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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高大了幾分。難不成是裝的?不大可能吧,他只是隨便出來走走,便撞見他做好事,這可是裝不來的。優(yōu)孟的眼睛簡直能冒出星星,對著屈巫臣一臉崇拜的表情,子反有些不悅,抱著手臂,鼻孔出氣。“卿真是個善人?!毙軅H贊美道。屈巫臣微微笑了:“哪里,臣只是為大王分憂而已。”回到楚王宮,夜已經(jīng)深了。他洗漱一番,準備上床睡覺。結(jié)果剛躺下,一個黑影便出現(xiàn)在房中。熊侶已經(jīng)見怪不怪,若每次都一驚一乍,他非得被這影子嚇出心臟病來。熊侶眼都不睜,道:“怎么,浮休有話同我說?”影子的表情淡淡的,對他行了個禮,道:“主人最近不便時常過來,他希望大王明日能借著看望先人的由頭去宗廟一趟,他有事情想同大王說。”“也好,我正有事情想同他商量。還有別的事情么?”“主人請大王盡量待在寢宮,不要輕易外出?!?/br>熊侶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說:“我偶爾出去走走不行么?”“主人的話,影子只如實復述。大王早些歇息,明日繼續(xù)練字?!闭f罷,恭恭敬敬行禮告退。熊侶睜眼去看天邊彎月,覺得自己似乎被禁錮住了,沒啥人身自由。他的身份固然不能被他人發(fā)覺,可若是連寢宮都不出,也太郁悶了吧。☆、【第018回】宗廟今日陽光燦爛,晴空萬里。熊侶記著昨晚影子說的話,一大早便穿上正式的玄服,前往宗廟,去找觀浮休。宗廟位于楚王宮東面,臨著一大片荷塘。此時荷花已落盡,荷葉亦開始衰敗,乍看上去,倒還翠綠。他拒絕宮人用輦抬著,決定自己走過去。不過,這路途確乎長了些,走了快半個時辰,一座宏偉的宗廟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熊侶一步步踏上臺階,命宮人在宗廟外等候。大殿中光線昏暗,點了長明燈,燈火在微風拂動之下明滅不定。幾位身著白紗表情淡然的美貌少女,引領他往宗廟內(nèi)走。熊侶探究地看著那些少女,心想著原來觀浮休在這宗廟之中,還有如此多的妙齡少女陪伴,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不過他好似記得,先秦時期掌管祭祀的,通常是一群美貌男女,他們要在祭祀中扮演天神,因此非要美貌不可。所以,這里的女孩長得貌美,其實也在情理之中。他往大殿內(nèi)走去,穿過層層簾幕,里面赫然是一只巨大的鳳鳥雕像。觀浮休一身素服,閉著雙眸,在鳳鳥前盤腿而坐。這畫面太*安靜,安靜到他不愿輕易打擾。就這樣靜靜看了片刻,觀浮休睜開眼,站起身來,道:“王,你來了。”熊侶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浮休,昨夜影子說,你要找我?!?/br>“我聽影子說,那日你在校場遇上了斗椒?!?/br>“不錯,不過我們并未交談幾句他便離開了?!?/br>“你昨夜出宮了?!?/br>說起私人的事情,熊侶突然間有些不舒服,他道:“是,影子是一直跟著我么?你什么都知道。”觀浮休不再問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幅卷軸,放在光潔的地面上,徐徐展開。畫面上有文字,有圖案。他道:“將你召喚出來時,卷軸已經(jīng)燒掉了,上面的圖案我憑著記憶畫了一些,你過來看看,可有認得的?!?/br>原來他是要說這個。熊侶連忙趴在地上湊在卷軸邊看,字他不認得,只好看看圖畫??粗粗?,總覺得其中一樣,長得挺像他家的電飯鍋。他驚道:“這不是我家電飯鍋嗎?難不成那鍋有詐!可那就是平常的鍋啊,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其余的圖案,有鳥獸,還有別的他不認得的東西,他搖搖頭,說:“我也不懂。你知道些什么嗎?”觀浮休淡淡道:“不知。我上回祭祀只是按照卷軸上的內(nèi)容去做,并不知曉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卷軸是一代代傳下來的,只說是楚王危急之時方可使用,至于卷軸從何而來,何人繪制,已經(jīng)無從知曉了?!?/br>熊侶的心涼了半截,感覺回去的希望十分渺茫,以至于整個人看上去像霜打的茄子。觀浮休正色道:“先談朝廷之事吧。”熊侶想起昨晚的經(jīng)歷,便道:“我聽說,城外有不少流民,而且這些日子,流民越來越多。我是不是該采取措施,讓這些流民能夠安定下來?!?/br>“朝廷內(nèi)的事情,恐怕比這事緊急。令尹之位空懸,斗克被殺后,大司馬之位也空懸著。若敖氏的人見你此次回宮后任命太傅,有逐漸掌政之勢,恐怕要開始搶奪這兩個位置了?!?/br>又是若敖氏。熊侶道:“我見過斗椒和他兒子,他兒子斗賁黃雖跋扈了些,可我感覺斗椒似乎對我挺敬重的?!?/br>“若敖氏不可不防?!?/br>“行,我明白?!毙軅H左右張望一番,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道:“浮休,你jiejie呢?也在這宗廟之中么?!?/br>見觀浮休表情微變,熊侶連忙打趣道:“哈哈哈哈,我隨便問問而已,我是見……這兒挺多漂亮小姑娘?!?/br>“她們是從楚國各地挑選而來,為楚之先輩及神靈服務之人,你可千萬莫要動歪腦子?!?/br>熊侶連忙道:“說……說什么吶,我是那種人么?”“還有,宮里別的女人也不能動,尤其是王留下的寵姬,楊姬、越姬之類?!?/br>熊侶心里挺不是滋味,他覺得觀浮休似乎不大信他,道:“知道,我沒那么好色,不會對別人老婆亂來。你還有別的話要同我說么?”觀浮休搖搖頭,說:“無事了,王若想回便回吧,記得學認字。影子依然會來寢宮,教王習武。”熊侶深深凝視觀浮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宗廟大殿。心里有點苦澀,恍然間覺得一顆心無處安放了。來到這個世界,只有觀浮休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他也只敢同觀浮休商量??捎^浮休,似乎并不相信他的為人?;蛟S自己方才表現(xiàn)得太輕浮了,他是不是不該問起他jiejie?下次一定不問了。想起在小巷中遇上的那位清雅美人,熊侶搖搖頭,說不定再也看不到了。仔細想想,就算見到了又怎樣?若是他能回到未來,也沒法跟美人在一起。這樣想想,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他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突然感受到了小四的哀愁。人生,真特么寂寞如雪??!回到寢宮,熊侶來回踱步,莫名地哀傷且煩躁。他想家了,想父母,想朋友,想念那個世界的一切。但意識到現(xiàn)實問題后,他默默地翻出書卷,開始認字,在沙盤里一遍又一遍地練著。“王兄!哥哥!子反來找你啦!”聲音遠遠地從寢宮外傳來,熊侶收好沙盤,宮人在門外通報道:“王,公子側(cè)求見?!?/br>“讓他進來?!?/br>子反幾乎是沖進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