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九十歲的老公公和老太太,雖然你一眼看過去,覺得大概就是一群剛退休的五六十歲的老人。和一般的老人相比,他們腰桿過于筆直,雖已年老,身姿過于堅挺,相較于離退休干部,更像是一群退役老兵。 這樣一群嚴肅肅穆的老年人,正在認認真真地把玄鶴天尊舞劍的場景看第十二遍,眼神之專注狂熱,比那些追小鮮rou的粉絲也不遑多讓。 “你們覺得,怎么樣?”為首的那人按下遙控器上的暫停鍵,投影儀上的鏡頭停在了玄鶴天尊的收劍式上。 人群里沒有人吭聲,半晌才有一個人嘆了口氣道,“我遠遠不及他?!?/br> 嘆氣的老頭子是他們這群人里最精研劍法的那個,他說不及,那就真是遠遠不如了。 雖說劍乃百兵之君,劍者有君子之氣,依常人來選,若要挑選一個兵器,十人里有七八個都會選劍,但這群特事科戰(zhàn)力最頂尖的老前輩中,選擇劍做兵器的人卻寥寥無幾。可正是因為劍太君子了,上陣殺敵,這群從戰(zhàn)火尸山血海里趟過來的人會選擇更加具有殺傷力和威懾力的兵器,比如長兵和刀。 刀是百兵之膽,刀鋒勢大力沉,善于劈斬有敵無我;槍為百兵之王,槍如游龍,一寸長一寸強,俱為戰(zhàn)場上的人更為鐘愛。 即使更鐘愛刀與槍,對劍法了解不如老伙計精深,但在座的哪位不是見多識廣有近百年道行,只從短短幾個片段中,就可以判斷出凌滄海的深淺。 “深不可測啊……這世間,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說話的這人話鋒一轉(zhuǎn)提到,“據(jù)龍虎山真彧真人和秦家那兩位真人所說,這凌滄海是那位柳家傳人顧一諾的師兄?” 有人質(zhì)疑道:“這就奇了怪了,顧一諾的生平資料,我想大家剛才都看過了,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甚至在她幾個月受傷住院之前,完全看不出她有修行過的跡象?!?/br> 另一人接口道:“但她從醫(yī)院醒來出院后,忽然間就有了不弱的修為,醫(yī)院里救醒植物人的小女孩,張鼎豐家那事,特事科處理蜘蛛精案件,還有妖管局青源處理白龍那次事件,甚至后來的巴蛇危急和不久前堯山老祖擄人這幾次事件,一件比一件嚴重的多,但她都能一一解決,這樣的境界修為,甚至超過了我們在場的許多人,但顧一諾按照資料上顯示,她今年不過才二十二歲?!?/br> “二十二歲……即使是因為有柳家傳承之故,這進階速度也太快了,我不相信柳家傳承就有這般逆天?!庇腥速|(zhì)疑道。 “顧一諾說那莫名出現(xiàn)的凌滄海是她師兄,那么他們肯定是有師門傳承的,如果是什么古老的不為人所知的傳承呢?”有人大開腦洞。 元鋒真人,也就是為首的最開始發(fā)問的那人,揮手示意眾人暫且靜聲,“不管對方傳承為何,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拉攏與示好,這次邪修大規(guī)模向凡俗普通人勢力下手的案子,我交給冠玉去接手了,順便讓他替我向顧一諾師兄妹送了一張?zhí)?,約了她們?nèi)蘸笤诳偛恳痪?,有何不解,到時候當面問過便是?!?/br> “我還是覺得太可疑了,邀他們來總部會不會過于冒險?在不清楚他們的底細的情況下?!庇腥藨n心忡忡地道。 “我看不會,”回他話的卻是最深研劍法的那人,“觀劍法可知人,能使出那般劍法之人,絕對是一個心無塵垢之人,絕對不會作出有違劍道的卑鄙之事?!?/br> “我也認為不會,”這邊肯定顧一諾他們的卻是元鋒真人,作為特事科年齡最長修為最高的元嬰真人,元鋒在特事科內(nèi)就是絕對的權(quán)威,沒有人可以置掇,“觀他們一路所為,都是幫助他人,有益于蒼生百姓之事,若真有詭計,裝一時容易,裝一世卻難。” 元鋒真人一錘定音,“既然這次是我們有求于人,想拉攏別人,是我們應(yīng)當拿出一點誠意出來?!?/br> * 雖然任天海家的這次事件大體上被解決了,顧一諾他們卻還不能馬上走,因為還有一些尾巴要收拾。 比如說,雖然顧一諾已經(jīng)破除了白虎煞和七寸釘,但因為先前兩道手法都已作用已久的緣故,任家祖墳聚集了大量的煞氣,嚴重程度就是有人貿(mào)然經(jīng)過,都會波及受傷。 救人救到底,顧一諾他們打算暫留一日,幫助任天海將祖墳的煞氣去除,還要幫他恢復(fù)那個山頭一些靈氣,至于他之后想不想遷墳,就是另一回事了。 經(jīng)過一系列真相打擊,任天?,F(xiàn)在整個人都十分的頹靡,他大哥是大嫂害死的,大嫂是侄女教唆的,大侄子和二侄子是他侄女與未婚夫合謀害死的,三侄子死于詛咒下的意外事故,所有的死亡事件都有詛咒的陰影,而動手詛咒他家的真兇,一個是受過他大哥提拔之恩的楊志強,另一個卻是當年二侄子任樂俊出車禍撞死的被害人親屬,背后甚至還有一個神秘莫名對天鴻集團處心積慮的組織。 其中糾葛復(fù)雜之深,若不是這次意外遇到張鼎豐引薦的顧大師,任天海覺得以自己這半桶水的腦瓜子,估計連死了都不知道為什么。 不過最終能保住命就很好了,任天海也沒想過他大哥家的潑天財富會怎么樣,從前他每年吃點分紅股份,日子就已經(jīng)過得分外滿足了,甚至任天海覺得,他大哥要是不是變得這么有錢,說不定今天的災(zāi)禍根本不會降臨,所以對于可能天降橫財?shù)目赡苄?,他反倒是有些抵觸。 對于任天海這種反應(yīng),秦羽墨笑他是傻人有傻福。 “能知足常樂也是一種福氣,若是當年任天海沒有起惻隱之心,給衛(wèi)慎行寄那兩百萬,被他大哥和大侄子叫去處理車禍那不義之事,即使他平時行善再多,也會欠下衛(wèi)慎行因果,那么這次衛(wèi)慎行下的詛咒,他怕是也要不妙了?!鳖櫼恢Z說道。 “你有功夫東想西想別的,不如先把手頭上的符畫好?!鳖櫼恢Z一下子就看破了秦羽墨的歪心思,“你看看阿布,早就畫成了。阿布畫三張你才完成一張,羞不羞啊?!?/br> 眾人從楊志強家回到任家老宅,顧一諾就指點起了阿布與秦羽墨畫凈化符紙。因為要凈化一個山頭需要的符紙數(shù)額比較巨大,雖然由顧一諾動手畫會很有效率,顧一諾還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鍛煉鍛煉小輩,于是在任家老宅里拼了一張大桌子,從空間玉鐲里拿出自己囤的好材料,臨時教導(dǎo)起阿布和秦羽墨畫符來。 “姐,你饒了我吧,你讓我練劍練上幾個小時我都無所謂,但畫符這種事情……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