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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不過姐夫下午離府的時候,私下塞了張字條給我,這會兒他進不來府中,只守在鎮(zhèn)外等?!?/br> “……” “姐夫說您有辦法救自己出來,但須得有我接應,您要我做什么且快吩咐,一會兒有人來了可就來不及了?!?/br> “你身上可有錘子釘子?從窗里頭拋一把進來……” “我身上哪有這些?一時半會兒若要找來,肯定須得驚動府上其他人,您想想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你可曾開過鎖?” “……沒有。不過姐夫說,您應該可以教我?!?/br> 唐糖有些絕望,又覺得略略安心,岳棋確然是紀陶找來的。 教一個從未開過鎖的人做這個實在……可這個當口實在也無別的法子了:“你看看門前的鎖是什么樣的?” 岳棋描述得倒清晰:“是枚鑄鐵鎖,一邊有個魚嘴,中間凹下去一些,不大不小,估計有您半個巴掌那么大?!?/br> 唐糖略一比劃,尋出枚中等大小的鉤子:“你去窗下接個小東西,仔細接別落在地上?!?/br> 岳棋接了工具,很是躍躍欲試,唐糖教他將鎖尾貼在門上,自己附耳細聽:“鉤子入鎖眼,往內送……松一松……往左……對你現(xiàn)在可以再往內送,我這里聽不分明,有沒有小鐵珠子落地?” “有?!?/br> “你照著剛剛的開法再送一回,里頭還剩四顆鐵彈,記得全數(shù)引出來?!?/br> “好?!?/br> 岳棋做事情沉靜而精細,那鎖居然很快在唐糖的隔門指點之下應聲而開,唐糖推門正欲贊他,岳棋拖著她就走:“方才父親看到我了,想必父親亦不忿祖父所為,故意裝作不知?!?/br> 岳棋送唐糖潛至西墻,教她自己躍出去:“我還是留在宅子里查探情形的好。姐夫給我留了通信的法子,表姐出去沿著西墻根走到尾,看見酒肆后門栓的白馬便騎上去,沿來路騎至鎮(zhèn)口,姐夫就等在那里。” “多謝你?!?/br> “自家人不說謝字!我與姐夫都約定好了,我們三天后在昆侖寨見?!?/br> 依著岳棋的指點,酒肆后門果然栓著白馬,唐糖踏月而行,酒肆至鎮(zhèn)口的路不長,老遠便望見紀陶已然騎馬等著她了。 紀陶見著他如釋重負,一把將唐糖從白馬提來自己的馬前安放穩(wěn)妥,她發(fā)狠似地掙,他卻依然拍馬上了路,邊加速邊耳語道:“同騎你一路還可補眠一覺,不然你豈非整整三夜未眠?小貪吃鬼。” 馬匹在暗夜的山道上飛馳,唐糖紅著臉罵:“老狐貍你今天這又是玩的什么花樣?撇下我跑了,又尋岳棋助我逃跑,一陣子不玩一回驚心動魄的你就難受是么?” “你就當是我想過一把私奔的癮好了?!?/br> “不可能!你休想糊弄我?!?/br> “我沒想過外祖父會鎖了你,是岳棋看了情形不妙,出鎮(zhèn)說了我方知?!?/br> “你同老爺子說了什么?他究竟為什么鎖我?” “說了許多五十年前的舊事。” “五十年……老狐貍你究竟多少歲了?” “我連五十年前的卷宗都讀之甚少,這回要用到裘寶旸了,他狐朋狗友多,想必能用非常規(guī)渠道偷這部分卷宗出來?!?/br> “究竟怎么回事?” “糖糖,我隱隱總覺得,外祖父的想法,與我二哥企圖拆散我們的行徑,有些異曲同工……” “胡說!他是我外祖父!”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二哥想要什么我不可知,而你外祖父確然是有心護著你的,你看他并未防著你,只想阻止你逃跑??傊谒麄冄壑校覀冊谝黄鸱路鸨銜鍪裁礊碾y似的。” “是我不詳罷,父母雙亡,都教我給克死了?!?/br> “糖糖,你外祖父正是這么說?!?/br> “……” “我告訴他說,我也是父母雙亡,兩個倒霉孩子,反正互克不動,正好作長久夫妻。” “……三爺?shù)故前贌o禁忌。” “而后你外祖父嚇唬我說,那么硬的命盤,以后一定還會繼而克子,巧不巧?二哥是個不信命不信邪的人,居然也曾這般勸過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紀陶:既然糖糖喝了牛血,窩吃了牛腰,在馬上會發(fā)森什么呢?好期待…… 大綱菌:紀大人尼想多了,尼們沒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不想讓尼們有孩子嗎 紀陶:做夢嗎?想阻止自然規(guī)律? ======= 紅包按鈕已修好~hoho ☆、送藥記 二人沉默半天無語,夜出奇的沉, 只聞得駿馬疾馳時掠過耳畔的嗚咽風聲, 唐糖忽問:“紀陶,那你信是不信?” “信什么?” “……孩子?!?/br> “你覺得我會理會二哥那種拙劣說辭?我更有興趣知道他企圖瞞藏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二哥秘密甚多, 屢稱不讓我知道是為了我好。我本想給他留些余地, 這樣就成為他對你下手的理由, 他以為當真說得過去?” “若他真是為了你呢……” “莫不是見鬼了, 他為了我?身在案中的是他,我才是那個查案的。再說我倆的孩子怎樣還輪不到旁人cao心,小糖糖,你說照我倆如今這個頻度……小閨女會不會已經(jīng)在你肚子里了啊?” “哎呀……你這人真是不害臊?!?/br> 紀陶矢口否認:“我害臊的。要是她在,我大約會不好意思拜訪……” “啐?!?/br> “你說她像我還是像你?最好像你,像我這個老頭子多不好看……” “切,這個你盡管放心,小姑娘像你一定很俊俏, 不可能變成老頭子的……誒你為什么越騎越慢, 不怕外祖父發(fā)現(xiàn)了找人來追?” “我探過路,這會兒這條林間道走的人少, 正是往下面鎮(zhèn)甸去的小道,林步清就在下頭等著。我叮囑過岳棋,外祖父不會知道我們還須得在南涼盤桓,這里各處是山,想尋到也很難。” “你就不怕小表弟將我倆賣了?” “他救你出來的。我紀三此生誤判過情勢, 虎落平陽險些丟了命,卻從未看錯過人。” “喲……那也用不著騎那么慢啊。” “說起來是哥哥的錯,我還從沒摟著我家糖糖吹過風談過情,說出去倒遭裘寶旸笑話?!?/br> “成天苦兮兮命懸一線,難為三爺還有這個心思?!?/br> “咱們想點好的,記得那時候爺爺讓我?guī)泸T馬,頭回就把你給顛吐了,吐得臉慘白慘白,害我挨了老爺子好一通罵。” “這是好的?” 紀陶很得意:“這不好么?那說從你馬上摔下來那回說起?” 唐糖咬牙:“你就是個揭短王……你已經(jīng)好多年不曾帶我騎馬了,根本不知我這些年騎術精進。不過還是喜歡你帶著,你騎起來瘋,耳畔惟有風聲不絕,這個世間除卻我倆,腦后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