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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貼了一下,他也不敢吻得深,就這么碰了碰,竟刺得她有些微痛,唐糖眼淚就涌出來:“你同梁王究竟在交易什么?” 紀陶嘆氣:“二哥中了一種睡花的劇毒,惟梁王處可得解藥?!?/br> “他身中劇毒?嗤,昨夜他那個樣子,如何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可知道,你為他苦求解藥,他卻似乎與梁王另有交易,險些將你賣給趙思凡。” 他刮一下她的鼻子:“糖糖說得好生難聽?!?/br> “難聽?哼,你左臀上的桃花還紋在人趙思凡腕上呢!” “二哥確然是過分了?!?/br> “那還怪我,分明就是你被賣了。” “此事我也是才知。我正月時見過二哥毒發(fā)時的樣子,當真痛不欲生,看得人很是揪心。糖糖,二哥從來待我最好,若沒有他,世間早就沒了我這個人。去年四月二十六那夜,他去地牢私探,我因著急出門送封急信,央他與我互換一夜,不想……幸而二哥撿得一命,奇跡般從地牢逃生,仍是被煙熏壞了嗓子,傷了左腿。” “紀陶我在想,他從地牢逃生,如若不是奇跡,而是有人暗助……” “這個尚且不明,這案子我查了太久,從沒有往他身上細細去查。我自認行事謹慎周全,卻從未提防過二哥,總當他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曾料到他會對你……糖糖,我害你受了大委屈?!?/br> 唐糖看他內(nèi)疚至此,想必里外都不好過,很是不忍:“其實……我昨夜下腳也挺狠的,也不知道他撐不撐得住。” “傷在何處?” “我踢了根銀針進他小腿,估計夠嗆。朱掌柜也不弱,往曹四渠下刀那個地方……給他,咳咳,來了個雪上加霜。” 紀陶不語,眉心跳了一跳。 唐糖看他痛苦的樣子,想想那個到底是他從小親愛的孿生哥哥,知他心中煎熬比她更甚,兩難也比她更甚,正不知說什么才好。 “糖糖,總之我們再也不要分離了。” 她聽了愈發(fā)心疼,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卻伸出來一枚裹得厚厚的白粽子。 她也不管,用那白粽子往他臉上撫了撫,想要抬首親一親他以示安慰,卻著實生不出力氣,只得作罷。 唐糖不欲再提那個人,換了話題道:“公主殿下本來也是非三爺不可來著,不過想想當初被你拒婚傷自尊的事情,究竟驕傲難當,不曾答應(yīng)?!?/br> “你……知道了?” “哼,若非趙思凡親口告訴我,你是這輩子不打算說是罷。要不是趙思凡在我面前夸贊三爺,我更不知道您在旁的女子眼中是這般風流倜儻,無人能敵。不過三爺待公主殿下到底還是有些情意的呢,拒婚之事瞞得密不透風,連裘全德都被你瞞過去了。” “我聞聞,這是醋倒翻了么?趙思危請你去梁王別邸為他做了什么?你如何不告訴我?你替他辦過事,必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合適滿世界嚷嚷的了,小傻瓜?!?/br> 唐糖吃驚極了:“趙思危連這種自己綠……的事情都肯告訴你?你倆究竟什么關(guān)系?” 紀陶一臉不忿:“你以為他愿意說?那夜齊王手下人回府稟他,你在別邸之外遇過一個身手敏捷的跛腳黑衣人,你離家后他寢食不安,猜測你被那人擄了去,沿途給我發(fā)來密信,我這才明白原委。我的媳婦跑不見了,他倒恨不能比我心急,哼?!?/br> “……誰是你媳婦?” “朱掌柜說你將那小鑰匙嵌進了羅盤鎖,你不知道玩這口鎖的規(guī)矩么?落了鎖便是收了我的聘禮,既收了禮……便是答應(yīng)了?!彼麥愡^去同她耳語,“東西我都帶在身邊了,你放心。” “無賴成這樣……我有什么不放心的?!?/br> 紀陶有些難過:“是不是因為二哥的關(guān)系,你連我一并恨了……” 唐糖瞥開眼睛:“我是恨,我男人屁股上的桃花,紋在別的女人腕上?!?/br> 紀陶聽了這話,心底笑得花都開了,暗暗舒一口氣,小家伙別扭的原來還是此事:“那天我看見也嚇了一跳,只覺得渾身不對勁……幸好寶二說那是畫上去的。糖糖?你怎也不可憐我,我也被二哥坑得很苦……” “哼?!?/br> 其實唐糖都知道,趙思凡也是蒙在鼓里那個,不過是倉皇過了那么多天,昨夜又是極盡驚險,她一口氣一時順不過來,依舊別開腦袋不理他。 紀陶繼而柔柔貼在她耳畔喚:“糖糖?” 唐糖發(fā)著燒,身子本來忽冷忽熱的,這會兒身子恰恰覺得有點冷,為他熱乎乎一喚正是十分受用,因而依舊故作矜持,撇著腦袋不看他,好讓他繼續(xù)喚著。 “糖糖……到了孟州,拜了祖父,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唔……”唐糖不好意思答。 “當你答應(yīng)了。還有你方才說的……究竟什么遺言?” 唐糖猛想起她還有東西落在租住的船上:“我的行李!” 紀陶努嘴,唐糖朝著他的方向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她枕畔那個青瓷盒子。 “給你帶上了。早就看透了這趙思危,全然無信無義,虧我還為他奔命至此?!?/br> 唐糖辯道:“東西是我從他處偷的?!?/br> “你敢老虎頭上拔毛?” “呃,他無信義,好歹句句都是實話。虧你好意思給我留遺言?!?/br> “你都沒拆開看過,怎么就知道這是遺言了?!?/br> “不是遺言是什么?” “你可以看看的?!?/br> “我一想這里頭是遺言,氣得壓根不打算看。就想當著你的面打開,方便罵你,現(xiàn)在既然你在敢不敢同看?” “好。” 船上的東西簡陋,紀陶隨便搬來張小桌,將青瓷盒搬在小桌之上,掏出匕首照唐糖的法子往手臂上劃了一道。 唐糖都不敢相看,再望時他肘間流下的血已然滴滿那個青瓷盒底。 然而盒子紋絲不動。 唐糖低笑:“早說了它們不喜歡你的冷血。我來?!?/br> 她心底其實亦很吃驚,當初,若是沒有她的血,難道這個盒子竟是打不開? 紀陶自然不允,一把摁住她:“再劃我們小糖糖也成篩子了。” 唐糖長了些力氣,起身奪刃就往左臂上劃:“此言差矣,虱多不癢,多一個疤不多,你只管嫌棄罷。” 紀陶氣死了,然而他臂上的血條子已然淌下來,再罵無濟于事。 蠱盒果然認唐糖的血,盒子應(yīng)聲而開,那一雙形態(tài)羞人的春宮小娃娃里頭,掉出一枚以蠟封緘的小紙卷,正是唐糖當初親手擱在里頭的。 唐糖嫌兩手的粽子甚是礙事,也不顧紀陶會罵,一氣剝了去。用指甲小心刮開紙卷表面蠟層,里面裹的原是一張信紙,正要展開,紀陶卻將她的手猛地攥住了。 唐糖不解:“作甚?” “不許笑我?!?/br> 唐糖斜他一眼:“你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