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敖的兵形成夾擊,剿滅叛軍?!?/br>熊侶被莊王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嚇到了,說:“哎,你不是早該算好的嗎?怎么還能讓他手里有四成兵啊,太危險了?!?/br>“削權(quán)這種事,不是想做便能做的。你手里這些兵,還是從斗般那里接過來的。斗氏一族把持楚國的兵力上百年了,斗椒手中的兵力全是他的死忠,削不動。想要除掉他,自然得付出些代價。最好的時機,便是我親自北上征戰(zhàn)。斗椒狼子野心,不給他個叛亂的機會怎么行?”“你想除他,有機會便讓他出征好了,將他慢慢削弱難道不好?”莊王搖搖頭:“我可不想讓對手博個好名聲。我讓蒍賈將我有意派他出征晉國之事透露于他,他狗急跳墻,這便反了。”“所以蒍賈被殺?”莊王搖搖頭:“不,還不止這些。蒍賈太急躁了,他找了太多不利于斗椒的證據(jù)。斗椒表面忠厚,實則狡猾至極。如今他飽受排擠退無可退,只好趁此機會反叛?!?/br>熊侶在他身邊坐下:“你就這么放心?我可不懂打仗?!?/br>“我懂,潘尪也懂。即日起,我便在你身邊,做一名侍衛(wèi)。”“哈?”熊侶面無表情站在高處,聽潘尪講述軍情。身邊站著兩位盔甲侍衛(wèi),一左一右。穿銀甲的是觀浮休,穿黑甲的是莊王。潘尪說了良久,感到氣氛奇特,頻頻看向他們?nèi)?。熊侶打了個呵欠,發(fā)覺潘尪探究的目光,連忙道:“卿繼續(xù)?!?/br>潘黨站在一旁,等父親說完,談上兩句??傮w上他們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動休養(yǎng)生息,等斗椒那邊動作。若斗椒先一步渡河,這邊便排好隊形,拉弓射箭,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熊侶深以為然,這時候明顯先渡河的那方付出的代價更大,因此保持現(xiàn)狀等待援軍最好。不過即使渡河代價大,斗椒也可能不顧一切先行攻過來。等得越久,將士們休息得更好,斗椒的勝算就更小。他目前暫時按兵不動,可能是在考慮渡河的損失。戰(zhàn)鼓擂響,號角震天,兩軍分別在兩岸叫陣,硝煙彌漫,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熊侶坐在帳中,觀浮休站著,莊王坐在邊上,兩人一左一右,將他圍在中間。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形出現(xiàn)。三人在一起時氣氛總有點尷尬,熊侶干笑了兩聲,說:“大王,你覺得斗椒什么時候會過來?”“最早立即過來,最遲不過明日。他等不起的?!?/br>莊王話音剛落,帳外侍衛(wèi)說:“大王,河那邊叫陣叫得厲害,似乎在拉弓,準備射箭?!?/br>“河那么寬,箭應該射不過來吧?”熊侶回了一句。“可他們做得像模像樣的,還叫囂著讓大王出去迎戰(zhàn)?!?/br>熊侶站起身來,說:“寡人出去瞧瞧?!鼻f王也跟著起身,與熊侶一同走出帳外。熊侶向河對岸望去,只見弓*弩手蓄勢待發(fā),將弓拉成滿月。熊侶嘖嘖稱奇,問道:“他們這樣做,有用么?”觀浮休冷哼一聲,說:“派些人拿盾牌守著,坐等看戲便是。”熊侶調(diào)來弓箭手,又在河邊豎起一人高的盾牌,自己則站在戰(zhàn)鼓旁,看河那邊的動靜。只聽得一聲令下,萬箭齊發(fā),雖有幾支射了過來,但威力大減,并無殺傷之力。眾將士大笑,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下來。熊侶心里默默罵了聲傻叉,只聽得對岸斗椒喊話:“楚子小兒,敢不敢站在原地,吃我一箭?”熊侶站在戰(zhàn)鼓臺上,比平地高出一米左右,斗椒可以憑他身上的服裝認出他來。不過此處離河岸更遠,方才的那些箭,根本就沒有射到他跟前的。說實話,他不信有箭能射這么遠。此時這邊士兵氣勢高漲,若他說不行,倒掃興了。他覺著,就是箭真射到他跟前,他也能躲開,于是令人朝那邊喊話,讓他們放馬過來。觀浮休悄悄拉住他的手,似乎有些擔憂。熊侶小聲道:“無事,就是真射過來了,也不會有事的。”只見河對岸斗椒拉弓射箭,他的弓箭似乎與普通將士不同,弓要長一些,箭也較為粗長。他想,或許斗椒別有準備,此箭非同尋常。不過,這么遠的距離就是潘黨也未必能射中,何況斗椒呢。只聽得箭矢破空而來,如同驚雷一般。熊侶下意識地一躲,箭身竟插入他身后的戰(zhàn)鼓木架中。眾將士大驚,熊侶也嚇了一跳。見斗椒還要拉弓再射,便跳下戰(zhàn)鼓臺。又是一箭射來,將士們紛紛拿著盾牌來到他身邊,他矮下身子,等待這一箭襲來。又是兩聲破空之聲,熊侶準備拔劍,不料此箭卻朝著另一人而去。或許那人也沒料到自己會成為目標,因此行動慢了半拍,箭尖從黑甲旁穿過,刺破了皮膚。這一箭或許只是碰巧,然而接下來的一箭卻依然是朝著他去的。他拔劍將箭斬成兩段,矮下身,微微瞇起眼眸。熊侶朝他看去,百思不得其解。再看向浮休,他正向遠處眺望,而那邊的箭停了下來。為什么停呢?這么好的箭不射,更待何時?所以,是因為沒有箭了吧?河那邊傳來喊聲,將士們推著竹排戰(zhàn)船,準備渡河。他連忙站起身,大喊道:“此箭乃先王所有,僅存三支,現(xiàn)已全部射出,不會再威脅到我等。斗椒賊子將渡河,弓箭手即刻準備!”眾將士一聽,軍心大振,弓箭手立即準備,一旦渡河的叛軍進入射程之內(nèi),便萬箭齊發(fā),直取叛軍性命。莊王的肩膀有擦傷的痕跡,正在流血,不過并不嚴重。熊侶從袖中掏出一塊巾帕,替他捂上。“多謝?!彼?。熊侶問:“你還好吧,用不用去帳中歇息一陣?”“小傷,不用大驚小怪。我方箭不足,若叛軍上岸,恐怕會有一場惡戰(zhàn)?!?/br>熊侶深以為然,不過目前來看,還是斗椒那邊損失慘重。他們等不起,只能先發(fā)制人,自然被動一些。叛軍在渡河,雖說渡河中死傷慘重,卻依然有一部分到了岸邊。他們這邊的箭快用完了,只有幾個擅長使箭的還在用,其余的皆以短兵相接。莊王將斗椒射過來還完好的箭從地上和戰(zhàn)鼓木架上拔了下來,探究地看著。熊侶湊過去瞧,問:“這箭有什么玄機么?”莊王瞥了一眼他身后之人,說:“問觀浮休?!?/br>熊侶心臟跳漏了幾拍,轉(zhuǎn)頭看觀浮休,問:“浮休,你知道?”觀浮休雙手環(huán)抱胸前,說:“知道。這是苗疆進貢的禮箭,平時用來祭祀或做裝飾用的,但事實上威力無窮。不過……一共就只這么幾支。你方才情急之下猜的不錯,他的箭,或許是用完了。”熊侶不覺間冷汗涔涔,這箭方才分明是沖著莊王去的。而這里知道黑甲侍衛(wèi)是莊王的,只有自己和觀浮休。他尷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