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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她。 沈野不在,最疼她的爺爺還在昏迷,往日對她疼愛有加的親人,卻好像突然變了一副面孔,隨時都想要撕咬她至粉身碎骨。此時的她就像大海中的孤島,隨時都有淹沒的危險,卻又對現(xiàn)狀無能為力。 不對,她還有沈野,只要有沈野,就足夠了。張雅娟眼底閃過點點淚光,眼神卻堅定許久。 那些所謂的親人,互相推了幾下后,由她的嬸嬸不太情愿的出面,到她身邊后坐下:“雅娟啊,你別太傷心,如果你爺爺知道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他也不會放心啊?!?/br> 張雅娟沒有理她。 嬸嬸咬咬牙,擠出一個微笑:“我現(xiàn)在過來,是想和你聊聊公司的事,你這段時間為了照顧爸爸,把公司交給沈野照料,其實也能理解,只是他到底不是張家人,一直讓他管也不太合適,你看……” “我和他已經(jīng)領(lǐng)證,只是還沒有辦婚禮,他怎么不是張家人?”張雅娟心里涌出一絲怒氣。 嬸嬸訕訕一笑:“也不是這么說,只是……” “如果按嬸嬸的說法,那你也不是張家人了?”張雅娟反問。 嬸嬸臉一陣紅,也有些惱了:“我就是好心來說說你,你還執(zhí)迷不悟了是吧?不管怎么說,你爸這一輩就剩下你叔叔了,以后公司肯定得他做主,才能讓張家興旺,至于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xiàn)在還沒怎么樣呢,你就這么是非不分了,以后怎么放心讓你管公司?” “你放不放心關(guān)我什么事?爺爺早就立了遺囑,這家就是我的!”張雅娟也惱了,爺爺還沒死,他們就想遺產(chǎn)的事了,那就干脆掰扯清楚。 嬸嬸冷笑一聲:“是不是你的還真不一定,我跟你叔叔拿到的股權(quán),加起來雖然沒你多,但公司元老有幾個服你的?你也不是一定會坐到那個位置上,還不如老實點,以后我跟你叔叔幫你準備一份厚嫁妝?!?/br> “你!” “嬸嬸說得對,我本來也有公司,雅娟就不需要這么辛苦了?!鄙蛞昂ψ吡诉^來,張雅娟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全心信任的去挽住他的胳膊。 “嬸嬸放心,我們對張家沒有想法?!鄙蛞把a充一句。 嬸嬸警惕的看他一眼:“你最好是,否則兩個公司,還真怕你撐著了?!?/br> “你閉嘴!”張雅娟惱怒的看著她。 嬸嬸不跟她計較,反而認真的盯著沈野:“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不如今天找個律師簽個協(xié)議?我們也好安心照顧爸爸?!?/br> “我爺爺不需要你照顧!”張雅娟眼睛都紅了,被沈野拉了回來。 沈野輕笑:“不需要簽協(xié)議,如果爺爺有什么意外,我們會立刻公開拍賣股權(quán),從今往后不跟張家有一絲牽連?!?/br> 嬸嬸猛地愣住,一直在后面聽他們談話的叔叔也繃不住了,猛地起身朝他們走來:“你說什么?什么拍賣股權(quán)?” “當然,為了不讓家里不睦,我們會要求張家人不得參與拍賣,只允許持股的股東參與?!鄙蛞坝朴普f完。 叔叔氣得臉都紅了:“你這是要把張家的基業(yè)拱手讓人?” “這不是叔叔嬸嬸想要的嗎?”沈野輕笑一聲,“如果雅娟沒辦法繼承家業(yè),那這些股權(quán)帶來的利益,也不足以讓她辛苦,我倒是寧愿她留在家里當主婦,相信雅娟也是這么想的。” “沒錯,我就是把張家敗了,也不會把家業(yè)交給狼心狗肺的人?!睆堁啪赀@段時間備受奚落,早就恨毒了這些人,現(xiàn)在自然沈野說什么就是什么。 沈野眼底閃過一絲嘲弄,這女人能這么聽話,也不枉他這段時間故意留出空隙,讓張家人羞辱逼迫她。 目前看來火候已夠,只需要在張成身上加一把火,張家就是他的了。而他,也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去對付顧倦書。 …… 顧倦書打了個噴嚏,周長軍擔憂的問:“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鳖櫨霑届o的看向車窗外,自從家里有個小姑娘天天等著后,回家就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車子飛快的朝家的方向駛?cè)?,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顧倦書下車后直接去找季舟舟,敲門后就聽到里面季舟舟氣喘吁吁的聲音:“進來?!?/br> 顧倦書一推門,就看到滿屋子的包包和鞋,床上還堆了一堆衣服。季舟舟在一堆東西中抬頭,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你回來啦?” 顧倦書沉默一瞬:“你在干嘛?” “……哦,這些我都不喜歡了,想賣掉?!奔局壑厶蛄艘幌伦齑?,她都想好了,她不想破產(chǎn)后讓顧倦書過得拮據(jù),可自己現(xiàn)在的儲蓄遠遠養(yǎng)活不了這么大一只寵物,想來想去只能先想辦法籌些錢。 顧倦書看到她閃躲的眼神,半晌問:“你缺錢了?” “沒有沒有……”是你即將缺錢啊寶貝。 顧倦書又安靜了一會兒,仿佛明白了什么,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季舟舟咬了咬唇:“其實……我不是一定要你怎么樣,所以你不用那么大壓力,開開心心的就好。”她對他的要求,真的只有這些了。 顧倦書點了點頭,走到她旁邊學著她的樣子坐下,伸手把人抱進懷里。季舟舟含笑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一刻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跟他一起享受這安靜的時刻。 安靜著安靜著,季舟舟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了:“你最近很亢奮啊?” ……這么溫情的時候,他是怎么做到這么興奮的?季舟舟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戳到麻木了。 顧倦書遲鈍的眨了一下眼睛:“這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币粋€快三十歲的男人,一直吃素也就算了,最近嘗過葷腥之后,就有些不那么受控制了。 比如現(xiàn)在,明明該感動的事,他卻在無WiFi無流量的前提下,腦子里自動播放起了小電影。 季舟舟瞪了他一眼,刷的一下把外套脫了,倚著床破罐子破摔的看著他:“趕緊的,辦完事就不用天天像個變態(tài)一樣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想這些,他不破產(chǎn)誰破產(chǎn)。 顧倦書頓了一下,沉默的看向她的腳,雖然家里很干凈,但因為赤著腳跑來跑去的搬東西,小腳丫已經(jīng)灰撲撲的了,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短裙,裙子也不太干凈的樣子。 目光上移,她的短袖上有些許汗?jié)n,應(yīng)該是剛才努力工作的原因,一雙眼睛黑葡萄一樣,亮晶晶的看著他。而漂亮的眼睛之上,是雞窩一樣的頭發(fā)。 顧倦書沉默許久,緩緩說了一句:“今天還是不要了。” “為什么?” “你有點臟?!鳖櫨霑q豫一下,還是說了實話。 季舟舟:“……”她剛才說錯了,她對他的要求不止快樂就好,還有一點,她希望這個男人,不要再那么狗了。 這狗男人現(xiàn)在一點都不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