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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那邊蘇海和宗鈐松了彼此的肩膀,似乎談話即將結(jié)束,婉婤急了。 不禁上前一步,湊到傅磬面前,卻因為沖勢太猛,差點沒撞進他懷里,還是傅磬伸出雙手穩(wěn)住了她。 “表叔,等再過兩年,你回京來給我當駙馬好不好?如果到時候你不回來,我就去皮島找你!” 說完,婉婤就退了開,往宗鈐那邊走去。 傅磬則愣在當場。 第191章 天氣一天天的冷下來, 宮里卻熱鬧起來。 好不容易朝堂上終于消停下來,又有人提起早立太子之事。 這幾乎就成了老三篇, 只要太子一日未立,總有人會提一提,甚至因此談及江山社稷朝堂之穩(wěn)。以至于只要是文武百官, 都快對這種熟悉的套路和說辭厭倦了。 可再厭倦還是要提。 大臣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幫助陛下處理朝政, 維護江山社稷之穩(wěn),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說辭,實際上也是想盡快確定也要站隊。 不過現(xiàn)在說站隊就有點廢話了, 蘇皇后三個兒子,只要靠準這一邊,就絕對不會錯,所以如今請早立太子, 不過是出于義務、套路、甚至習慣。 這一次, 高居在龍座上的陛下,罕見沒有回避,而是說要考慮考慮。 如此一來,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心領神會, 看來陛下自始至終屬意的都是二皇子啊。這宮里講究母貧子貴、子憑母貴,確實沒有虛言, 換個娘娘生的兒子,態(tài)度立馬就不一樣了。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一人, 甚至少不了偷偷議論一些蘇皇后的事,有那么些嘴碎的貴婦們回家聽了老爺說, 轉(zhuǎn)頭在某府賞梅宴上或是喜宴上,就要偷偷議論兩句。 從蘇皇后的出身,到這也有十幾年了吧,看陛下這態(tài)度,這么多年都不選秀,恐怕也就是只這位了。 這位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蘇家的祖墳上到底燒了什么香,這全天下的事都讓這么一位給攤上了。到結(jié)尾時總要加上一句,看看咱們,真是羨慕都羨慕不來。 這消息同時也傳到了宗鐸的耳里。 聽到后,他像平時那樣在上書房讀書,散了學回南三所。 只是回來后不免在書案前坐久了一些。 “主子,您也不要多想了?!边M忠小聲道,想勸慰一下主子。 宗鐸先是失笑,再是恍然。 其實這幾年差距在無形中就被拉開了,他有個咳疾在身,一到天冷的時候或者季節(jié)交替就會犯,這種時候也只能閉門養(yǎng)病。 每當他養(yǎng)一陣子病再度出門,就會發(fā)現(xiàn)什么不一樣了,上書房的先生對待宗鉞更加親近、認真、仔細了,宗鉞似乎又結(jié)交了什么新友人,父皇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叫宗鉞去乾清宮議事了,每次宮里有宴,聚在宗鉞身邊的人總比他更多。 有形的無形的,似乎都在告訴他,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他不可能成為太子。他甚至也跟母后說過,母后的反應卻是大怒一場,讓他以后不準再這么想,轉(zhuǎn)頭卻又對他的咳疾深感厭惡甚至無奈,叮囑他一定要好好養(yǎng)著,千萬別犯病。 想到這里,宗鐸忍不住咳了幾聲,進忠忙湊到近前來,手里已經(jīng)熟稔地端了一盞熱茶。 “主子喝一些,暖一暖?!?/br> 宗鐸笑,他想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 因著宗鐸昨日咳得有些厲害,進忠就想勸他這幾日別去上書房了。 可現(xiàn)在廢后被關(guān)在咸福宮,何年也被送去服侍廢后了,現(xiàn)如今宗鐸的身邊也沒人能勸住他。 快到午時時,乾清宮突然來人,把宗鐸請了過去。 宗琮在東暖閣里。 似乎已經(jīng)傳膳了,炕桌上和下面的條案上擺滿了各種佳肴。見宗鐸走進來,宗琮便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讓宗鐸也坐下用一些。 是福祿帶著人侍膳的,他安排得很仔細也很細心,大抵也知道宗鐸用膳的習慣,上來就給他盛了一碗湯。 喝下熱湯,宗鐸渾身上下都暖了。 “覺得對口就多喝些,這是你蘇娘娘讓人送來的,她每到冬日里最是喜燉羊rou湯,說喝了暖身驅(qū)寒,比那些什么補湯有用多了?!备富实脑捯衾镫[隱帶了些嫌棄,但宗鐸細品卻又覺得不是。 至于是什么,他也說不明白。 他更多的卻是想這是羊rou湯?母后和他身邊的人從不讓他吃羊rou乃至和羊rou有關(guān)的任何東西。 因為太醫(yī)說羊rou是發(fā)物,可能誘發(fā)他的咳疾,甚至何年進忠為了不讓他吃,還哄過幼年的他,說羊rou膻腥味兒太足,那些韃靼人和金人們?yōu)楹紊砩峡値е还沙D耆ゲ坏舻碾任秲?,就是因為羊rou吃多了。 可方才宗鐸喝的那盞湯,不光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反而很鮮。 “兒子以為羊rou湯應該有膻腥味兒,沒想到竟然出奇鮮美?!?/br> 聞言,宗琮笑了笑道:“你蘇娘娘說是擅烹,其實也就是這羊rou湯燉的能入口。她總說魚和羊加起來就是一個鮮字,這里頭估計放了魚同燉用來提鮮?!?/br> “蘇娘娘倒是奇思妙想?!?/br> 之后用膳的過程中很安靜,宗鐸也在吃,但動筷得極少。 一直到宗琮放下了筷子,他便也跟著放下了,上來了幾個太監(jiān)輕手輕腳地撤桌。宗琮則下了炕,往里面走去,宗鐸也下炕跟了去。 “還不知道父皇這次叫兒子來,是所為何事?” 本來背著手正看著墻上一幅畫的宗琮,轉(zhuǎn)過身來,神色頗為復雜。 “朕叫你來,是為了立太子的事?!?/br> 宗鐸垂著頭,想輕松地笑一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笑不出來,只能用略顯有些倉促的口氣道:“兒子明白父皇的意思,兒子雖為長子,但這些年來著實不中用,又抱著這樣一副身子,不如二弟太多。其實兒子這些年也明白,若不是顧忌兒子的存在,父皇也不會坐視朝堂上生了那么亂子,而不伸手去管?!?/br> 確實,宗鐸說得并沒有錯。 而促使宗琮下定決心立太子,也恰恰是之前那場事。儲君不立,國將不穩(wěn),這并不是假大空的虛言。 隨著皇子們越來越大,人心就會越來越躁動,哪怕你本身并不想動,也會有人推著讓最具可能的彼此處在對立的場面之上。 宗琮登基了這么多年,對于處理朝政已經(jīng)算得上是得心應手,可讓他覺得最難測的依舊是人心。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然駕熟就輕,可人心總會再度給他上一堂新的課,告知他也許人心將會是他一輩子堪不透的問題。 他的心情很復雜,宗鐸也出乎他所料的懂事。他拍了拍宗鐸的肩膀,有些語重心長地道:“你能明白就好。大周看似繁花似錦,實則隱憂太多,朝堂上不能再亂了,只有上下一心眾志成城,父皇想做的一些事才能做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