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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阿莫西林已經(jīng)生效了。他低聲對觀浮休說:“浮休,咱們拎著包,去你房間說吧,影子睡了?!?/br>觀浮休正努力地研究熊侶的手機,被熊侶牽著往房里走。觀浮休的房間沒比影子好,地上鋪著麥稈稻草,上面鋪一床被子,蓋一床被子而已。兩人在床上坐下,熊侶教會了觀浮休怎么開機,然后滑動解鎖,觀浮休孜孜不倦地研究起手機的用法來。熊侶拿過手機,按下快門,給觀浮休照了一張相,然后拿到他跟前給他看。觀浮休驚訝道:“這就是你說的相機吧?果然跟真人一模一樣!”熊侶不好意思道:“浮休,你知道嗎?前幾回你在祭祀臺上跳舞的時候,我都特想把你跳舞時的情景給錄下來。這次有手機可以錄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你跳舞……”觀浮休看著手機中的自己,輕輕嘆了一聲,說:“我心思沉重,筋骨也硬了不少,恐怕是跳不好了……”“等我兩人將事情處理好了,你慢慢練回來,行么?”觀浮休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觀浮休的注意力很快轉(zhuǎn)移到別的東西上來,熊侶的衣物,熊侶的學(xué)生卡,小型手電筒,香甜的巧克力……熊侶趁觀浮休不注意,對他左拍右拍,兩人一起拍了幾張,熊侶很滿意地用其中一張做了手機壁紙,臉上笑開了花。雖說前途未卜,但此時能有片刻歡愉,也足夠了。午后,影子醒來之后,果然退熱了。熊侶放下心來,觀浮休嘖嘖稱奇,拿著熊侶帶來的幾盒藥研究。影子見主人如此專注,未免也對這些東西產(chǎn)生好奇。熊侶給他嘴里塞了一個棒棒糖,讓他接著好好休息,影子沒吃過這么甜膩的東西,一時間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觀浮休咬著一支棒棒糖,突然覺得腹中饑餓,才道:“壞了,忘記做午飯了,影子該餓了?!闭f完,立馬沖出去。末了,又問了一句:“熊侶,你想吃什么?”也許是意識到能做的東西不多,接著道:“哎,沒什么東西,你將就著吃吧?!?/br>熊侶笑瞇瞇地翻著他給觀浮休照的照片,他這次帶的小零食不多,差不多全被觀浮休占著了。觀浮休喜歡吃甜食,如果到了現(xiàn)代,面對滿目琳瑯的甜品店,他一定會很開心的。這樣想想,熊侶身體里又充滿了斗志,他一定要帶浮休走。夜幕降臨,二人洗漱過后,給影子喂了藥便躺在床上歇息。觀浮休打著手電,一開一關(guān),玩得不亦樂乎。熊侶也隨他,這個手電筒是手動發(fā)電的,不用擔(dān)心電會用完。“浮休,昨夜……他讓你去做什么了?”想起昨晚觀浮休被召去,他總擔(dān)心他會接到危險的任務(wù)。觀浮休正在猶豫要不要將此事告訴熊侶,怕他過分擔(dān)憂,一直沒說出口。但若自己真要離開郢都前往洛邑,這事兒他遲早會知道。他猶豫之下,決定將中毒之事掩去,只說:“他讓我去洛邑執(zhí)行任務(wù)。”洛邑?周天子的地盤。他問:“什么任務(wù)?”“刺殺周天子?!?/br>“???”熊侶被驚嚇了,半天沒回過神來?!按虤⒅芴熳??他跟他有仇嗎?”觀浮休搖搖頭,說:“不知,我猜他是想主動挑事,使目前的局面變得更加復(fù)雜。周天子雖然名存實亡,但諸侯們表面上還是要敬重。他這一暗殺,大約是想證明,周天子無力自保,只能仰仗他人鼻息,不足以為君吧。將周天子趕下臺,新的局面即將產(chǎn)生?!?/br>熊侶沒想到莊王這么敢做,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他覺得這個任務(wù)相當(dāng)兇險,觀浮休一個人去如何能行,當(dāng)即道:“浮休,我與你去吧。如果你定要執(zhí)行任務(wù),就把我?guī)г谏磉叀S白硬辉?,我會盡力護(hù)你周全?!?/br>☆、【第075回】綁架刺殺周天子按春秋時期的觀念來說,應(yīng)該是件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周天子大權(quán)旁落并無實權(quán),此事做著也非常不地道。對了,他記得莊王問鼎之時,在位的周王是位剛剛即位的君主,好像是……周定王。難不成……歷史的輪軸就是這樣轉(zhuǎn)的?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位在位的君主真是對不住,你該下臺了。“浮休,當(dāng)今周天子叫什么?”熊侶問。“姬班?!?/br>“你對他有多少了解?”“不多,聽說他體弱多病,不像長壽之人?!?/br>熊侶摸著下巴說:“既然如此,他突然病逝或意外身亡應(yīng)該不會引起他人懷疑吧?”說完這話,熊侶自己都覺得挺惡毒。他轉(zhuǎn)頭去看觀浮休,只見他眉頭緊蹙,也不知在想什么。“浮休,怎么了?”觀浮休嘆了聲,說:“我不太清楚他的用意,是只要殺了便好,還是……需要將事情做得轟動一些,好讓人知道周天子被刺……”“這……要不你再去問問他?”觀浮休蹙眉道:“算了,不問。他說過,用什么方式殺人,在我?!?/br>熊侶打了個呵欠,摸摸觀浮休的腦袋,說:“那我們先睡了,計劃明日再想?!?/br>觀浮休往他懷里縮了縮,說:“好,睡吧。這個手電筒送我行嗎?”熊侶笑道:“行,當(dāng)然行,人都是你的,還怕我小氣不送你東西?”觀浮休也笑了,說:“好久沒跟人說過幾句像樣的話,幸好你回來了。這次我不會再做傻事,等我們把事情辦完,我和你走?!?/br>山間夜色深沉,格外寧靜。也許是白日里太累了,如今終于得以放松心情,因此睡得格外的沉。又或許,是因為思念已久之人就在身側(cè)的緣故。雖然身下睡的只是茅草和粗糙的棉被,但被子里暖烘烘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山風(fēng)呼呼吹著,從破舊的窗子吹了進(jìn)來。觀浮休緊緊摟住熊侶,唇邊掛著微笑。翌日,熊侶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居然看到影子已經(jīng)下地了。熊侶驚訝于他的恢復(fù)速度,連忙起身,問:“影子,你沒怎么樣吧?不然還是回床上好好歇著,免得傷口裂開了。”觀浮休從門外探出頭來,說:“不礙事,讓他走走吧。他好久沒下床,估計躺不住了。”影子看向觀浮休,臉上浮起一道紅暈,沒有說話。熊侶打了個呵欠走出門去,只見觀浮休蹲在地上,正在殺魚。他說:“平日里實在沒什么好吃的,影子得補身體,你也好幾日沒吃到好的了,今日給你們做魚羹。哦,對了,我早上出去時還抓了只兔子,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你試著弄弄?”雖然熊侶很想幫觀浮休的忙,但……他抓著手中那只蠢兔子的耳朵,實在不知該如何下手,畢竟在做飯方面,他基本上是個白癡。想了許久,在院子里找了根棍子,狠下心一棒子將它打死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