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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最年長的男人硬著頭皮開口了:“我們也沒幫到什么?!?/br> “怎么會,剛才那男人看起來很兇殘,要不是各位幫忙,他可能就做出些什么了,幸虧這種危險人物被抓起來了,否則大家的人身安全可就不能保障了。”周長軍似是無意的提起志強剛才的兇惡。 鄰居們一想起也是覺得怕,一時間也不再同情那對母子了,尤其是有人提起他們被抓了也好,至少不用擔(dān)心過了今天,孩子會遭到報復(fù)。 一提到孩子,一群人心里的天秤立刻傾斜向顧倦書這邊了,加上周長軍又恭維了幾句,他們也開始覺得自己今天保護了季舟舟,于是不太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跟著周長軍去酒店吃席了。 一個大院子里瞬間只剩下季舟舟和顧倦書,兩個人沉默許久,季舟舟輕嘆一聲氣,顧倦書立刻繃緊了身體。 “今天多謝周叔叔了。”要不是他幫忙,可能以后這些鄰居就對她有隔閡了,她以后在這里生活,會減少很多樂趣。 顧倦書沉著臉,半晌應(yīng)了一聲。季舟舟沒有察覺到他情緒上的不對勁,擔(dān)憂的看了喬mama房間的窗戶一眼:“那是她親meimei,如果姨媽出事,她應(yīng)該是最難受的那個?!?/br> “所以我只會告那女人的兒子,不會動那女人。”顧倦書像是在為自己辯解一樣,說完欲言又止的看著季舟舟,正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就被季舟舟打斷。 “我還是進去看看喬mama吧,你在這兒等著。”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進屋了,顧倦書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兩只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 季舟舟走到喬mama門前,聽到了里面低微的哭聲,嘆了聲氣敲了敲門。喬mama的聲音一停,似乎已經(jīng)猜出是誰了:“進來吧?!?/br> 季舟舟抿了抿唇,推門進去后看到喬mama斜坐在床上,眼睛已經(jīng)紅透了。她頓了一下,坐到床邊低頭:“對不起?!眲偛磐饷骠[了這么大的動靜,估計喬mama已經(jīng)知道了。 “傻孩子,你有什么可對不起的,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眴蘭ama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季舟舟沉默一瞬,咬唇:“我說對不起的意思,是覺得很抱歉,盡管有您這一層關(guān)系在,我還是會支持倦書,把他們送進監(jiān)獄?!?/br>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不是濫好人,雖然剛才后半部分有顧倦書刻意引導(dǎo)的原因,可一開始散布謠言的是姨媽,恃兇威脅人的是他們母子,最后先提出要錢的,也是他們。 從頭到尾自己這方都是被迫做出反應(yīng),只是既然反擊了,那肯定會比他們挑事的力度大,否則算什么反擊。所以她進來安慰喬mama的時候,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哪怕喬mama求情,她也不能放過他們。 這種沒有底線的人,在什么地方都是威脅,她還想在這里長期生活下去,不想總是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 喬mama明白她的意思,抹了一下眼淚搖頭:“放心吧,我不會替他們求情的,也能理解你的想法,我就是心里有點難受,但也沒有太難受,這么多年,他們早將我們的親情消耗干凈了?!?/br> 季舟舟松了口氣,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會改變主意,但如果喬mama一定要求情,她可能也很容易動搖,現(xiàn)在知道對方跟她的想法一樣就行了。 她又安慰了喬mama幾句,惦記著還在院子里等自己的顧倦書,見喬mama情緒穩(wěn)定了,就點了點頭離開了。 剛從堂屋出來,就看到院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季舟舟頓了一下,給顧倦書打電話,電話剛接通,對方就給掛斷了。 季舟舟奇怪的看了眼手機,又打了一次,這回對方干脆關(guān)機了。她想了想,給周長軍打了過去。 “先生?他不是在等你嗎?”周長軍奇怪。 季舟舟頓了一下,笑笑:“哦,可能是去洗手間了,我等他一下?!?/br> “嗯,等到他了快點吃飯,然后趕緊午睡。最近公司的事不太順利,他晚上休息的時間很少,加上今天想帶人來給你撐場子,就睡得更少了,你待會兒盯著他點?!敝荛L軍囑咐。 季舟舟連連答應(yīng),等掛了電話想了一下,就直接騎上自己的小電動回家了。先去回自己家拿了備用鑰匙,扭頭就去開顧倦書的門。她直接越過了敲門那道工序,因為想來想去,他都沒有不接電話的理由,如果有,一定是因為在生氣。 雖然她也不知道在氣什么。 季舟舟將鑰匙插了進去,一擰就要推門,結(jié)果推了一下沒推動。她愣了一下,又試著推了一下,確定不是門壞了,而是里面有個東西堵著呢,她才推不開。 “顧倦書,讓開?!奔局壑蹧]好氣的開口,死物和活物的區(qū)別,哪怕是隔著門板她也是能感覺得到的。 顧倦書正坐在地上倚著門,她插鑰匙的時候就聽到了動靜,所以故意用力把門給堵了。本來想假裝不在,讓她進不來就放棄,結(jié)果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他沉默半晌,慢吞吞的說了兩個字:“我不。” “……”季舟舟聽到聲音來源靠下,就知道他在地上坐著,隨手從走廊墻上撕了個傳單放到地上,自己也跟著坐了下去。 “說吧,氣什么呢?” 顧倦書不說話。季舟舟等了片刻,只好再次開口:“忙一上午了,我都快餓死了,你有話能不能直接說,我真沒精力猜。” 顧倦書頓了一下,這才勉強開口:“你去吃飯?!?/br> “……我是讓你說這個的?”季舟舟無語,但想到剛才周長軍的叮囑,聲音放緩了些,“你不出來,我自己不想去吃,快點吧,我哪做錯了,你總要告訴我才行?!?/br> “你沒錯?!?/br> 你哪錯了?季舟舟在腦子里迅速接上這四個字,好笑的同時搖了搖頭:“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不高興?” 顧倦書這次沉默很久,在季舟舟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現(xiàn)在很討厭我吧?” “怎么說?”季舟舟奇怪。 顧倦書垂眸,靜靜看著劣質(zhì)地板上的縫隙,半晌嘲諷一笑:“可我就是這種人,哪怕愿意為你改變,可本質(zhì)上還是低劣的,卑鄙的,喜歡用最簡單的方法得到最大的利益,哪怕這辦法違背道德,我也不會有任何遲疑?!?/br> “這種低劣是刻在骨子里的,從我身為顧家唯一繼承人,卻要被餓到營養(yǎng)不良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刻到骨子里了?!?/br> “你不喜歡吧?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和我相處都很勉強?但是我改不了了,其他的或許可以改,但這一點我改不了,”顧倦書眉宇間滿是寒涼之意,“以后如果有人欺負(fù)你,我可能會用更絕人后路的方式處理,比這還要惡心百倍。” 且不知悔改。 季舟舟怔愣的聽他說完,半晌都沒能回應(yīng)。顧倦書等了許久,苦澀一笑:“我又搞砸了?”他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