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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茶具,兩個茶杯。青年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傅志桓走過來坐下。“傅少爺,久仰大名。”青年端起茶,道。“你是?”傅志桓想了想,確定他和眼前的人并不認(rèn)識,素未謀面。“在下楚易?!?/br>傅志桓微微詫異,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就是燕老夫人口中那個幫他們辦事的楚易?燕家在上海立足,不可避免的要跟黑白兩道都打招呼,聽老夫人說過,楚易為他們處理了不少暗地里的麻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好像從沒見過面?!敝懒耸亲约喝耍抵净阜畔铝私湫?。“傅少爺留洋多年,剛回上海,對有些事情還不熟悉?!背拙従彽?,“今日有幸碰到,楚某想跟傅少爺交個朋友。”“交朋友?”傅志桓唇角微勾,輕嘲道:“你憑什么?”“怎么跟我大哥說話呢?”楚易沒有說話,但他身后的阿火已經(jīng)沉不住氣的正要拔槍。楚易伸手按住了他,目光卻是朝著對面的傅志桓,“聽說傅少爺想在上海做生意,可燕老夫人好像不怎么贊成?!?/br>“那又怎樣?”傅志桓絲毫沒有將楚易放在眼里。“不怎么樣。”楚易摸著茶杯,“楚某只是想幫幫傅少爺?!?/br>傅志桓瞧著他,目光半信半疑,“聽說楚先生的錢可不少,怎么還有興趣跟我做生意?”“錢這東西,誰會嫌多呢?!背卓聪蚋抵净福昂螞r像傅少爺這樣留學(xué)歸來的人才,屈尊在一家公司當(dāng)經(jīng)理,實在太浪費了?!?/br>這話正說道了傅志桓的心坎兒里,他這些日子滿肚子的氣沒辦法發(fā)泄,就是因為躊躇滿志,一肚子的發(fā)財大計沒辦法實施。“楚先生倒是對我了解的清楚?!备抵净敢馕恫幻?,“可我對楚先生還不怎么了解啊?!?/br>“合作的久了,自然就了解了?!背锥酥璞粗?,“就是不知道傅少爺給不給楚某這個機會,跟你交個朋友?”傅志桓笑了,也端起了茶杯,“難得楚先生這么有誠意,我怎么能不給面子呢?”說完,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志桓剛剛回到上海,沒什么朋友。難得今日能遇到楚先生,以楚先生和燕家的淵源,以后志桓就稱你一聲大哥了?!?/br>“傅少爺客氣了?!背孜⑽⒁恍?,抬手示意。阿火將一個木匣抬了過來,打開。“這是?”傅志桓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剛剛楚易投到的“清代白釉青花瓷”。“既然傅少爺肯交楚某這個朋友,這就當(dāng)是見面禮了?!背孜⑿χf道。“這···”傅志桓有些驚訝,“這怎么敢當(dāng)?這可是楚大哥花了兩萬大洋投回來的?!?/br>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那里。“楚某對古董一向沒有什么鑒賞力,不過見傅少爺這么喜歡才買下的。”楚易笑著道,“也算是我們合作之初,楚某的一點心意?!?/br>“既然···”傅志桓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清代白釉青花瓷”,如獲至寶,愛不釋手,“楚大哥如此盛情,那小弟也卻之不恭了?!?/br>☆、三十五廣州。已經(jīng)來了兩天,依然沒有蕭桂蘭的消息,韓曼秋有些心急??梢徊ㄎ雌?,一波又起。這頭人還沒找到,另一頭葉悠陽買礦場的事情又生了阻礙。幾十個人圍在他們住的飯店門口,吵吵鬧鬧,要找葉悠陽討個說法。韓曼秋問了阿石,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來葉悠陽買的那個礦場之前出了事故,有幾個工人死了,還拖欠著幾個月的工錢。這些工人當(dāng)然不干。“你們怎么不去找原來礦場的主人?”韓曼秋不解的問。“俺們找過了。”其中一個漢子怒氣沖沖,“那管家說,還說現(xiàn)在礦場已經(jīng)賣給你們了,有什么都跟他們沒關(guān)系?!?/br>“你們今天要不給俺們一個說法,俺們就在這兒不走!”“大家冷靜點兒?!表n曼秋試圖勸說,“誰是誰非還沒有弄清楚?!?/br>“還要弄清楚什么,俺一家大小都餓的沒錢開飯了。你們這些有錢人,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相負(fù)責(zé)任。今天你們要不給個說法,我們絕不會罷休的!”“對,要個說法!”“把錢給我們!”頓時群情激奮,幾個漢子朝前涌來,韓曼秋被推搡的差點跌倒。這時,一只手扶住了她。“砰!”的一聲,槍聲響起。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韓曼秋抬眸看去,只見葉悠陽站在那里,目光冰冷,一手將她護在身旁,沉聲開口道:“大家的困難我都明白,但我們此刻短時間也沒法拿出這么大筆錢。如果大家信得過我,再給我兩天時間,我承諾,兩天之內(nèi),一定會給各位一個交待?!?/br>葉悠陽的一番話,擲地有聲,不偏不倚。或許那些人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不像那些貪財好利的jian商。又或許那一槍嚇唬住了他們。“好!我信你一句,我們兩天后再來!”工人頭子朝著葉悠陽道:“到時候要是你們拿不出錢來,別怪我們不客氣!”“我們走!”那些工人烏烏泱泱的散了,韓曼秋這才松了一口氣,而葉悠陽抓著她的那只手一直沒有放開。韓曼秋此刻看著身旁葉悠陽冷靜沉著的樣子,竟與她往日所見的那個儒雅青年有些不同。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的心跳的怎么這么快。樓上房間。韓曼秋疑惑的問,“賣礦場的是什么人?”阿石在旁說,“廣州首富,趙家老爺趙霖。”“你們找過他嗎?”韓曼秋問葉悠陽。“找過幾次,可他都托詞避而不見。”葉悠陽也眉頭深鎖。“這分明是故意欺詐,我們應(yīng)該報官處理!”韓曼秋聽明白了,這分明就是那個什么趙老爺?shù)呢?zé)任,卻推到葉悠陽頭上。頓時有些替葉悠陽不平。“不行!”兩人異口同聲。葉悠陽解釋道:“趙家是廣州的首富,又是地頭蛇,我們外來人不清楚這里的形勢,貿(mào)然報官,怕是會引起大麻煩?!?/br>“那怎么辦?”韓曼秋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要吃下這個啞巴虧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見上趙老爺一面,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葉悠陽道,說著,他看向旁邊的阿石。早在先前,因為出了事,他們幾次去趙府,可趙霖托詞不肯相見。葉悠陽就吩咐了阿石去探聽一下消息。阿石在廣州的勢力不小,不過幾個時辰,便已經(jīng)有了眉目。“我打聽到趙家最近出了一件麻煩事,有個瘋女人找上門,說是趙霖失散多年的發(fā)妻,糾纏了許久,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