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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屬于自己圈子的大男孩。沈因的喉嚨緊縮,嘴張了張:“抱歉?!甭曇粲指捎謫?,都不象是自己的。韓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目光下垂,依然維持著那個靠墻姿勢。“抱歉?!鄙蛞蛴终f了一遍,他全身忽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退坐在了沙發(fā)上。腳下的毛墊子踏在腳下,虛虛的,也沒有實感。他的心象是沉到地下的最底沉。他長到26歲,第一次這樣失格而失態(tài)。他對自己喜歡同性這一點并沒有什么覺得自己與日常大眾有什么不同,更不會有罪惡感,但對自己的學(xué)生做出這樣的舉動......事情發(fā)展太突出,不受控制,卻又象順理成章。“我喝多了?!鄙蛞蜷]了閉眼。他甚至不敢看韓遠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韓遠心中變成了什么形象。韓遠終于抬起眼睛,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只是嘴角動了動。他看起來還算鎮(zhèn)定,沒有過多表情,但一時半會兒,也只是緘默著。“以后我會離你遠點?!鄙蛞虮WC般地說。“為什么?”韓遠終于開口。聲音干啞。為什么?這么粗淺的道理,這么直接的事實,沈因不明白韓遠還要問為什么。韓遠抽了抽嘴角,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蘇醒過來。剛才沈因的舌頭在上面反復(fù)碾壓,讓他的傷口再次裂開。他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指節(jié)上幾屢鮮紅的血絲子。但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管這些,只是用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他這個動作,讓沈因又是好一會兒反省。他靠坐在沙發(fā)上,伸手在自己的口袋處摸了會兒,但什么都沒摸出來。韓遠終于從墻上離開,從茶幾下面拿出盒煙與火機,磕出一截,遞了過去。沈因抽了根,銜在嘴里,韓遠打著火,湊了上去,給他點燃。沈因手指有些微微顫抖,就著韓遠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韓遠靠近的身體,他身上的氣息再次撞擊而來,沈因的眩暈感并沒有減輕多少。沈因又吸了幾口,把還剩下大半截的香煙撳滅在煙灰缸里。瞇起眼睛,看著韓遠:“韓遠,你把藥箱拿出來,我先給你上點藥?!?/br>“嗯?!表n遠胡亂地點點頭。老實說,他現(xiàn)在也有些不敢正對沈因的眼睛。剛才的混亂、震驚,還有更多的一些別的什么,雜七雜八,鋪天蓋地,讓他一時消化不了。韓遠從柜子里找出急救箱,從里面找出一瓶碘酒、一盒棉簽與幾片創(chuàng)可貼。拿出這些,他有些猶豫,這些簡單的步驟,他自己連鏡子都不需要,就可以簡易地完成。但他還是拿了過去,遞給了沈因。韓遠在沈因身邊坐了下來。沈因把碘酒的蓋子擰開,取出一根棉簽,在里面蘸了蘸,在韓遠臉頰上的青淤上擦了擦。他的臉上倒沒什么出血的傷口。沈因又蘸了蘸碘酒,擦上他嘴唇上的破口。棉簽的硬度,與酒精刺激所帶來的小而尖的疼痛,讓韓遠不禁抿了抿嘴角。這個疼痛,與沈因剛才帶給他的,完全不同。韓遠心里就有些亂。他忍不住看了沈因一眼,沈因也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韓遠的目光落在了沙發(fā)上。沈因撕開了一張創(chuàng)可貼,貼在韓遠的嘴角上。下唇的破口,不方便貼,只能放置了。“這幾天洗澡注意點,別讓傷口沾上水?!鄙蛞蛘f。“嗯?!表n遠點點頭。這點傷放以前,他連處理都不會處理。沈因端詳了韓遠一會兒,微微一笑,“雖然臉上涂得亂七八糟的,還是很帥。”韓遠不出聲地看著他,抽了抽嘴角。“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先回去了?!鄙蛞蛘f。“沈因?!表n遠叫他的名字,“太晚了。你要走,我還要送你。就住這兒吧?!?/br>韓遠說著,舔了舔嘴唇,但舌頭卻觸到了碘酒的藥味。直到現(xiàn)在,韓遠表現(xiàn)得還算鎮(zhèn)定。沈因揣摩他的意圖,大概他想試圖象以前一樣,保持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韓遠有著高度的自律,與堅定的意志。但他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寂寞的。所以,才讓他這個外來客,有闖入的機會。但沈因知道,他們已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樣。這個平衡,在他向韓遠走過去的那一刻,已被打破。他已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如果不及時剎車,就會滑出正常的軌道。沈因站了起來。“不用你送。你好好休息吧。我出門攔個車就行?!?/br>沈因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到門口,彎腰換鞋。拉開門,走了出去。韓遠一言不發(fā)地注視著他的背影,看著他離開。沈因走了好一會兒,韓遠的身體才軟下來。他把自己放倒在沙發(fā)上,把手搭在額頭。說實話,他還沒從沈因一系列的舉動中反應(yīng)過來。從那個深吻,到沈因給他上藥。過了一會兒,韓遠忽然意識到,這么晚,不知道沈因攔不攔得到車。忙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抓了車鑰匙下了樓。出了小區(qū),到了路口。已不見沈因的身影。韓遠一直半躺在沙發(fā)上,直到現(xiàn)在,他才能回想剛才的那個突發(fā)事件。那種感覺……他的腦子太過混亂,震驚。說不清的復(fù)雜、微妙。當(dāng)沈因的嘴唇貼上來時,一瞬間,他的腦子是空白的。如同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他一動不動,只有任由沈因的舌頭在自己的嘴唇邊緣游走。似乎是濕濕的,很柔軟。與女孩兒的嘴唇?jīng)]有什么區(qū)別。但他惡意用舌頭大力吮舔、碾壓著自己傷口,又是疼痛的。他把手放到他的肩上,想把他推開,但卻又沒怎么用力。直到沈因的舌頭強行伸進了他的嘴里,貪婪而忘我地在里面侵犯掠奪,他才有些反應(yīng)過來。但那一刻,他還是有些不忍把他推開。那種被重拳擊中的感覺,只讓他感到陣陣眩暈,腳底發(fā)軟,身體發(fā)飄。但隨著沈因動作幅度的增大,他回過神來。他掙了掙,但依然沒用太大力。他沒有把沈因掙開,反而象更刺激了他。他的手攀上了他的頭部,把他牢牢地鎖死,而他的舌頭如同條繩鎖,緊緊地糾纏住了他的舌頭。韓遠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一不留神,就被沈因帶著,一起滾落下去。當(dāng)他推開他時,沈因當(dāng)時的臉色,象是見鬼了。想到這兒,韓遠的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沈因的解釋:我喝多了。的確,黃一諾肯定是給他喝了本市的藥酒。這種酒,當(dāng)?shù)氐娜硕贾莱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個城市的一個招牌。有些外省的人過來,臨走時帶回的土特產(chǎn),基本就是一兩箱這種黃褐色的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