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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對不住的。他打了個呵欠,從被子里探出頭來。聽到動靜,優(yōu)孟便殷勤地鉆了出來,服侍他更衣。“今日雪停了,我想去后園走走?!?/br>“阿孟陪大王去”到了花園,地上積雪皚皚,熊侶一時玩心大起,便想堆個雪人玩玩。他道:“阿孟,你會堆雪人么?”“堆雪人?就是把雪堆成人似的對么?”阿孟蹲下身,將雪推到一起,說做便做。優(yōu)孟的年齡同熊侶一般大,都是將到弱冠,這會兒如同孩子般,揉的揉雪球,找的找材料,玩得很是投入。熊侶滾雪球,滾著滾著,前方便出現(xiàn)一雙褐色小靴,他抬起頭來,樊姬那張淡然的臉便出現(xiàn)在他視線中。與樊姬一同前來的,還有她的陪嫁侍女,昨日里熊侶已經(jīng)見過了。今日的樊姬洗了濃妝,打扮十分素凈。樊姬的容貌并不算太美麗,但身上有種雍容的氣質(zhì)。她看了看熊侶,又看看優(yōu)孟,欲言又止。熊侶心中對她有愧,想著這樊姬恐怕是個內(nèi)向的性子,便主動笑盈盈地看著她,道:“今日天寒地凍,愛姬怎么來這后園里走動。待雪化了,寡人親自帶你在宮內(nèi)走走吧?!?/br>樊姬行了個禮,柔聲道:“多謝大王美意,妾身不敢勞煩。妾身剛來這宮中,還不熟悉,便讓侍女小環(huán)帶妾身四處走走,沒想到在此處遇見大王。”“寡人也是無事,便出來玩玩,愛姬要不要同我二人一起堆雪人?”熊侶看樊姬也不過十六七的年歲,在他那個世界,十六七還算小孩,玩?zhèn)€堆雪人應(yīng)該有興致。不料樊姬的眉頭卻蹙了起來,道:“恕臣妾直言,大王是快到弱冠的年齡了,不該與內(nèi)臣玩此小兒之戲?!?/br>熊侶有些驚訝,正在摳雪玩的優(yōu)孟也尷尬地停下動作,站在熊侶身后。熊侶尷尬地笑了兩聲,道:“這不,寡人也只是一時興起,愛姬說的是,寡人這便回去處理政務(wù)了。小環(huán),你陪著你家姑娘好好走走,不認(rèn)識路問宮人或是侍衛(wèi)便好,千萬別客氣?!?/br>樊姬與她的侍女小環(huán)行禮后便走向遠(yuǎn)處,優(yōu)孟吐吐舌頭,調(diào)皮道:“大王,夫人很有正宮王后的模樣嘛?!?/br>熊侶汗顏,看來這樊姬并不是楊姬、越姬那類愛求寵的女生,而是……衛(wèi)道士類的“賢妻良母”。這種女性在歷史上時常被贊頌,但真正相處起來,總覺得有些隔閡,只能遙遙看著、捧著。對了,他隱隱記得,莊王的王后便是這樊姬。這么說,他將樊姬娶過來是必然嘍。“大王,真不玩啦?”優(yōu)孟再問。熊侶轉(zhuǎn)過頭來,笑嘻嘻看著他,說:“玩唄,你去找個蘿卜,給雪人做鼻子?!?/br>☆、【第037回】隔閡雖說這樊姬人挺死板無趣,但熊侶還挺愛跟她交往。為何?一是樊姬有五六分像他初戀情人小班長,二是樊姬是新來的楚王宮,對莊王并不了解,在她面前,他不會有露餡的危險。他自從來了這楚王宮,就未曾臨幸任何一位宮妃,從前最受寵愛的楊姬與越姬都被冷落,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有四個多月了。這是極不正常的。從前莊王在時,常召幸宮妃,他卻好幾月未曾踏入后宮半步。雖說有謠言傳他與觀浮休如何如何,但比起從前,實在是反常得很。他不想等莊王回來之后,給他留下個斷袖形象,而且……這對觀浮休也不利。因此,樊姬來這楚王宮后,熊侶便時時前去她宮里找她。結(jié)果這樊姬果真乃賢良女子,只要他白日里去,樊姬言語間便透露出大王不該白日宣yin之類的意思,有兩回他靠得近了些,居然被趕了出去。不過熊侶并不懈怠,反而覺得有趣。既然白天不讓去,他便晚上造訪。他自然是不會留宿的,只在那里同樊姬聊一會兒,吃個便飯就走。但外面的人看來,他時常臨幸樊姬,對她格外看重,為此連宗廟也很少去了。為了加深人們這種印象,他甚至常??洫劮в械?,還流露出想立她為后的意思。這讓樊姬在宮里迅速穩(wěn)了下來,楚國同樊國的交往也越發(fā)密切。只是這宮中其他女子,不免嫉妒。真是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吶。這一日,熊侶下朝之后,又嬉皮笑臉地去找樊姬。侍女小環(huán)熱情地將他迎了進(jìn)來,而樊姬卻在墊子上坐著,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起身行禮。“愛姬,今日是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熊侶故意調(diào)笑。樊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大王,這后宮中有美姬若干,大王該雨露均沾才是。大王只往樊姬這里來,宮里人免不了說閑話。這媚主亂政的名頭,樊姬擔(dān)不起?!?/br>熊侶笑了笑,道:“愛姬有德,寡人格外看重,因此多來你這宮里,不算過失吧?”樊姬的臉依然板著,她看了看天色,道:“這個時候,大王應(yīng)該回寢宮讀書了,妾身也要做女紅,就不陪大王了。”說罷,起身往里間去了。熊侶碰了一鼻子灰,卻習(xí)以為常,他了解樊姬的個性,發(fā)生這種事再平常不過了。他的心情依舊格外的好,出了樊姬的住所,便由優(yōu)孟陪著回了自個兒的寢宮。今日蒍賈依舊忙于政事,無法親自教導(dǎo)熊侶念書。熊侶抄完國策,與蒍敖交流了算術(shù),便打算在晚飯前小憩一陣。他伸了伸懶腰,整個人仰面躺在床上,窗戶旁停了一只小小的白鳥。他立馬瞌睡全無,坐了起來。觀浮休冬日時身子格外疲軟,因此很少找他。他想著避嫌,也極少去找觀浮休。影子時常教他習(xí)武,卻很少帶來觀浮休的囑咐。即便有囑咐,也是不痛不癢的幾句關(guān)照,弄得他心里癢癢的,卻不敢貿(mào)然跑去宗廟見他。況且……他已經(jīng)決定放棄這段感情了。但即便是如此,他依舊盼望著影子能帶來他的消息。他很希望,觀浮休讓他去見他。白鳥出現(xiàn)后不久,影子便出現(xiàn)在他面前。依舊是一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黑衣,站在床前,淡淡地看著他。“怎么這時候來了?浮休……有話要同我說么?”“主人請大王近幾日去宗廟一趟,他有事情想當(dāng)面同大王說?!?/br>熊侶隱隱中的期待成真,心情大好。他回道:“既然是有事,我可不敢怠慢。今夜無事,我便去宗廟吧?!?/br>熊侶整理了衣衫,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他借著去觀浮休那里占卜問卦的由頭,晚飯都沒吃便去了。宗廟的飲食雖然清淡,卻別有一番風(fēng)味,許久未曾吃過,現(xiàn)在有些想念了。他從寢宮乘著輦至宗廟,也不過剛到平日里用晚膳的時間,天色已十分昏暗。優(yōu)孟掌著宮燈,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踏上這一級又一級的臺階。大殿燈火依舊,明亮如天上星辰。熊侶沿著熟悉的路線前往鳳殿,觀浮休果然坐在那處。他身上穿著白色夾襖,圍著狐貍皮小圍脖,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