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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就收了回來,斂著眉眼跟在姨母身邊,禮數(shù)一絲不差,白羽黯了黯神色,瞧了眼她眉眼間的笑意,又若無其事跟上。 白夫人搖了搖頭,也并沒有再刻意給他創(chuàng)造機(jī)會,任由洛染扶著她的手臂,向青靈寺里走去,白羽將扇子往腰間一插,快步走上前兩步,扶住白夫人另一邊的手臂,若不知道的人看見這情景,怕是會認(rèn)為這兩人是一對。 洛染看似面色如常,余光卻是在四處打量著,快走到大殿里時,她終于看見站在臺階上的那人,神色淡漠,除了清瘦些,與初見時并無不同,洛染抬眼看向他,也許是不同的,至少,他看見她時,眼中出現(xiàn)的那一絲波動是曾經(jīng)沒有的。 玄亦曾想過很多次,他再遇見她是什么情景,許是煙雨下,她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小巷里,更有可能,他再也見不到她,卻從未想過遇見她會是這樣的情景。 她與另一個男子各扶著一個婦人的手臂,站在臺階下,與自己遙遙相視,他又似看見,她坐在窗邊,一手托腮,笑盈盈地喊著:“玄亦!” 她一步步上了臺階,身邊的男子與她說著話,她似抬頭看了他一眼,才側(cè)過臉去回應(yīng)那人,玄亦袖子中的手掌握緊,他將目光移到那個男子身上,那人眼底的情愫顯而易見,毫無掩飾,讓他臉色微白,他甚至從未正大光明地與她說一句喜歡。 她婷婷走到他身邊,似是陌生人一般,擦身而過,他眼神微黯,她的身影似乎有些停頓,又輕淺嘆息一聲,她松開那婦人的手臂,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他,雙手合十,輕聲道: “玄亦大師,好久不見,近來可安好?” 玄亦眸子微動,袖子中的手終于伸出來,兩人明明曾那般近,現(xiàn)在卻陌生至此,只能客氣道:“謝洛施主關(guān)心,玄亦一切、安好?!?/br> 他似乎頓了一下,才將話說完,看著眼前較曾經(jīng)清瘦了的人兒,她容貌比曾經(jīng)更耀眼,帶著發(fā)簪,穿著羅杉,他知道她身子弱,她披著一件披風(fēng),目光輕柔地看著他,眼底藏著莫名的情愫,就像那日他曾聽見她吹響竹葉的聲音。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在他身上頓了頓,又顫著眼睫收回,繼續(xù)向大殿走去,那個男子朝著他看了一眼,眸子微暗。 白夫人與住持在大殿求簽,又與住持說著話,洛染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輕聲對白夫人說道:“姨母,我想出去走走。” 白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她曾在這兒住了許久,又不放心地交待:“好,莫要走遠(yuǎn),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白羽此時插話:“我陪著染兒表妹去吧?!?/br> 他沒有注意到,在自己對著洛染的稱呼說出之后,大殿里的某人眸子微動,似是松了一口氣。 洛染阻止了他:“不用了,表哥,我想自己走走。” 白羽一頓,臉色似乎有些垮,見她蹙眉看過來,又連忙說道:“好好好。” 洛染才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是朝著某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才走出大殿。 洛染沒有直接去后山,她去了玄亦的院子,她去找那把琴,她并沒有去曾經(jīng)她住的那廂房白費(fèi)功夫,果然,她推開玄亦的房門,那一把琴就擺在他房中,她只來過他房中一次,她側(cè)目瞧了兩眼,眸光微頓,她瞧見了在窗邊擺著的那把油紙傘。 輕抿了抿唇,洛染移開目光,抱起那把琴,順著那條小徑上后山,看到那塊青石時,她似想起什么,眉梢不知覺就露出了一抹淺笑,走過去,似曾經(jīng)那般坐下,將琴擺放在自己眼前,素手輕輕撫上去,隨意撥動琴弦。 不過一刻鐘,小徑上出現(xiàn)一個青衫身影,他手里拿著一本經(jīng)書,這番情景太過相似,只是他沒有走到小徑另一邊,而是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手下的琴弦,一曲罷,他斂著眸子開口: “從哪里拿得琴?” 洛染微笑,輕言細(xì)語:“玄亦明知故問,琴在你房中,我還能去哪里拿?” 玄亦瞧著她眉眼似畫,皎白如月的臉龐,終是問出心中一直藏著的話:“你、近來可好?” 洛染動作一頓,遂抬眼看他,眼底澈然,輕笑:“好,一切都好,姨母對我甚好,只是……” 她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笑容淺淡下來,惹得玄亦皺起眉,似是藏著一分擔(dān)憂問她:“只是什么?” 她斂著眉,聲音低低傳來:“只是、想你了啊?!?/br> 輕輕柔柔的一句話,卻狠狠撞擊在玄亦心中,似酸似脹,他張了張口,卻啞然一片,他瞧著她往青石一邊坐了坐,剩一半地方,又抬眼看他,若無其事地笑道: “坐?!?/br> 玄亦顫了顫眼睫,默然坐下,她微側(cè)過身子,將頭靠在他肩膀上,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她閉上了眸子,似乎在享受這一刻時光,玄亦看不見她神色,卻在她靠向自己的時候,渾身一僵,他將眸子看向山下,兩人依偎在一起,久久不言。 不知過了多久,玄亦覺得自己肩膀一輕,他眸子微沉,側(cè)目去看她,卻只能見她發(fā)頂青絲,她微低垂著眉眼,似是明白分別的時間就要到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抬眼看他,不掩眼底那一分不舍,勉強(qiáng)笑道: “姨母在等我了,我先走了。” 她不再停留,連那把琴也不曾再看一眼,只是她站起來那一瞬間,卻被另一人拉住,她步伐一頓,不敢轉(zhuǎn)過頭,直到玄亦懷著莫名情緒開口: “你日后,還會來嗎?” 她沒有轉(zhuǎn)身,卻是輕笑了一下,帶著一絲悲涼:“玄亦,你真是不公平?!?/br> 玄亦臉色瞬間慘白,她留給他地址,他卻從未去看過她,反而,去問她,會不會再來,拉著她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她抽出了手,徑直走到小徑上,玄亦袖子中的手握緊,他忍著不去見她,已經(jīng)是極限,可她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自己還能堅(jiān)守“一心向佛”嗎? 洛染在小徑上停下,她依舊未轉(zhuǎn)頭,似乎是如她曾經(jīng)離開一樣,怕舍不得,她輕聲開口,帶著一絲微微的哽咽:“姨母已經(jīng)和我提起幾次婚事,玄亦,我等不了你太久了?!?/br> 玄亦明白了她的意思,雙眼有些發(fā)紅,卻聽她又繼續(xù)說道: “我已心悅你,就不會嫁與其他人,我已身染不潔,絕不給父母抹黑?!?/br> 說完,她提起裙擺,快步跑開,只余玄亦臉色慘白的呆在原地,他楞楞地看著下山的小徑,她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考試,腦子一片空白,嚶嚶嚶,哭死了 這個世界馬上結(jié)束了,下個世界修仙啊 我把那本預(yù)收文的名字改成行不?就是溫軟如玉的那本,咳咳,通俗易懂 可以加一下收藏了哦~這本文應(yīng)該還有一個月就要結(jié)束了吧,(讀者需求再說)下一本就開那一本,依舊是白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