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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朕觀道長那日,對這位娘子可謂一見鐘情,連她同賜的耳光,也格外甜蜜罷?” 老道賊兮兮地:“嘿。” “道長不如自己入內(nèi)看她一遭,她明天就不在了,解一解心癢也好啊,哈哈哈?!?/br> “不了,麒麟rou乃是靈物,而陛下乃為天人,故而才有資格享用之。而我不過一點微末仙緣,只有托陛下之福順便窺一眼,才不宜折緣啊。陛下剛服食了養(yǎng)顏丹,貧道還是陪陛下往花園里走走?!?/br> “哈哈哈,道長真是深諳養(yǎng)生之道,朕有的好學了。待到明晚開鍋儀式,道長可一定要看個飽啊。那就下去走走,朕的小心肝,著實是吃不消了,一到此間就撲騰撲騰的……” 老神仙悠悠道:“撲騰啊,那陛下最好隨貧道在花園打個坐?!?/br> “甚好?!?/br> 唐糖恨得牙癢癢,這老狐貍,就這么過門而不入! 再聽他的話音已然遠了:“陛下,貧道這幾日細察幾處,私以為北花園的花卉木草,更適宜練成三昧真氣,開鍋儀式選那里的話,是再適宜不過……” 老禿鷲仿佛有絲猶豫:“北花園……” 二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唐糖一直凝神聽到什么都聽不見,徒恨了一遭。 ** 不過,這天夜里紀二便有了動作。 唐糖因為白天聽過紀陶動靜,也聽過他報平安的叩擊,夜里睡得格外安心踏實,迷迷瞪瞪聞見焦炭味道,方才驚醒過來。 她所在的屋子沒有窗,只覺得整棟屋子都在震動,隔著門縫又聽見外頭一陣哄亂,有人大叫走水,有人倉皇奔跑。 她仔細傾聽,知道門外看守也已然一一撤去,她正欲伺機而出,門卻開了,那個身影一閃而入,冷冷道:“去北角樓?!?/br> “紀陶呢?” 來人輕蔑地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唐糖急了:“此樓走水,紀陶真的不要緊么?” 來人不悅道:“哼,有這樣一個要命的包袱在,我的弟弟怎能不好生保重自己?!?/br> 唐糖簡直無語,默默隨著他往北行走一陣,又隨他往樓上攀去。 她身子畢竟重,這些日子又只能吃睡,攀得竟是有些喘。 下頭的火勢極大,高塔般的南樓,火苗幾乎就可以竄上了屋頂,遠遠就可聽得見底下人聲如沸,所有人都似是炸了鍋的螞蟻。 那人倒也肯頓下來等她,只是一語不發(fā)。 唐糖本來對紀二存著極深芥蒂,每每想起他提了她的腦袋撞墻之事。 然而此刻,她感悟紀陶用心,明白他那日費了那么許多唇舌,不過是為了降服他二哥,好讓他關(guān)鍵時刻反助她們母子平安。 她想著紀陶的期待,試探著喚了聲:“二哥。” 紀二自然不愿被她這么相喚,十分煩躁地哼了聲,繼續(xù)向前行路。 唐糖討得一個沒趣,也只有噤聲,繼續(xù)跟著他行走。 二人終于來到北角樓的那間屋子,屋子里居然有窗,唐糖有些暗喜,往褥子下邊翻尋了一陣,道:“我以為你會為我預備一卷繩子。” 紀二哼了一聲,好像在笑她得寸進尺。 唐糖看他這個難搞樣子,不禁皺眉,比起那個紀陶假扮的紀二,這個真紀二根本就無法合作,實在令人喪氣。 她重復道:“我需要一卷繩子?!?/br> 紀二就像是沒聽到,拉了門就預備離開。 唐糖急急一攔,在心里默禱木蘭jiejie勿怪,干脆賭了一把:“刀刀娘離世的時候告訴我說,二哥的病即便此生都無法痊愈,她都愿意一世守著你,只可惜天不讓她守,要我一定替她同您說聲抱歉。” 紀二把在門上的手微微顫了顫,背對她問:“她還說了什么?” 唐糖索性將他左臂舊疾、偏頭痛、皮薄如紙等一系列毛病統(tǒng)統(tǒng)講了,愈說愈覺得此人怪可憐的,簡直渾身是病……紀二靜靜聽罷,竟連半個字都沒說,很快跨了出去。 急促的腳步聲近,唐糖驚異極了:“為什么他們不找,也能知道我在哪里?” “席勐的鼻子極靈,你的血……”他含混不清道,“先別問了,老三會親自過來接應(yīng)?!?/br> 席勐已然領(lǐng)著十余名守衛(wèi)包抄過來,紀二不緊不慢解釋:“南樓走水,惟有此處尚算安全。” 席勐不大高興:“道長好像亦宿在北樓?!?/br> 紀二瞟他一眼:“道長喜愛何人,連陛下都無異議,你瞎cao的什么心?!?/br> “不行,我得親自把守?!?/br> 紀二冷哼一聲:“隨你。” 唐糖有些急躁,這位青面獸是個人精,脾性更是絕頂糟糕,看來紀二都拿他無法,紀陶就算在附近,他們又能做什么? 方才一直留意四周,她根本不曾在附近尋到什么門,紀陶當真就在宿在很近的地方? 她狐疑地躺在榻上許久,迷迷糊糊差點就要睡過去,才聽壁上傳來急促的七聲短叩。 這是紀陶在公主墓與她的約定,七聲短叩代表他要她時刻想著自己,唐糖回了三聲,急忙扒去窗前左看右看,卻根本找不出附近哪里還有可以住人的屋子。 她還是頭回見到城中月光,孤凄凄地帶幾分微涼。 回去繼續(xù)耐心等,孰料門前很快亦起了七聲短叩,唐糖幾乎是躍起來,撲去門前將那身著道袍的人一讓進屋子便喚:“紀陶!” 來人忽就轉(zhuǎn)了身:“呵呵,真是難怪,就說那死老道我怎的愈看愈不對勁……” 唐糖這才吃驚地望見了那張青面! “他不是……” 身著道袍的席勐已然冷笑著扼上她的咽喉:“他不是什么?我可沒陛下如此好的耐性,你和你的夫君都得……” 他話音未落,身子卻是猛地向前一屈,先是雙膝跪倒,順勢一頭栽倒在地。 ** 席勐半尊身子堵了大半個門,紀陶是從他身后硬擠進來的,紀二亦很快入了屋子。 紀陶嗔怪般睨了唐糖一眼:“真是好生大意,此人的性子頗為詭異,果然教他給識破了……” “我也是急了?!?/br> “此人好似懂得辨識糖糖的血味?屬狗的?我都聞不出來?!?/br> 紀二哼了一聲。 唐糖心有余悸,望望地上這個暈了過去的大活人,亦發(fā)了狠:“這樣的一個大麻煩,是不是不能留?三哥你……可曾殺過人?” 紀二冷嗤了一聲,大概很鄙夷這種動口不動手的人,看起來就要捋袖子親自動手。 紀陶苦笑著擋了把:“這可有點棘手,我私下里尚且欠著他爹席守堅一份人情……” 紀二最是瞧不上這些:“就你的人情最多?!?/br> 紀陶迅速環(huán)視了一下屋子,又望了一眼唐糖,倒是展顏笑了:“他既認得糖糖的血,唯一的法子就是……我差點忘了,此地別的不多,最多便是煉丹的粉劑,縮骨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