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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你父母的一輩子,現(xiàn)在你也要來害我了是嗎…… 眼神漸漸聚焦,周圍的一切又變成了醫(yī)院的模樣,可腦子里卻亂糟糟的,季舟舟和奶奶的聲音交替出現(xiàn),仿佛在嘲笑他當初的堅定。 顧倦書指尖一顫,隨后整個人都開始發(fā)抖,他的異常引來了診室內(nèi)醫(yī)生的注意,急忙叫了幾個人過來按住他,主治醫(yī)師看了一下他的瞳孔后,高聲呼喚他的神智:“顧先生,松口!” 顧倦書蜷縮在床上,整個人僵硬得像一塊石頭,他死死咬著牙關(guān),哪怕嘴里有了血腥味,也沒有松開半點力道。醫(yī)生見他的狀態(tài)不對,簡單商議一下后直接打了鎮(zhèn)定。 顧倦書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許久之后終于閉上了眼睛。醫(yī)生將他送到病房后,給他輸上液就離開了,周長軍聽到顧倦書在病房的消息,立刻從季舟舟的病房出來,去了隔壁顧倦書的房間。 顧倦書的眉頭緊鎖,仿佛夢里也在不安,周長軍嘆了聲氣,掙扎一番后還是沒有跟葉傾和褚湛聯(lián)系。 剛跟他們說完情況,助理就拿著拷貝好的視頻來了:“經(jīng)理,小區(qū)門口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拷到了,您現(xiàn)在看嗎?” “看。”周長軍皺眉,他必須得看看,才能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能讓兩個年輕人憔悴瘋狂成這樣。 助理立刻開了筆記本播放,將顧倦書和季舟舟在大雨中的視頻倍速播放。當周長軍看到顧倦書的棒球棍砸向自己的手時,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暫停!” 助理立刻停了下來,周長軍愣了半天催促:“把剛才那段再播一次?!?/br> “好的。”助理照做。 一連播了幾次,周長軍才確定,真的是顧倦書自己打了自己,他怔愣的看著視頻,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直到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問助理:“是先生自己動手?” “……應(yīng)該是?!泵髅魇怯凶C據(jù)在眼前,可周長軍問起時,助理也有些不可置信。 周長軍看到視頻中的兩個人,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不再猶豫,立刻給葉傾和褚湛打了電話。葉傾褚湛聽說這件事后,用最快的時間趕到,見到周長軍后立刻問怎么回事。 周長軍也說不清楚,只好拿了視頻給他們看,葉傾看后瞠目結(jié)舌,半晌拉了拉旁邊褚湛的袖子:“這、這是幾個意思啊?” “沒看出來嗎,估計是舟舟想逃,咱們太有出息的顧大少,想用自殘博取同情求她留下呢?!瘪艺坷湫σ宦暎饺湛偸菐е终{(diào)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底滿是冷意。 葉傾愣了很久,更加無法理解:“那他這么干,除了把人嚇跑,還能有別的作用嗎?” “蠢貨都知道的事,他卻不知道,可想連蠢貨都不如?!瘪艺空Z氣不善。 葉傾被他噎了一下,瞄了眼他的表情,決定還是不要反駁了,小聲嘀咕一句:“用自殘留女人,他是怎么想的呢?” “沒人教唄,誰也沒告訴過他該怎么做,不長偏才怪,”褚湛還在因為顧倦書不愛惜身體生氣,聞言不屑一笑,“有事不找我們商量,自己胡做決定,被甩了也活該?!?/br> 葉傾嘴角抽了抽,決定還是不跟這個炮仗說話了,于是抬頭問周長軍:“舟舟呢?” “低燒昏迷,在先生的隔壁病房?!敝荛L軍回答。 葉傾和褚湛對視一眼,微微嘆了聲氣:“她估計也嚇得不輕?!?/br> 褚湛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別讓他們住一起,趁他們沒醒,給其中一個換個病房?!?/br> “這怎么行,倆人本來就有誤會,你再把人挪遠點,以后還怎么和好?”葉傾不太贊同。 褚湛嘲諷的看他一眼:“顧倦書做出這種事,要是你,還會跟他和好?倒不如先隔開他們,讓顧倦書冷靜一下?!?/br> 葉傾愣了一下,總算明白了褚湛的意思??刹皇敲?,要是他找個這樣的女朋友,一鬧分手就自殺自殘,哪怕還有一點情分,他也不敢再跟人家好,畢竟這種人看起來沒有底線,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做過火自殺身亡,也不知道會不會將刀尖對準自己。 然而他雖然能理解,可到了自己朋友身上,他只會覺得荒唐:倦書不可能會做出那種事的。 然而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卻找不到反駁褚湛的話,畢竟現(xiàn)在事實擺在這里,顧倦書那條胳膊,可是實打?qū)嵄凰约捍驍嗟摹?/br> “先生醒了如果要找舟舟,那該怎么辦?”見葉傾和褚湛達成了一致,周長軍也覺得這么做最好,只是又有些猶豫。 褚湛沉默一瞬,半晌沉聲道:“到時候再說。”按照他的性子,該直接把季舟舟送出國才對,但顧及倦書會發(fā)狂,這才讓周長軍把季舟舟送到其他病房去。 周長軍點了點頭,出去辦這件事了,葉傾和褚湛之間陷入沉默,許久后葉傾嘆了聲氣,坐在了顧倦書旁邊的椅子上。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不同于白天烏云蔽日的黑,這一次是實打?qū)嵉暮谝箒砼R。 葉傾去季舟舟的病房轉(zhuǎn)了一圈,見她還沒醒過來,就轉(zhuǎn)身回了顧倦書病房,一進門就看到床上的顧倦書動了動,他驚訝:“要醒了嗎?” 褚湛掃了他一眼:“應(yīng)該是?!?/br> 葉傾立刻到床邊坐下,等著顧倦書醒來。果然,顧倦書動了幾分鐘,就緩緩睜開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才反應(yīng)慢一拍一般,扭頭看向旁邊的葉傾。 葉傾笑:“你醒啦,傷口怎么樣,麻醉一消很疼吧?” 顧倦書怔了怔,平靜的看著他的唇。葉傾見他不理自己,嘆了聲氣勸導(dǎo):“你也真是,這種蠢事都能做得出來,當時是怎么想的呢,也是我們不好,之前你把人關(guān)起來時我們?nèi)绻麆窳四悖虑橐膊粫l(fā)展成這樣,你……” “舟舟呢?”顧倦書的聲音有些啞。 葉傾一頓,還沒回答就被褚湛撥到了一邊,褚湛那張艷麗的臉就出現(xiàn)在顧倦書的眼睛里。 “都這副樣子了還想著她呢?顧大少爺?shù)睦戏孔又鹗遣皇且蔡土伊它c,差點要把自己給燒死了吧?”褚湛嘲諷。 顧倦書盯著他的唇發(fā)呆,半晌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去,眼神中隱藏一絲脆弱的倉皇:“她走了嗎?” “……”褚湛一頓,徹底沒了脾氣,沒好氣的說了句,“沒有!” 顧倦書看清他說了什么,身體放松了下來,垂眸喃喃:“我這次是不是做錯了?” “大錯特錯!”褚湛冷笑。 顧倦書慘然一笑:“我以為這么做,她會心疼,就像之前很多次受傷一樣……可是她好像很生氣,我失算了?!?/br> 他以為,只要他受傷了,季舟舟就會心軟,會妥協(xié),但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樣。他把他的小姑娘弄哭了。 顧倦書的語氣很平靜,可就是透著一股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