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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出去。 香蒲哭喪著一張小臉,低聲對她說:“奴婢想攔,沒攔住?!?/br> 太子是她們能攔的嗎? 福祿瞪了這小宮女一眼,揮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屋里,盤兒擁著被子傻坐在那兒,方才她忙亂之下,只來得及將被子拉過來遮住自己,可惜有些亡羊補(bǔ)牢,該看見的早被人看見了。 暈黃的燈光下,香肩上仿佛涂了層油脂,泛著瑩潤雪白的光。綢被是蓮青色,這顏色本就襯膚色,更顯那肌理晶瑩剔透,讓人心中嘆為觀止。 再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直到感受到那仿佛被劈開了的疼,盤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忘了做事前準(zhǔn)備,也忘了讓他憐惜些。 那沉重的、一下一下的鈍疼,讓她從未有過的清醒,她已經(jīng)不是懿安皇太后了,她就是盤兒。 屋外,福祿聽著宛如嬌鶯般聲聲切切的求饒聲,打了個激靈的同時,也忍不住暗道一句真嬌氣。 這可是旁人求不來的恩寵,有寵就受著,第一次誰不疼啊,不疼才不正常。 可在聽到那越是求饒,越是大的動靜后,他臊紅了一張老臉,忙揮手趕人。都趕到外面去,包括他自己,才低罵了一聲:“一群沒眼力見兒的!” * 到最后時,盤兒哭了。 她覺得自己挺丟人的。 且不說她是個瘦馬,前世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回,不過是重來一次,她竟然第一反應(yīng)不是想辦法,而是哭。 可實在是太疼了。 且哭都哭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她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把臉揉吧揉吧,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這事。 屋里很安靜,只有男子事后的微微有些不穩(wěn)的呼吸聲。 盤兒在想自己該怎么辦。按理說,她該挺著不適的身子,起來叫人備水,服侍太子擦洗,再讓人把床單被褥換一換。 可她就是不想動,也是太疼了,一動就疼。 這個棒槌! 盤兒沒忍住在心里罵了聲,可罵完又想他真是有個棒槌。 怨誰呢?怨太子有個棒槌?可她現(xiàn)在是蘇奉儀,就是干這事的,別人求都求不來,她可真矯情。 盤兒腦子里還亂得一團(tuán)糟,旁邊太子動了。 想著她方才哭得一團(tuán)糟的樣子,太子半坐起來,清了清嗓子,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蠶繭:“可是傷著了?” 盤兒蠕動了一下,沒吱聲。 太子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以往也不是沒人侍寢過,過程雖有些不適,但沒人會表現(xiàn)出來,還會表現(xiàn)得像得了莫大的恩寵,他第一次碰見侍寢中有人哭出來的人,還悶在被子里不愿理他。 轉(zhuǎn)念又想,她方才哭得越狠,他越是用了力氣。 想著她年紀(jì)不大,才十五歲,還是個小姑娘,且她比尋常人來的纖細(xì),到處都細(xì)細(xì)軟軟的,而他自己看著斯文,其實五六歲就練武習(xí)騎射,所以她定是傷著了。 “起來我看看,傷著了就讓福祿去叫太醫(yī)?!?/br> “不準(zhǔn)去叫太醫(yī)!” 盤兒一下子從被子里出來了,紅著一張小臉,臉上還有著淚痕。再看露在被子外的一些地方,有點地方白,有的地方紅,那紅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退了,隱隱有些泛青的樣子。 “不準(zhǔn)叫太醫(yī)?”太子的目光暗了暗,嗓子沙啞地重復(fù)了一遍。 盤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吸了吸鼻子,把綢被往上抱了抱,把臉遮住一大半,只露了雙眼睛在外頭:“我就是有點疼,把太醫(yī)叫來多丟人?!?/br> 太子笑了。 是看她這可憐樣兒,也是她說的這句丟人。 又看她成了這樣,這樣一個小姑娘,他確實不知道體恤。心中不禁有些憐愛,嗓音又溫柔了幾分:“那讓人備了水,你去洗一洗泡個澡,就能舒服些?!?/br> 說著,他套上褻褲打算下榻。 盤兒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太子這么關(guān)心她,而是他要走了? 她想起當(dāng)年在繼德堂偏殿侍候太子,他總是事后就走的。她心里對這種行徑特別不舒服,但也知道這事不是她能置喙的。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嘴比腦子快:“你要走?你不準(zhǔn)走!” 聽到自己聲音嚷著,盤兒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他現(xiàn)在可不是當(dāng)年那個寵她寵到她說什么都不會生氣的建平帝。 想彌補(bǔ),卻又知道是亡羊補(bǔ)牢,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軟著嗓子道:“殿下你別走,妾身舍不得你走?!?/br> 兩人都還光著呢,就盤兒身上抱了床綢被,她急得伸手去抱他,綢被自然滑落下來。 太子的臉僵了僵,瞪著那又起了反應(yīng)的某個地方,想去推手在半空頓了頓,轉(zhuǎn)為拍了拍她光裸的肩膀,溫聲道:“你先去泡澡,我不走。” 之后就是盤兒去浴間沐浴,太子在外面收拾,等盤兒從浴間里走出來,床榻上的用物都換過了,太子穿了中衣躺在外側(cè),她攏了攏身上的袍子從腳頭爬進(jìn)里面。 方才她在浴間里,已經(jīng)讓晴姑姑幫忙上了藥,現(xiàn)在舒服多了,動作也比方才要順暢些。 “上藥了?” 盤兒心想他怎么知道,轉(zhuǎn)瞬又想到他素來觀察入微。 她窘著臉嗯了聲,在他身邊躺了下。 隔著一層簾帳,床上的光線很暗,靜悄悄的。 她想起那最后的十幾年里,他們幾乎夜夜相伴入眠,早就習(xí)慣了彼此,所以他殯天后,她經(jīng)常一夜一夜的睡不著。 此時嗅到那熟悉的迦南香味,盤兒屏住呼吸,哽著嗓子,那一口氣在嗓子和肺里來來回回地徘徊,她佯裝無事側(cè)首埋進(jìn)被子里,憋了自己良久,才將那口氣吐出,同時一滴眼淚也無聲地沒入綢被中。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動了動。 一點點往那邊磨蹭,直到感覺到了體溫,她閉著眼睛,索性破罐子破摔一骨碌鉆進(jìn)他懷里。 太子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動靜,所以知道她沒睡,是在裝睡。不過他也沒好出言戳破,卻萬萬沒想到她竟敢這么干。 他有些不習(xí)慣地想去推她,可她的手臂卻緊緊地箍著他的腰,推了也不松開,反而埋在里頭咕噥了句‘我就要抱著’。 好大的膽子! 這大抵是太子這輩子,碰見過的最膽大的女子,‘不準(zhǔn)、我’來來回回被她說了好幾遍,曾何幾時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 可男人在床上,尤其是面對一個剛被自己折騰的不輕的小姑娘,她年紀(jì)還不大,身嬌體又軟,這種時候什么都能硬,唯獨心腸硬不起來。 尤其動靜鬧大了,福祿在外頭肯定要進(jìn)來。 讓人知道他堂堂的太子,被一個小姑娘抱著不丟,他還拿她沒辦法,他太子的顏面都可以不要了。 太子決定忍了,但還是有點生氣,手掌在她腰上揉了揉:“方才不叫著疼,現(xiàn)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