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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她。“想在大世界當(dāng)舞女,這是她必須要面對的?!背讓χf道,樣子看起來很認(rèn)真。此刻,舞池里的場面已經(jīng)越演越烈了,似乎是艾雪兒和一個客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先生,你干什么!”四周已經(jīng)有不少人看了過來,仿佛是被艾雪兒的態(tài)度激怒了,那個中年男子覺得丟了面子,一把拉過她道,“媽的你算什么東西,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老子是來尋樂子的,大世界的舞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嬌貴了,碰不得摸不得的,你以為你是誰???啐,不過是個□□而已?!敝心昴腥丝雌饋聿皇莻€會善罷甘休的主兒,大世界里不乏麻煩的客人,但他們的身份,卻是這些舞女得罪不起的。所以,當(dāng)他滿嘴污言穢語的時候,艾雪兒眼眶通紅的站在一邊,卻只能一聲不吭的咬著牙關(guān)。事情再明顯不過了,總歸是在跳舞的時候,艾雪兒被男人輕薄了,而在大世界的舞女,誰又不會應(yīng)付這種客人呢。但怪就怪在艾雪兒今天第一天上班,根本不懂得應(yīng)付這樣的客人,所以才鬧出了這等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韓曼秋要是在等下去,她就不是韓曼秋了。于是她就要甩開楚易的手,但楚易卻并沒有給她這個機(jī)會。“她是我的朋友?!表n曼秋的語氣是那樣的認(rèn)真和堅定,她直直的看向楚易的眼睛。楚易說道:“你幫不了她?!?/br>“但她是我的朋友?!表n曼秋一如既往的堅定。她的手正試圖推開楚易抓著她的手。楚易最終還是放開了她,而韓曼秋也在同時跑了過去。結(jié)果和楚易想的一般,來大世界的客人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韓曼秋過去,除了自取其辱之外,根本就是于事無補(bǔ),這不,客人又開始罵開了。“雪兒你沒事吧?”韓曼秋上前擋在艾雪兒的身前,想要保護(hù)她。“呦,大世界什么時候來了新人,看你長得挺不錯的,來陪老子喝杯酒,跳個舞,怎么樣啊···”那客人似是喝醉了,看到韓曼秋之后,更是放肆的上前調(diào)戲輕薄道。韓曼秋沒有想到那客人如此的放肆的動作,下意識的就拿起旁邊的酒瓶擋了下來。紅酒瓶正好砸在了那客人的腦袋上,看到那人的手沾上額頭上的血跡之后,整個人頓時一下子懵了。“他媽的?!敝心昴腥诉€沒丟過這樣的臉,當(dāng)下就罵出了臟話,而且,動起了手。韓曼秋也覺得事情有些麻煩,正要拉著艾雪兒離開。那人卻一把拽住韓曼秋的頭發(fā),把她拖到了身前,“老子在攤上混了這么多年,還沒被人用酒瓶教訓(xùn)過,臭□□?!?/br>接著,隨手拿起一瓶紅酒,直接的朝韓曼秋從頭澆下去,韓曼秋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當(dāng)前不停的掙扎著,她哪里敵得過一個男人的蠻力,當(dāng)下就被酒澆的不停咳嗽,顯得有些狼狽。中年男人這樣還不解氣,忽然伸手,像是發(fā)狠的一巴掌就抽了過去。“李老板,這樣對一個姑娘家,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币宦暻謇涞穆曇繇懫?,巴掌并沒有落下來,那未及落下的手正被另一手緊緊的扣著。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那走過來的青年,他一只手扣住了那中年男人的手腕,力道之大,中年男人的臉色一下子扭曲起來。“楚易!”看到楚易之后,李老板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澳氵@是什么意思?”“把手放開?!背琢鑵柖涞哪抗饴湓诹死罾习遄ブn曼秋的那只手上。“啊~”李老板的手腕一痛,不自覺的松開了抓著韓曼秋的手。他手一松,韓曼秋的身子朝地面栽下去。還好旁邊的楚易及時的扶住了她,韓曼秋倒在了楚易的懷里。“沒事吧?”楚易那溫柔的語氣中的關(guān)心和緊張,懷里的人驚魂未定,不過為了還是微不可查的搖頭。即使在這個時候,還依舊不肯露出半點(diǎn)柔弱的韓曼秋,楚易都不知是該喜是該怒。李老板的臉色越加難看,說話也越來越難聽,“楚易,別以為你和那些世家攀上了交情就有多厲害,說到底,還不是個混混流氓,上不了臺面的白相人,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居然來管老子的閑事?”楚易那漆黑的眼眸透著森冷,依舊面無表情,死死的盯著對面的人。李老板頓時心中一怵,楚易的眼神實在太過陰冷,那種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你給我等著,這事兒老子絕不會這么算了的。”這么多人看著,不能丟了面子,李老板撂下一句狠話,負(fù)氣而去。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出聲,也沒有人敢說話。這么大的鬧事下,音樂聲早已停了。“不用干活啊,奏樂,丹桂,白蘭,干什么在這杵著,快去陪客人吶?!痹埔滩荒蜔┑穆曇繇懫?。沒人敢不聽云姨的話,音樂聲陸續(xù)的響了起來,舞池里,客人們紛紛與舞女們跳著舞,大世界,恢復(fù)了原先的觥籌交錯。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都仿佛只不過是一場鬧劇。楚易扶著韓曼秋去了二樓的包廂里,艾雪兒也隨后跟了進(jìn)來。他小心的扶著韓曼秋坐下休息,然后又命人去為她準(zhǔn)備解酒茶,韓曼秋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全是紅酒漬,又叫人去準(zhǔn)備一套新的衣裙來。艾雪兒在一邊看著,對韓曼秋弄成這樣,也有些自責(zé)。不過,望著楚易細(xì)心照顧她的樣子,心中又不由得產(chǎn)生一抹羨慕,若是有人能如此對她,該有多好啊。“謝謝。”韓曼秋看到楚易為她得罪了人,而且剛才還差點(diǎn)和那人動手,感激過后,又有些愧疚。她心細(xì)如塵,自然知道那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楚易為她們?nèi)橇寺闊?,實在是讓她過意不去。楚易并未說什么,他的眼眸一如韓曼秋初見時,那樣的幽深,黑暗,深不見底,那里面似乎有著很多,很復(fù)雜的感情,可是,他卻將那些感情全都藏了起來,令人猜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阿雪,你沒事吧?”韓曼秋關(guān)心的問道。一旁的艾雪兒搖了搖頭,接著,她有些羞怯的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楚易,道:“這次真是多虧楚先生了。”楚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過去,他從侍應(yīng)的手里接過了解酒茶,然后放到了韓曼秋的面前。艾雪兒看到楚易連看都沒有看過來,不禁有些不自在的咬了咬唇。“以后,別再來這兒了?!背拙従彽拈_口道,這話,是對著韓曼秋說的。大世界這種地方,真的不適合她來。韓曼秋也知道,楚易是為他好。經(jīng)過今天的這件事,她現(xiàn)在還嚇得驚魂未定,如同做了一場噩夢一般。還好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