得不好看的男孩子都是活動背景板。李惜文和他倆介紹完姓名,把路上買的千層酥條從籃子里拿給李振強,“小哥,請你同學(xué)吃點心。我去把東西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