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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豬。明年恰是豬年,大紅的絲綢夾衫夾褲之上,赫然繡了一群極可愛的胖乎乎小豬仔。唐糖光想一想那位冷臉大人穿上這身夾衫夾褲的模樣,就在心里笑翻了。 她翻撿尺寸,毫不猶豫買了一套。那賣貨的小伙計勸:“送哥哥的么?買兩套罷,內衣衫是要替換的呢?!?/br> 唐糖想了想,還是只買下一套。 這會兒天色將晚,府上說不好已然有歸人至。一位,還是兩位呢? 紀陶亦值本命年……這種貼身的東西太過微妙,還是避嫌的好。 不過途經金鋪,唐糖還是入內買了一條又粗又大的黃金掛鏈,看上去俗不可耐。不過那鏈頭上墜了個轉盤,轉盤上有個胖豬仔,金鋪的掌柜說,這東西喚作時來運轉,能除一切晦氣。 ** 濃重暮色中雖裹著霧,遠遠還是能望見府門前搖曳的紅燈籠。 府門緊閉,門前停了一輛陌生的馬車。 唐糖心緊了緊,想他或許旅途勞頓,故而換了坐車。只是……不是說好了還會有一個人同歸? 她頓步望了會兒,并未看見什么思念的影子,卻有個小胖子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模樣, 唐糖望得滑稽,近前去看,那小胖子已然跑到了門前,用力拍打那門環(huán)。 “小胖子……你找人?” 那胖子回頭望眼唐糖,斜了她一眼沒理,繼續(xù)拍門環(huán)。 “你找哪位?” 小胖子停下來,又橫她一眼:“哼?!?/br> 唐糖忽然覺得這小孩好生面熟,模樣神態(tài)更是眼熟,噗嗤笑問:“我就是這家的,你告訴我你要找誰,我來幫你找?!?/br> 小胖子一派不置信的模樣:“找我爹?!?/br> 唐糖訝然忍笑:“你爹貴姓?” 小胖子蔑視極了,指指腦袋上方:“你說我爹貴姓?” 唐糖抬頭望,那是塊門匾,上書“紀府”,她好笑問:“你爹姓紀?那你叫什么?” 小胖子一副“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的高傲樣,冷哼道:“紀刀刀?!?/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綱菌:紀二,新年快樂,這就是大綱菌送給尼的驚喜了,驚喜嗎?夠大嗎?一個現成的兒紙?。。。。。。。。。。。。。。。。。。。?!沒有任何糾結和痛苦,平白當了爹了!恭喜尼。 紀二:大綱菌,尼是不是不愛窩了? ☆、謝小姐 唐糖只身立在府門,要往門廊兩旁添兩串紅燈籠。 碎雪漫天紛紛, 爆竹聲卻愈發(fā)的鬧人, 不知哪家的熊孩子又在欺負鄰居家的花貓,隔壁巷子里一串貼地作響的鞭炮聲,喵叫得分外慘烈。 門廊柱上的鉤子略高, 唐糖夠得吃力, 她勉力踮起腳尖, 方才掛將上去……忽地雙腳離地, 身子猛而騰了空,有人將她一把抱得老高老高。 冰雪里那個懷抱暖得似個騰焰焰的爐子:“這個紀方,如何讓你親自在這兒掛燈籠,是不是等得太心焦了?” 唐糖強掙了掙,雙腳方才得以落地,她沒說話。 身后的人分明是一身的霜雪,耳畔的聲音卻是火一般燙:“小狐貍生氣了?一會兒我認罰便是?!?/br> 唐糖轉回頭,唇角輕勾, 對著他淡淡一個冷笑。 紀理不明所以, 也不顧身在何地,街畔有無旁人, 提起人來劈頭便親:“你仿佛重了,可是衣裳的關系?告訴我,打算怎樣罰我?罰太狠便成了罰自己,小狐貍,你可要思量清楚。” 唐糖不動, 由得他細細密密地親,見他頓下,方才幽幽道了聲:“大人這個當口還說出這種荒唐話,當真佩服之至。” 虛掩的府門吱呀開了,打里頭鉆出來一個圓乎乎的胖腦袋,探頭探腦望了會兒,整個身子擠出門來,抬眼望見紀理,撲通便跪倒在了地上:“父親大人。” 細雪悉索落在那孩子的腦袋上,唐糖低身,往那顆圓腦袋拂了拂。 紀理愣了好一會兒,極細微地嘆了口氣,就著紅燈籠的微光將那小胖子幾番打量,蹲下|身子,將那圓腦袋摸一摸,不動聲色問:“是誰送你來的?” ** 紀鶴齡氣得無心吃年夜飯:“是老頭子我對不住糖糖啊。他們兄弟二人出生之時,姜國師親為他倆批下八字,兩個小家伙命中傷殺梟劫重重,幼年克父,早娶克妻,自身亦多磨難,須得過二十三歲方可轉運。臭小子,這樣的爛命,那個婚約本就不該定?!?/br> 紀方道:“我記得,當年二爺與糖糖訂下婚約的時候,您早與唐家祖父將這些話說在了前頭,也約定好了唐糖須得到了今年方可過門。唐老爺子當時不以為意,說他正想多留糖糖幾年,頂好是留到十八歲。故而今年正是好時候,他倆今年成婚之時,二爺已近二十四歲啦,您實在并沒有錯?!?/br> 紀鶴齡撫胸:“可老二他偷生下的兒子都五歲了,他在外偷腥偷娶外房的時候他是什么歲數?那個混賬方才十八歲!怪不得,怪不得……” 紀方勸:“二爺那時年紀小,也不懂事?!?/br> “虧得你還總說他最聽話!不懂事,不懂事他尋個甚樣的女人不好,卻偏生去找……若非……哎總之氣死我算了?!?/br> 紀方想起刀刀,終是有些暗暗的歡喜:“孩子何其無辜,老太爺您不要生氣了,且想想這小胖子多可愛?!?/br> 紀鶴齡嗤道:“他也太胖了,活脫就是他那個娘舅!” “可那眉眼鼻子,一撇唇時的模樣,說話的神態(tài),連說出來的話……小少爺除卻話比二爺多些,同二爺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先前紀方囑咐人煮了元宵與紀刀刀吃,小胖子餓極,熱熱乎乎吃下了肚,吃完眉頭卻是一皺:“哼,此黑芝麻餡用的乃是冀原芝,并非都昌芝,細滑有余香潤不足。還有這盛黑芝麻用的碗,哼……” 紀方看他顯然沒吃飽,問:“小少爺,要不要再來一碗?” 刀刀撫一撫肚子,勉為其難道:“哼,也罷?!?/br> 像透了。 說起兒子像爹,紀鶴齡亦悄悄抹了兩行淚:“刀刀他舅舅走了?” 紀方答:“走了,并未多說什么,只留下話來說大少奶……我是說小少爺的娘親這會兒就宿在喜??蜅#x府上不算很遠?!?/br> 外頭有小廝興沖沖進來報:“二爺回來了!” 那小廝大約是看不懂紀方打的眼色,依舊喜氣洋洋原地候著,除夕夜被老太爺打個年節(jié)小賞的運氣,他思量終是有的。怎料紀管家將他一把拖了出去…… 紀方將那小廝弄出門外,方才回過來勸:“孩子都上門認祖歸宗了,大過節(jié)的,團圓終是好事。您不是一直盼著抱孫子……老太爺您一會兒千萬別罵太狠。” “我罵他作甚?” 紀方有些不解,老爺子立時又補一句:“哦,我的意思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