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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切都好, 不用掛念?!堪矊幵谑謾C上打出一行字發(fā)了出去,看著在海里只露出了一個頭的同學,心中漸漸有了計劃。 原本他們這次的旅行時間是一個月, 夏威夷是第一站, 歐洲是第二站。 上一世原主回去的時候, 吳家已經發(fā)現了孩子被抱錯的事, 并找到了自己親生的孩子。而原主的房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換成了安菁的房間,裝飾,喜好全是安菁的,一點她的影子都沒留下。 原主作為吳家千金,住的房間是二樓里最好的,現在真正的千金回來了,給她騰地方也無可厚非。 甚至吳父也沒說要送安寧回去,而是挽留道, “我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 跟自己親生的孩子沒什么兩樣,那個卓家爸爸之前派人調查過了, 不是個好去處,你就還和以前一樣留在吳家吧?!?/br> 若是他當時說話的神態(tài)不是那么高高在上,帶著施舍憐憫的意味,若是他當時的眼中沒有流露出惡心的算計,原主當時應該........ 也不會同意。 因為那小姑娘雖在富貴安樂窩中長大, 卻有一身傲骨。 她不愿沐浴著眾人憐憫的目光、安菁怨恨的目光,吳母復雜的目光繼續(xù)呆在那個讓她喘不過氣的家中。 驕傲,尊嚴,地位被人踩在腳下一點點碾碎。 所以哪怕心中萬分彷徨,對卓家毫不了解,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拖著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吳家。 這一世,安菁重生,用小手段提前回到了吳家,爭奪吳家大小姐的地位。 安寧決定先避其鋒芒,養(yǎng)精蓄銳再回去大戰(zhàn)一場。 摸著懷里的,安寧站了起來,一步步踏進了海浪中。 嗯,那個啥,她心水海泳好多年了,這次好不用容易有機會當然要先享受一把,任務明天做也不晚嘛。 痛痛快快的游了一場,上岸的時候安寧提出了告辭,“千宜,我家里有點事需要提前回去,后面的旅程就不參加了,祝你們玩的開心。” 沈千宜,也就是棕色長卷發(fā)女孩,是原主的好友,沈氏影業(yè)的千金。 為人開朗熱情,正義感爆棚。 上一世原主要是不那么驕傲,將一切苦痛默默咽下,而是選擇向沈千宜求助,想來結局也不會那么凄慘。 沈千宜:“需要幫忙嗎?” 安寧彎了彎眼睛,聲音也柔軟了許多,“不用,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開口的?!?/br> “那明天讓沈千堂送你去機場?!?/br> 沈千堂是沈千宜的堂哥,倆人只差了三個月,是以她從來不叫他哥哥,直接稱呼名字。 想到這姑娘的固執(zhí),安寧沒拒絕,對著挺秀的少年微微點了點頭,客氣的說,“麻煩沈同學了。” 原主性子外冷內熱,和班里的男同學關系不遠不近,哪怕沈千堂是好友的堂哥,在她眼里除了比旁人可信一點外,也沒其他想法。 第二天一早安寧就坐上了飛往國內的飛機,經過5個小時的航程,下機后她并沒有直接去往吳家,也沒有去往卓家,而是打車去了城郊的寒山寺。 寒山寺位于照山之上,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和照山一起被定為國家5A級風景區(qū),每年來參觀旅游,聽禪拜佛的人數不勝數。 因此寺中客房也很多。 安寧交了一個月的房費,選了一間最靠近后山的客房,就這么住了下來。 和寺中的小僧說好了送餐的時間和注意事項,安寧關上門窗,從空間里取出浴桶,放進煉體的藥材,運轉開始吸收藥效。 木桶里的湯色烏黑濃郁,像是最暗的夜。隨著時間的流逝,桶里的藥湯顏色一點點變淡,山間的靈氣像是受到了吸引,一點點的朝著她飛了過來,又一點點的涌入她的體內。 一層黑色的泥垢漸漸的從皮膚下鉆了出來,帶著熏人的惡臭,又在下一刻消散在藥湯中。 等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縫照進來的時候,那桶黑漆漆的藥湯已經變成了淺黑色,上面還飄著看不出形狀的根、莖、葉。 撈出桶里的藥渣,將沒了藥性的湯倒入馬桶,安寧打開門將放在門口的飯菜端了進來,隨后又打坐修煉起來。 吳家別墅內。 燈火通明的大廳內,坐了一室面容嚴肅的男女。 為首的男人身材發(fā)福,襯衣緊緊的繃在肚皮上,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擠成了一條縫,他抖了抖手中的煙,掃了一眼在座的人,最后將目光落在高大英俊的青年身上,“遠洲,這事你怎么看?” 吳家長子吳遠洲松了送脖頸的領帶,戴著限量發(fā)售名表的手腕搭在膝蓋上,他瞅了一眼被母親摟在懷里的女孩,“給安菁應有的名分,至于安寧.......”他頓了一下,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緊繃了起來。 “安寧畢竟在吳家呆了十七年,那卓家并不是個好歸處?!?/br> 這就是想把人留下了。 吳父也正有此意。 他倒不是對安寧這個養(yǎng)女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好不容易精養(yǎng)到了現在,總不能一點賺頭都撈不回來,白白的替別人養(yǎng)女兒吧。 她現在十七,再養(yǎng)兩年就可以嫁人了。 正好他還有幾個合適的合作伙伴,大家親上加上,生意更好做了。 此時算計著安寧價值的吳父卻沒有想過,他養(yǎng)大了安寧,卓家也替他養(yǎng)大了安菁,其實從這方面來說他是不虧的。 但吳父顯然是不會這么想的,即便想了,他也會嗤之以鼻。 錦衣玉食伺候長大的金絲雀能跟粗茶淡飯放養(yǎng)大的麻雀相提并論嗎? 當然不能! 但是這世上有些事并不是用金錢和付出多少來衡量的。 只是這一點從不在吳父的考慮范圍內。 聽著他們三言兩語就將安寧的去留決定下來的安菁抿緊了唇瓣,往吳母懷里鉆了鉆,感受到她的動作,吳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放心,你才是吳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安寧她.......她不會妨礙你什么的?!?/br> 安菁輕輕的點了點頭,一臉乖巧的道:“我知道的mama。我一定會和jiejie好好相處的。” 吳母看她的眼神愈發(fā)溫柔,將人往懷里又摟進了幾分,“乖?!?/br> 整張臉藏在吳母懷里的安菁眼神冰冷狠厲,一點沒有方才的乖巧柔順,像是一只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 說什么不會妨礙,可有安寧在的場合,她永遠都是陪襯。 這一世,她再也不要做任何人的陪襯。 卓家。 昏黃的燈光下,一大一小難得平靜的坐在一起吃飯。 男孩瘦削的背影被燈光映的愈發(fā)單薄,在斑駁的墻上拉出了長長的一條。 “爸,我姐她說的是真的嗎?”吃完了飯,少年看著靜默在椅子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