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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比如泰迪熊啊HELLOKETTY啊七龍珠啊寫輪眼啊什么的。”“……”“開玩笑啦,不難為你,只要你做飯就好了。”杜紹言放下花走到客廳里把背包放下:“我?guī)Я撕芏嗪贸缘慕o你哦,都是老家特產(chǎn)外面買不到的,背得我沉死了。”“……謝謝少爺?!边@孩子真善于打擊完人之后給點甜頭。“你不用謝我,你平時對我那么好我給你帶吃的是應該的,”杜紹言低頭從包里拿吃的,邊說:“不過我發(fā)現(xiàn)你的好是遺傳的,你爺爺也是大好人呢!”常生回過頭:“我爺爺?”“對啊,三樓的老奶奶說你爺爺以前照顧過她,還想請我們過去她家吃飯,她要當面感謝,還想問你爺爺后來的情況?!?/br>常生停下手里所有的動作,他又重復了一遍:“我爺爺?照顧她?”杜紹言頭也不抬地說:“你爺爺是六十年前在山里做賣貨郎的吧,做這么危險的工作方便他人很了不起??!老奶奶說她十歲得肺炎,家里大人都怕傳染,只有你爺爺特別好心照顧她,還給她糖果,她說她記得你爺爺?shù)臉幼?,說你和他長得很像?!?/br>常生沉默了一會,他想起來了。他不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因為他的特殊體質他不怕毒蛇猛獸也不怕翻山越嶺,他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至于照顧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他不怕被傳染上病所以他照顧了她,幫助他人不算什么,他并不需要幾十年的念念不忘和感激。杜紹言把背包里的東西全清到桌上,抬起頭:“老奶奶按年紀猜測你是他孫子,難道不是?”常生低下頭:“我不清楚那些事?!?/br>“做好事還不到處說,你爺爺是大好人啊,”杜紹言笑了笑:“不說別人的事了,這大半個月不見我,你是不是天天都很想我啊?”說著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湊過去問:“想不想我?”常生果斷否認:“一點也不。”“當然一點也不,是非常非常多的想我,對吧?”杜紹言順勢把常生抱進懷里:“晚上我們……”這時門鈴突然響了。常生趁機掙開他:“我去開門。”“誰啊這么煞風景,”杜紹言跟他一起往外走:“房東來收房租?還是收物業(yè)……”他的話沒有說完,常生打開門,門外出現(xiàn)的是他完全不想見的人。杜紹言下意識反感地叫道:“杜紹博你來我家干什么!”杜紹博安靜地站在門外,他沉默了一會,說道:“爸爸不在了。”☆、第44章此諾一生3杜紹言沒反應過來,他反問道:“你說什么?”“我來你叫回去參加葬禮,回不回去在你?!倍沤B博說完準備走。“你胡說什么!爸爸怎么會……”杜紹言幾步?jīng)_過去抓住他衣領:“你怎么能拿這種事開玩笑!”杜紹博也抓住他的衣領,他對著弟弟吼叫道:“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杜紹言望著他的眼睛,他松開了手:“我不相信……”他有點茫然地回過頭:“常生,我不相信,他在騙我吧?!?/br>常生說不出話,杜紹言又轉過頭看著哥哥:“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混蛋!”“今天早上的事,陳醫(yī)生說……爸爸不想見任何人?!倍沤B博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我也沒見到爸爸最后一面?!?/br>杜紹言腿腳發(fā)軟,他難以置信地搖頭:“爸爸,爸爸……”**杜家的墓地是很早就買好的,獨立的一層用大理石圈圍起來,猶如獨門獨戶的院落,杜家雖然有錢人丁卻不興旺,墓前的家人站了一排,后面的全是公司領導和企業(yè)代表。杜紹言穿著純黑色西裝,一直低著頭,直到葬禮結束都沒有說話。所有儀式結束之后人群散開,杜紹言抬起頭,他朝杜家的保健醫(yī)生走過去。陳醫(yī)生像在等他,看著他走近:“小少爺想問什么?”“為什么爸爸最后不想見任何人?”杜紹言望著他:“為什么他沒有叫我去見他?”“你來問我這個?”陳醫(yī)生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問我你是不是他的兒子。”“這個答案我早就知道?!?/br>“你這么自信?”杜紹言搖頭:“我相信我mama,就算我不明白爸爸為什么這樣說?!?/br>陳醫(yī)生遲疑了一會,說道:“杜先生說過幾年再告訴你,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杜先生說送你的最后一份禮物,是自立?!?/br>“爸爸覺得我不自立所以趕我出家門?”杜紹言點頭:“爸爸既然說過幾年再告訴我,那就等幾年吧,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為什么爸爸最后沒有叫我去見他。”“杜先生曾和我說過,他想一個人走的安安靜靜,不想聽很多哭聲,而且他真正想見的人,應該已經(jīng)在另一個世界等他了?!?/br>杜紹言默默點頭,半晌說道:“我明白了一些事,再見。”“等一下,”陳醫(yī)生叫住他:“在這個世界里杜先生最愛的人是你,他希望他一步也不要走錯?!?/br>杜紹言沒有回頭:“我不會的。”因為他是他爸爸的兒子。杜紹言走下墓地,杜紹博站在車邊等他:“你跟我回家吧?!?/br>“我會回去,但不是現(xiàn)在。”杜紹言走過他的身邊:“我會自己回去,而不是跟你?!?/br>杜紹博望著弟弟的背影,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阮明莎從車窗里探出頭:“不用和一個野種說這些,紹博,我們回家。”杜紹博坐進車里,阮明莎摘下鑲著黑面紗的軟帽,除去面紗的遮掩之后,看得出來她這段時間瘦得厲害,原本豐潤的臉龐明顯地凹下去,杜紹博按住母親的手:“媽,你別太難過了。”“現(xiàn)在好多了,”阮明莎握著兒子的手:“我就是想不通,他為什么生病不肯告訴我們,最后也不肯見我們,好歹夫妻一場……”“我哥這輩子都是一個人打拼,他早習慣一個人,”坐在前座的杜守信回過頭:“我想不通的是,遺囑為什么封存在別的律師樓,我是他堂弟,又是公司法律顧問,難道他還信不過我?”杜紹博冷冷地看他一眼:“爸爸一定有爸爸的安排,我也不希望外人插手家里的事。”杜守信頗帶諷刺地反問:“我是你叔叔,也算外人?”“你們別說了,我很累,不想聽這些。”阮明莎靠在車座上:“讓我靜一靜?!?/br>杜紹博將母親的頭枕在自己肩上:“媽,你睡一會吧,到家我叫你?!?/br>黑色的賓利開出墓園,開過獨自步行的杜紹言身邊,少年腳步略停,那是他爸爸的車。然后他接著往前走去,就算沒有車接,也一樣有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