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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秦驍虎?!?/br> 唐糖抹抹眼睛,囑咐蔣先生:“秦將軍來的那天,你一定提前告訴我,我一定得在。那時候他住后山,我住前山,我小時候鳧水爬樹舞刀弄棒,可都是四虎子教的呢,先生可別忘了!” 蔣師傅答應(yīng)下來,見世間事竟如此之巧,亦是一番喟嘆。 惦記著紀陶的傷勢,唐糖囑咐完便離了西院。跑到書房一看,書房之門緊閉,敲門無人答應(yīng),里頭只有水聲。 唐糖生怕造次,著急尋人相問,總算尋來了阿步:“二爺在里頭?” 阿步指指門里頭:“在,里頭沐浴呢?!?/br> 唐糖望望天色:“他這沐得也太久了罷,我都去西院吃完了早餐,又與先生相談半天,還不曾沐完?” 阿步撓頭道:“是潔癖的毛病又犯了罷,這都換了第三回水了?!?/br> 唐糖罵:“傷口不能碰水……” “小的也是這么說,二爺問我味是不是不好,小得昧著良心說沒有啊。二爺逼問真的假的,他一湊近,小的忍不住捂了回鼻子,小只好苦勸傷口要緊不然咱就不洗了,二爺干脆將小的打出來了?!?/br> 唐糖忍笑:“這個混賬?!?/br> 阿步悄問:“您要不進去看看?” 唐糖本想說不要看,里頭正好在喚:“林步清,換水。” 阿步愁眉苦臉:“還換……” 唐糖估摸著他腕上的傷自己尚且可以照應(yīng),可另外的幾十個傷口……再下去必定泡爛,撥開阿步,奪門而入。 作者有話要說: 大綱菌:劇務(wù),道具,各就各位,快點為男主穿上衣服! 紀大人:憑什么? 大綱菌:福利能在這里么?給你福利就算你可以,你的屁股可以么?穿上。 ------------- 前兩天跑去外面玩,所以昨天早早睡覺了,不知道還能有一更嗎 ☆、療傷記 這個幺蛾子甚是懂得享受,屋子里生了火, 還在前頭安了一面屏風, 聽見有人推門入內(nèi)又催一聲:“換水?!?/br> 唐糖背過身去,忍笑忍得很艱難。 紀陶約莫認出笑聲,低道:“過來?!?/br> 唐糖忍不住了, 捂著肚子笑, 隔墻有耳, 又不敢直呼其名:“求大人還是先出水罷。” “你過來?!?/br> “你好歹穿上了再說, 這天還是涼的。” “怕我?” 她嗤一聲,繞著屏風就沖進去,一望眼前人,紀陶早換上了潔凈衣衫,穿得嚴嚴實實了,唐糖鄙夷透頂:“你個騙子。” 紀陶不說話,目光定定留在她的身上,望了會兒方才笑了:“對不住?!?/br> 唐糖懶得看他, 紀陶又低低道:“糖糖, 我不騙人的樣子,已然不是荷花池中那個樣子了, 你會嫌棄么?” 她沒看到他黯然神情,還當紀陶又在打趣自己,恨得要死:“你有點正經(jīng)沒有。” 說罷干脆上前將他往榻上一推,紀陶悶聲一呼痛,這才將身子慢慢趴了下來。 唐糖將一包器具連同手中的酒、藥一同往案上一扔:“腕上不曾沾到水?” “不曾。” “那就先看下邊。” “好?!?/br> 唐糖小心掀開一角, 默念著非禮勿視,俯首去看那些鏢上的刺,有些早就陷得很深,她將鑷子前端點火燒紅,再以酒沖洗過,細細為他伺弄傷處。 “若是覺得痛便告訴我?!?/br> “可以忍?!?/br> 唐糖看那一處密密麻麻,淚都落出來,紀陶聽得分明,忽而發(fā)問:“唐糖,你看三哥那枚痣有沒有遭難?” 唐糖抹淚笑:“你做什么要在意這個,風sao不死你!” “那三哥洗得總算干凈罷?至少你不嫌棄了?!?/br> 唐糖生怕露怯,大大咧咧瞅眼衣角露出來那一隅,嗤聲嘲諷道:“嗯,干凈、瓷密、色澤光鮮,渾圓飽滿富彈性……要不是上頭這些窟窿,綴上這么一小朵桃花,的確又美又有意境。” “哦?這就那么滿意了?以后還不得……” 怎么有這種拿自己的痛苦當笑料的無賴,唐糖破涕為笑,將取出的刺一一擱在白布上,罵一聲“混賬”,又去小心挑弄,只聽他嘆道:“崔先生都不如我們糖糖手輕?!?/br> “怎的?” “我十四歲打架傷了右臂,崔先生為我接骨那回,你可還記得?” 唐糖手頓了頓:“嗯?!?/br> “接骨痛得撕心裂肺,我那時候不忍痛……” “少往臉上貼金,你那是不忍痛?那簡直就是殺豬?!?/br> 紀陶只顧著回憶:“豬還沒怎樣呢,溜豬的小孩哭作個淚人,沖到崔先生懷里去猛揍人家,說人家是獸醫(yī)。糖糖,你一直都待我好,我真的是個豬?!?/br> 唐糖沒有說話。 “嘶……” “痛?” “還好,大概因為眼淚是咸的……怎的又哭了?咱們不哭了罷,我都沒法為你擦?!?/br> 唐糖抹一抹,不敢再哭了,聲音澀澀的:“真的不要緊么?” “哥哥現(xiàn)在,其實很能忍痛了?!?/br> 唐糖這會兒才慢慢意識到紀陶方才所說,“不是荷花池中那個樣子”是個什么意思了,她想起來她閱過的那冊,連裘寶旸讀了都泣不成聲的地牢日志。 唐糖壓著聲音喚:“三哥?!?/br> “嗯?” “身上別處的傷,可都好了么?” “……你怎知道?” “都不要緊了么?” “你想不想看看?” 此刻唐糖倒不以為他是調(diào)戲,手上滯了滯,緩緩道:“以后罷。” “嗯?!?/br> 唐糖忍了半天,終于道:“三哥,二哥哥他……是不是還在世?” “為什么這么問?” “呃,我畢竟對他說過,那許多剖白心跡的倒霉話,總要……” 紀陶果然很氣:“去去,你那全是對我說的,你都多少年沒見他了?” “你真有臉說?!?/br> “糖糖……” “紀陶,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算……算什么呢?” “我明白。這都怪我?!?/br> 唐糖說著又難過起來:“怪你有什么用,若是你倆沒出這一檔子事,我跑來京城爺爺照樣逼婚,我恐怕早就……你那么孝順,估計根本也不會義氣到幫我逃婚的。” 紀陶像是有些急躁:“糖糖那時候我……”終究沒能做到的事,他終是說不出口,“年少時以為凡事都在自己掌握,只嘆后來的事情……后來的造化,我能活下來,已是奇跡了?!?/br> “紀陶……” “我唯一漏算的便是糖糖你……簡直就是個小瘋子。謝謝你那么喜歡三哥?!?/br> “少來,我早就悔得要命了。還有你這個騙子,不歡喜我就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時時拿出來顯擺很長臉么?” “我不喜歡你還有哪個喜歡你?趙思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