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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br> “那你讀罷,糖糖,你以后待紀二哥好一點算了。哥讀完決定以后再也不同紀二哥抬杠了,無論他是不是咎由自取,一個男人……曹四渠入太醫(yī)院前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人稱曹一刀,就是別人綿延十幾刀才能做到的事情,他只須利落一刀,專業(yè)去勢二十年,cao刀如宰雞……唉?!?/br> 裘寶旸顫顫巍巍從袖中抽出另一疊紙來,唐糖剛接在手中,書房門開了,外頭那人未進屋便喚:“小狐貍?” 裘寶旸與紀二一打照面,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沒捧住,低問唐糖:“哥的乳名連紀陶都不知,紀二如何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紀二:又在聊我的隱私,太可氣! 糖糖:你自己若肯說粗來,還有人查你的病歷嗎? ☆、上元夜 門前的那只老狐貍,臉色倒是好看許多, 也不知上哪兒換了衣裳, 穿的正是一身唐糖買的湖藍袍子。 他難得穿這種略嫌耀目的顏色,整個人被襯得英氣勃發(fā),俊逸風流到了極致, 眉目中雖未曾含笑, 冷冽間反倒猶有一種溫柔意味。 唐糖望呆了, 口水吞了兩回, 才想起那幾張紙還無處可藏,趕緊塞進袖管,聽了裘寶旸的話又想笑不能,只有低問:“您的乳名難道不叫……寶寶?” 裘寶旸望著門前紀二很是局促,竊竊道:“他都回來了你還有心思奚落哥?”繼而高聲招呼,“二哥……別來無恙!” 紀二本道屋中只有唐糖,見著還有裘寶旸這個外人,哼一聲以示回應(yīng), 卻道:“夜里我們闔家要去上元燈會, 裘大人可愿來同往?” “啊?這個……還是不去了罷?!?/br> “哼,今夜陛下與太后齊齊設(shè)宴, 裘大人的雙親皆在宮中赴宴,家中可還有別人等著大人回去團圓?” “你什么意思,嘲笑哥形單影只么,哥是不屑泡……” 紀理打斷他:“方才紀某歸府,見刀刀午睡起來, 正在尋裘老伯。我不知裘大人是如何告訴他的,我記得您仿佛比紀陶還小一歲?” “呃,哥……” “稱謂事小,刀刀看來很喜愛裘大人,如蒙不棄,不若今夜就在敝府用了團圓飯,而后同去燈會罷。” “呃……也好?!?/br> 唐糖瞪大了眼。 “糖糖好生招待你家上官,一會兒西院再見,裘大人回見?!卑胧寝揶?,半是認真,說完也不待唐糖答應(yīng),居然就要走。 唐糖奇問:“大人要去哪兒?” 紀理回身道:“刀刀方才想要人陪他畫畫,我這便去他屋中。”說罷兀自走了。 唐糖見這家伙倒也聽勸,笑瞇瞇由他去了。 裘寶旸訝然問:“你沒事罷,對紀二這么和顏悅色的,這個后媽當?shù)煤苁嫘拿???/br> 唐糖呸他:“寶二哥才沒事罷,作甚答應(yīng)他同去燈會?” “哥方才不是說了,往后不同紀二抬杠了。遭了那樣的罪,也難怪他性子愈發(fā)古怪,想想真是……疼,哥是不忍心忤逆他,再說哥從小被他一瞪,愣是半個不字都說不出來?!?/br> 唐糖想起袖中裘寶旸抄的曹四渠案卷宗,正著急欲讀,紀方卻已前來催請:“方才見了二爺,他說寶二爺一會兒在府上用飯,要我趕緊來請。二爺還說,府上今歲這個新年過得缺了許多年味,讓老奴這就過來請寶二爺過西院去,說寶二爺字好,幫著府上寫幾個燈謎,掛上湊氣氛。” “二哥倒是會差使人,還知道哥字好看,也罷也罷?!濒脤殨D欣然起了身。 唐糖不得工夫看卷宗,只得再次藏起來,一路走一路問:“寶二哥你夜里當真打算伴他一同看燈?” “又不是伴他,橫豎是伴紀刀刀,哥喜歡小孩子?!?/br> “寶二哥,你也老大不小,怎不正經(jīng)娶個親什么的?他們兄弟……原是因為小時候算的命,這才故意晚的。” 裘寶旸十分落寞:“哥歡喜的人,她又不歡喜哥?!?/br> “誰?” “別提了,哥少說也有半年沒見她了。” “半年,那姑娘家人也不逼她嫁人的么?” 裘寶旸一擺手:“罷了,哥也沒資格過問。快走,今夜紀二請客,哥定要蹭一餐飽的。” 唐糖真未料寶二這般沒心沒肺個人,心里居然還深藏了一樁傷心事,問多了也怕給人添堵,趕忙噤了聲。 ** 上元夜無禁夜,傳統(tǒng)的燈會本身只是設(shè)在龍亭河東岸,今年卻因是新帝登基的頭年燈會,京城富商土豪皆捧場般地砸上了巨款,這一夜的燈會儼然被辦成個龍亭湖兩岸的空前盛會,湖上更泛了艘艘亮燈畫舫。一時燈火連作海洋。 而這夜玉盤當空,浮云散盡,雙岸煙花此明彼滅,仿若永不停歇。 陸上觀燈人山人海,裘寶旸扛起刀刀就往肩上擱:“你爹怕你尿他一脖頸,來伯伯肩上坐?!?/br> 唐糖牽念那個曹四渠跑去西京尋過刀刀母子的事,心下不安,草木皆兵地想勸寶二爺不要亂跑,不想阿步指一艘近處畫舫道:“二爺,便是這艘了?!?/br> 船即刻離岸,偌大畫舫上客寥寥,裘寶旸上船看呆了眼:嚇,這貪官為讓兒子過節(jié)游河觀燈,真是下了血本的。 裘寶旸隔窗望見一邊燈火通明:“刀刀過來看,西岸好像有人舞獅?!?/br> 紀刀刀眼尖,指著西北那頭:“裘伯伯,那頭還有舞龍!原來舞龍就是這樣的?能讓船駛近些么?” 阿步道:“當然能。”這便使喚船往那舞龍?zhí)幦ァ?/br> 趁裘寶旸領(lǐng)了刀刀上船頭上看舞龍,紀理一把攥過唐糖的手,領(lǐng)了她直往畫舫二樓。 二樓的鮮花美酒果蔬擺了整一條案子,空氣里音樂有綿柔香甜的果香,滾圓的玉壺恰好掛在窗前,月明星稀,市聲漾在水汽里,聽起來漸漸遠了。一切都像是蓄謀已久。 “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紀理那件湖藍色的袍子在兩岸夜輝之下映得略有些閃,他面上似也泛了些光芒,對著唐糖溫溫而笑:“坐,我有要緊話說?!?/br> 等他同自己說話,分明等了一天,此刻唐糖竟是略覺緊張:“什么話?大人今夜帶兒子逛燈會,故意喚上裘寶旸這個油瓶,還偏要帶上我,究竟是何打算?我們不就是查了你點私隱?呃,你總不至于要在河上滅口罷?!?/br> 他不理她胡言亂語,卻笑得狡黠:“裘寶旸來了,才好有人幫忙照看刀刀?!?/br> “敢情你讓人家替你看孩子來的?” 他也不答,轉(zhuǎn)頭卻斟了酒,“糖糖,我先干為敬?!?/br> 唐糖怔怔望著他自罰三杯,數(shù)一數(shù)桌上那一堆酒壺,整整十八壺。 “……虧得你還有這個心思,你當我什么人了?你還不如實實在在告訴我,你知道曹斯芳是曹四渠的女兒對不對?曹斯芳可是魏王遣去齊王處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