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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日,你不得不走,我便隨你去你的世界?!?/br>“那說好了,我們二人找辦法連接未來世界,去將你侶哥找回來,然后我二人走?!?/br>觀浮休沉默了一陣,輕聲道:“好。”“王,當(dāng)真要去云夢澤?”申公巫臣抬起頭,疑惑地看向熊侶。他記得王自去年回宮之后便痛改前非,不喜歡玩樂了,就連冬季的田獵也沒去,也不知此時(shí)為何大費(fèi)周章,非要前往云夢澤田獵。熊侶咳了兩聲,道:“去歲田獵寡人沒去成,今歲便想往遠(yuǎn)處走走。最近朝中也無大事,潘太師等便能解決。再說了,云夢澤便有王家狩獵場,只是走得遠(yuǎn)些,花費(fèi)未必會多。”“是,臣回去后便算一算花費(fèi),安排隨行之人。明日朝上,可與諸臣商議?!?/br>屈巫臣離開了寢宮,熊侶站起身,走到里間。觀浮休正坐在床邊,翻一卷帛書。“浮休,你說……他們會同意我去云夢澤么?”觀浮休停下動(dòng)作,抬起頭來看他,道:“他們沒理由反駁。云夢澤雖然遠(yuǎn)了些,但從前幾乎是王室每歲必去的。侶哥很喜歡狩獵,而你來了之后,還未曾去過一次。去歲打了勝仗,流民也安置妥當(dāng)了。最近幾月并沒有要緊的事情可做,去云夢澤狩獵有何不可?”熊侶在他身邊坐下,觀浮休手里拿的,正是他從前給他看的那卷卷軸。熊侶看著上面的圖案,還是覺得其中有個(gè)東西很像他家電飯鍋。難不成,要在這邊找到類似的東西,他才能穿越回去?可是……昨天的情況該如何解釋?昨日他渾身浴火,腦子里盡是各種回憶,身體也在逐漸消失。若是觀浮休不叫他,他或許就回去了?不,似乎沒那么簡單,一定是缺了什么,才令他無法回去,被迫中止。而他,為何會突然渾身浴火差點(diǎn)消失?他想到一點(diǎn),連忙道:“浮休,你說我是你召喚來的,對么?”觀浮休點(diǎn)點(diǎn)頭。“我昨日差些消失,會不會是……在我的那個(gè)世界,有人召喚我?不……我那個(gè)時(shí)代,哪里有大巫。或者……是這里的某位大巫,他想把我送走?”熊侶這么一說,觀浮休的臉色猛地變了,握住卷軸的手微微顫抖。若熊侶說的是對的,那么熊侶的身份很可能已經(jīng)暴露,并且有有心之人,想在背后動(dòng)手腳,將他送走。“不,不會的,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br>熊侶見觀浮休臉色突變,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說的這種情況,果然有可能發(fā)生。如果有這樣的大巫存在,那他不是隨時(shí)都有可能從這個(gè)世界消失?☆、【第047回】出行去云夢澤狩獵之事,果然如觀浮休所說,輕易便得到群臣贊同。在那之后,申公巫臣為他擬了一份隨行名單。熊侶翻開卷軸,隨行朝官主要有斗般、屈蕩、潘尪、潘黨幾位。親信則有公子側(cè)、公子?jì)臊R、優(yōu)孟。屈巫臣、蒍賈、斗椒、潘崇、虞邱子等并不隨行,而是留守郢都,幫助處理政務(wù)。熊侶對隨行人員安排還挺滿意。里面自然是沒有觀浮休的,不過熊侶知道,他會想辦法混進(jìn)去。至于是什么辦法,那得看他。“對了,王,觀卜尹要去么?”屈巫臣一腳已經(jīng)踏出門檻,又收了回來,恭恭敬敬問道。屈巫臣這么一問,熊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該如何是好。該回答去呢,還是不去呢?而且,屈巫臣這話問的也太微妙了吧,他這是默認(rèn)了自己跟觀浮休私交過密了?“申公請勿寫上浮休的名字?!?/br>觀浮休突然從簾幕后走出,把熊侶嚇了一跳。雖說觀浮休最近跟影子似的時(shí)不時(shí)便鉆到他寢宮來,但直接走到申公巫臣面前,真的好么?但屈巫臣只是微微笑了笑,道:“觀卜尹的意思,想必是大王的意思。那臣告退了?!?/br>熊侶一時(shí)間愣住了,這兩人,干啥呢!“你……你怎么又一聲不響地從窗戶進(jìn)來了?”說罷連忙起身將門合上,生怕被外邊的人聽見。不過他懷疑,外面的守衛(wèi)早知道了也說不定。“你知道我為何不讓他寫我?”“為什么?”“若我在名單之上,他們必定會為我單獨(dú)準(zhǔn)備出行馬匹和車輛,不能時(shí)時(shí)在你跟前?!?/br>“啊?那你要怎樣做?該不會扮成哪個(gè)女人跟我走吧!”熊侶想起那晚觀浮休身穿王后禮服的模樣,不禁飄飄然了。觀浮休眼皮跳了跳,道:“不扮女人,我會扮成侍衛(wèi),守在你身邊?!?/br>“???”熊侶再次驚嘆,“你長成這樣,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還不如大大方方跟我走呢。”“浮休會易容,你便放心吧?!?/br>熊侶雙手環(huán)抱胸前,想象著觀浮休扮成侍衛(wèi)是什么模樣,道:“還不如扮成寵妃呢?!痹捯魟偮?,腦門子上就挨了一記。他揉揉腦袋,小聲道:“還是這么狠,一點(diǎn)沒變……”“到了云夢澤,你命令隨行之人繼續(xù)往南。在那處狩獵一兩日后,借著機(jī)會,我?guī)闳ト纾蠹s兩日便能折返。如果一切順利,回來之時(shí),你可以說自己一時(shí)興起走得遠(yuǎn)了些,相信不會有多大問題?!?/br>熊侶點(diǎn)頭道:“好,那便依你所言,不過……苗人長老,真能解開謎團(tuán)么?”“姑且一試吧,我在宗廟之中,翻遍了所有典籍,卻找不到答案。苗人中,有好幾個(gè)有巫力的長老,或許他們會知道些什么。”“那……你無緣無故離宮這么久,不要緊?”“神官原本就與朝官不同。彭生一年到頭常常不在宮中,從未有人多話?!?/br>熊侶聳肩,道:“那好,到時(shí)候要真瞞不過去,我相信大家也能理解。畢竟……我們二人的事情,他們似乎早就知道了?!?/br>七日后,任務(wù)交接完畢,熊侶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楚王宮。熊侶坐在馬車之上,掀開簾子往外瞧去,楚王宮在他身后越來越遠(yuǎn),城門則越來越近。他原本想直接騎馬前行,不過路途遙遠(yuǎn),要兩三日才能到達(dá),好些個(gè)臣子勸說騎馬太過勞累,他便乖乖乘車。不過……觀浮休在何處?他左瞧右瞧,硬是沒看見他人?;蛘摺瘸隽顺撬呕爝M(jìn)來?熊侶百無聊賴地放下簾子,路途遙遠(yuǎn),沒什么娛樂活動(dòng),那便看書好了。他從座位下拿出一卷詩,詩經(jīng)部分他已讀得很熟,許多篇目都能背誦,路途這么無聊,他打算背書打發(fā)時(shí)間。在心中默念一陣,他便昏昏欲睡。他將那卷竹簡放下,從座位后抽出另外一卷。那是一卷空白的,專門用來記事的卷軸。他一開始是想用日記的形式,將他在這邊的事情寫下來,但還沒開始,便覺得不妥。除了怕有人偷看,還有個(gè)更重要的原因。先秦時(shí)期書寫材料不足,遣詞造句都是精簡再精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