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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那里做的夢,多半會成真。不過……究竟是我做了之后變成那樣,還是任何事情都不做也變成那樣,你想過嗎?”“這……”的確是有兩種可能。“與其坐以待斃,浮休寧愿親手解決后患。你放心,我們并非沒有勝算。我有我的族人,還有一身本事。我想,侶哥的能力應(yīng)該與你一樣。水是克制火的,以我之力克制他,應(yīng)該夠了?!?/br>熊侶痛苦地抓緊身下的被褥,道:“我的確很沒用,如今風(fēng)起云涌之際,卻沒有任何辦法。你要做,我沒法攔你??蛇@……”觀浮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道:“我不求你贊同,只求你永遠留在我身邊。”“王,現(xiàn)在回寢宮么?不在宗廟過夜了?”優(yōu)孟見熊侶出來,頗為驚訝。一般到了這個點,就不用回寢宮了。熊侶搖搖頭,木然地慢慢走下階梯。優(yōu)孟小心翼翼走在他身后,生怕打擾了他。他想,或許又同觀卜尹鬧別扭了吧。不過,他們的感情很好,就算鬧別扭,過幾日也就好了。“王,你在觀卜尹那里用過飯了嗎?”熊侶木然地繼續(xù)搖頭。他剛剛已經(jīng)震驚夠了,根本就不餓,也吃不下。回到寢宮,優(yōu)孟連忙命宮人準備了一份豐盛的晚膳,熊侶提起筷子,遲遲不動,優(yōu)孟在一旁看著干著急。忽然,熊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優(yōu)孟,道:“阿孟,你命人去宣申公,讓他即刻前來見我。”“???哦,阿孟這就去,大王好好吃飯?!闭f罷,才不放心地轉(zhuǎn)身離去。屈巫臣到達寢宮,已經(jīng)是深夜。他穿著一身素色便服,看上去很是風(fēng)雅。他唇邊帶著淡淡的笑容,問:“大王,今日深夜召見臣,不知所為何事?”屈巫臣真到了他面前,熊侶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他猜,屈巫臣是莊王那邊的人,甚至是個巫力極強的大巫,具有預(yù)知的能力。莊王能找到陰陽盤之類,都與他關(guān)系極大??伞@事兒該如何說呢?“巫臣,你沒有重要之事同寡人說么?”屈巫臣搖搖頭,道:“臣以為,大王召臣至此,是有要緊之事讓臣去辦?!?/br>“上回你跟寡人說了楚之南的大火,還說有人見過鳳鳥,這些都是真的?”屈巫臣笑道:“誰知道呢,大王不是不信么?”“信,為何不信?鳳鳥乃我大楚守護之神,自然是存在的,如今鳳鳥現(xiàn)世,必是祥瑞,預(yù)示著我大楚繁榮昌盛。而卿為何要說,鳳鳥恐是有所不滿呢?”“鳳鳥燒了南邊的林地,因此,巫臣才猜測鳳鳥恐是有所不滿。”“這不一定,鳳鳥經(jīng)過之時,不小心燒著了無人區(qū)的林地,并未對我楚國臣民造成傷害。我想,鳳神只不過想引起世人注目罷了。他在同寡人說,看吶,我現(xiàn)世了,你該注意我才是?!?/br>屈巫臣噗嗤笑了,道:“大王說的也有道理?!?/br>“所以,增加祭祀之物,鳳鳥就該滿意了吧?”屈巫臣默然不語,熊侶盯了他半晌,道:“申公,我從別處聽說,你有預(yù)知的能力,你能告訴寡人該如何做嗎?”他走到屈巫臣近前,燈光中,巫臣的臉格外僵硬。良久,他微微低頭,湊到熊侶耳邊,低聲說:“王,你該離開觀卜尹,他會讓你二人性命難保。”熊侶陡然睜大雙眼,道:“怎么說?”屈巫臣嘆氣,道:“王是個明白人,定明白身居高位的難處。觀卜尹做的事情太危險,太狂妄,對他或是別人,都沒有任何好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br>熊侶道:“申公果然是明白人,可我不能離開他。我會帶他走,這樣行么?”屈巫臣淡淡道:“這事兒,巫臣做不了主?!?/br>躊躇半晌,熊侶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從一開始便知道?”他淡淡笑著,說:“巫臣知道這事兒不怨你,相信那人也不會?!?/br>“那浮休呢,他怨他嗎?他又在何處?”屈巫臣搖搖頭,說:“恕巫臣無可奉告?!?/br>他早該想到的。屈巫臣之所以有時對他并不恭敬,言語間多有管束,是因他早知道他并非真正的王。他與他第一次見面,巫臣沒有經(jīng)過通報,便貿(mào)然掀開簾子,進來之后才向他行禮賠罪。這是因為,他那時只是急著想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王究竟怎么回事?;貙m之后,只要他身在王宮之外,屈巫臣便會一路陪同,為的是不讓他做出格之事。他偽造假證據(jù)對付斗般,也為的是給真正的王掃清障礙,因此根本就不會理會他與斗般之間的亦師亦友之情。想通了這層,熊侶只覺得十分無力。他一直生活在欺騙與被欺騙中,這樣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熊侶深吸一口氣,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會同他爭,只求他不要怪浮休。你能帶我去見他么?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吧?!?/br>申公巫臣并不回答,熊侶無奈道:“他一走便是一年多,這王位怎么辦,空著么?你們當時是如何打算的?”屈巫臣動了動嘴唇,道:“暫時傳位于公子嬰齊?!?/br>“原來早就想好了啊,真是對不住,我突然出現(xiàn),擾亂了你們的計劃?!?/br>屈巫臣搖搖頭,道:“你來得正是時候,免了王回來之后的尷尬。只要你走得悄無聲息,前朝大臣定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你可以回去過你想過的生活?!?/br>“我真的能回去?帶上浮休可以嗎?那東西是不是叫陰陽盤?在你手上?”既然話已經(jīng)說穿,熊侶也顧不得太多,他只想帶觀浮休走。他不想觀浮休如同他在夢里看到的那樣,過著痛苦的生活。屈巫臣又一次沉默了,熊侶知道自己問得太多,有許多事情,他必定不想讓自己知道。畢竟,是敵是友還不明朗。“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巫臣必須為他保守秘密。我在你手下一年,你待我總算不錯。巫臣奉勸你一句,最好離開觀卜尹。在我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熊侶聽他這話,那人似乎不愿放過觀浮休,心中萬分焦躁。他道:“你與浮休實力如何?你斗得過他么?你知不知道,你最后的結(jié)局是什么?”屈巫臣苦笑一聲,道:“巫臣大概能猜到自己的結(jié)局,你也知道的,對吧?我猜你是未來之人,知道不少我未知之事,包括你教蒍敖算術(shù)。巫臣心里明白,觀卜尹不可能有這本事,是你教了蒍敖,騙他說觀卜尹教了你?!?/br>“歷史似乎已經(jīng)被改變,這里出現(xiàn)了這么多異事,說不定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他的想法便是改變一切,或許真能做到呢……”“改變一切?”熊侶大驚,莊王果真野心勃勃。夜已經(jīng)深了,二人卻并無睡意,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大半夜。盡管關(guān)于那人的消息,熊侶始終沒能套出半句話,不過他進一步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