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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寓意,這樣倒是說得過去,難怪奇奇如此警惕…… 不想族長猛搖頭,這下唐糖急了:“那您究竟什么意思?” 族長再次點著那行字,指指他兒媳婦的肚子,居然又指一指唐糖:“您的……麒麟rou?!?/br> 唐糖聽罷愈發(fā)的猜不透,急得滿頭是汗:“我的麒麟rou?我為了問這個倒霉的rou,倒是差點被你們嚇丟了性命,麒麟rou是你們族的寶貝,求您不要血口噴人才是。” 族長眼看解釋不通,撲通重又跪倒在地。 岳棋方才闖了大禍,許久不敢之聲,此刻看答案已呼之欲出,壓著聲音勸告唐糖:“表姐,你不能急,一急他便跪你?!?/br> 唐糖緩過心神,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岳棋悄悄扶起族長,希望他能將話講得更為明白些。 族長又道了句什么。 唐糖聽族長解釋得十分費勁,再觀紀陶面色,料想他約莫已猜得七八分,究竟是…… 正欲開口相問,岳棋卻一時仿若大悟:“族長想表達的莫不是,惟有表姐腹中孩兒,方可稱作為麒麟rou?” 唐糖有些惱:“我腹中何來的孩兒。” 岳棋老氣橫秋笑道:“即便沒有,很快亦會有的?!?/br> 唐糖被她表弟打趣,登時雙頰緋紅:“你不要胡扯,這麒麟rou很可能是一種食物?!?/br> 話出口她心便忽地沉下去,唐糖想起她翻閱的雜類筆記之中,的確曾讀到過一則詭聞,說是南越國有一族人專吃嬰孩的,蒸煮燉煎炒炸……吃法多樣! 去年她坐在遂州書房里讀到這則筆記,當初紀陶正扮他二哥窩在書房里練習九宮算,她根本沒好意思念與他聽。 再說筆記歸筆記,說不定是古人為編出那些離奇故事來故意杜撰的,不可信其有。世間哪來這般喪心病狂的人? 可若是真的沒有……紀陶的面色又為何一直這樣煞白? ** 昆侖人的禮遇有加,反成了唐糖心中一道沉極了的負擔。 盡管紀陶慢慢問明白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這個大部族的祖先們由七十年前離開了故土,不慎迷失歸路,這才遷徙至這個地方安居。古昆侖大約是個富足的國度,祖先帶出故國的寶物之中,有一柄十分耀目的白柄短刀,歷來由族長佩帶腰間。 然而這柄刀最奇特之處并非上頭鑲嵌的那些琳瑯寶石,而在于惟有沾了王族的血液,方可令刀、鞘分離。 整一個昆侖寨的昆侖后代無法實現(xiàn)的事情,唐糖居然輕而易舉便拔出了短刀……無怪乎族長激動涕零,他們這一族人在外漂泊已逾半個多世紀,故國終于來了位公主,就要接他們回家去。 紀陶苦于懂得的昆侖語太少,他十分費勁地對著這些滿懷希望的人解釋:這位姑娘只是我紀三從小就下了訂的媳婦,并不認得你們的所謂故土。 那些昆侖人卻像是聽不進去似的,她既然是你的媳婦,那你自然是她的駙馬,反更加將紀陶奉為貴人了。 紀陶萬萬沒想到案子查到今天,竟會出現(xiàn)這樣一種局面。 種種異相表明,唐糖身上許是真的流著昆侖王族的血,只是……那個王國不是于數(shù)百年前就消失了么?何來眼前這么一出? 難道九年前,大哥離奇失蹤…… 唐糖卻是被折騰怕了,她勸紀陶:“你這樣老的狐貍,如何會信他們這樣的鬼話?恐怕昆侖人是個吃小孩的部族,將我的肚子奉作神明,為了就是好在不久的將來分食我倆的孩兒?我們必須趁夜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紀陶:這孩子是被我灌輸太多了么?好生重口…… =========== 大綱菌:假期碼字比較慢,請見諒~可能會隔日更,但是不會斷~謝謝支持~ ☆、珠胎記 他們當然沒能連夜就走,唐糖尚在忌憚這些昆侖人, 族長夫人已然親自煮湯水送來, 族長的兒媳一碗,唐糖一碗。 唐糖一嘗,這不就是她從小就喝的蜜梨汁?說是梨汁, 卻并非惟有梨子的清甜, 這甜甜的湯水實則有一種奇異的果香。這滋味甜蜜得讓她想起舊時的家, 她瞇著眼睛猛點頭, 對著紀陶直說好喝,又遞去他唇邊要他也喝。 紀陶不好意思,族長的媳婦便給紀陶也盛來一碗,紀陶一喝,面上頓時一滯。 唐糖因為喝得歡喜,又覺得確實親切,對這些人頓時少了許多戒心,這會兒見紀陶面色變化, 立時警惕起來。這樣質(zhì)樸可親的人, 若是對她依然也是別有所圖,唐糖真不當該如何自處? 然而紀陶只是低問:“這湯你家也有么?” 唐糖點頭:“我從不知是祖?zhèn)鞯姆阶? 只知道家里的嬤嬤常做給我喝。你來的時候,那老嬤嬤已然病了,家中再無人會做,故而不曾請你喝過,有什么不對勁么?” 紀陶道:“這個味道我昔日曾在宮中喝過, 據(jù)說是用蜜梨子同著另外十五種野果密制而成,不想竟是昆侖族的配方?!?/br> 唐糖想起那一心問仙煉丹、求取黃白之術(shù)的先皇,問道:“宮中……可是先帝養(yǎng)生用的湯劑?” “是。聽聞是明瑜公主于外族尋得的秘方,供先帝養(yǎng)生之用?!?/br> “也不知道是求方之人胡鬧,還是先帝胡喝,這湯若能長生不老,這一族的人想必都喝了!你看原來在這個地方,人家是用來滋養(yǎng)孕婦的……呃,你我原是蹭喝的呢?!?/br> “求取長生之人的心思,有的時候也是極盲目的?!?/br> ** 紀陶將默寫給族長讀,族長表示古昆侖的文字在他們這個地方流傳的百年,早已不是百年前的那個模樣,不過雖然不盡相同,他仍試圖根據(jù)自己的猜測,一字一句念誦了出來。 族長邊念邊搖頭嘆息,仿佛在在贊嘆祖先的語言是多么優(yōu)美,在他們百年來的糟蹋下,又是如何不成了樣子。 至于通篇文字的含義,族長表示,他也是頭一次古時候的文字,文意太深,文辭又太美,很多意思需要半蒙半猜。可以看得出這是一本昆侖族祖先編撰的養(yǎng)生之書,族長對看的懂的內(nèi)容都有些五體投地的崇拜,頻頻點頭稱是,以至于讀到寫著麒麟rou的地方,他甚至手舞足蹈起來。 紀陶最關(guān)心的就是這一部分,族長卻只將唐糖狂拜了一通,而后竭盡所能教紀陶明白這麒麟rou之無可取代,乃是集天地之精華的靈物。 唐糖性子急,連手勢帶圖畫只問這麒麟rou誰比較樂于吃,那族長嚇得魂飛魄散,只道這東西是連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物,連提一提它都是大逆不道之舉,方才奇奇他們?yōu)槭裁磳δ銈儼蔚断嘞??就因為你們居然將這不可侵犯的靈物寫在了地上! 吃?那個人莫非不是人,是個瘋子罷?應該趕緊點一把火來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