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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里瞥視。 ——有好幾名乘客正盯著這里,眼神直愣愣的,看起來又迷惑,又困惑,又有些藏不住摸不清的懼怕。 從他們的角度看來,也許是自己的夢中突然出現(xiàn)了從沒聽過的別人的笑聲。 池清看到不遠處有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縮在座位角落里,害怕得都快哭出來了。 ……如果他們被吵醒了會怎么樣?她再次想起那個外國人說過的話來。 這一整節(jié)車廂里的人 ……會怎么樣? ——笑聲突然停了。 “……奇怪,”圣女皺起眉頭,斜眼朝池清一望,“你的記憶有缺口?” ……什么意思? 圣女又不太確定地皺了皺眉,手指再次一點;又是一陣冰扎似的劇痛,池清措不及防,差點咬到舌頭。 “你小時候發(fā)生了什么?這里有一整段記憶被截掉了……”圣女喃喃自語,“不是抹消,是整個沒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車廂里“哇”的一聲,那個小姑娘哭出聲來了。她扭著小屁股從座椅上跳下,飛快地朝車廂另一邊跑去。 更多的乘客sao動起來。圣女好像終于注意到了身邊的異樣,止住了沒說完的半句話。她皺著眉頭看看他們,又看看池清,剛要再次開口,車廂拉門被“乒乒乓乓”地撞響了。 這聲音……池清想起那只焦躁的粉紅色老鼠。 “怎么回事?”圣女慌張起來,“這是什么情況?他們沒告訴我這些——” “咣當!”一聲,門被撞開,地板猛地一沉,好像有什么巨獸踏上了這節(jié)車廂。 趁著圣女發(fā)愣,池清一把打掉她貼在自己額頭的手掌,又筆直一拳正中她的面門。圣女頓時嚎叫一聲,捂著鼻子跳起身來。 下一秒,門口的那頭動物飛奔而來。池清聽到一陣沉悶的低吼,身下的地板不斷地劇烈震動。她趕緊翻身一滾,藏進旁邊的座椅底下。 幾乎同時,四條粗短有力的腿從她旁邊跑過,空氣里散開一股辛辣的氣味。池清剛想探出頭去看看情況,那動物又一聲怒吼,圣女的尖叫聲跟著炸響—— 作者有話要說: 對⑧起最近更新很不穩(wěn)定,不過反正再一章也要完結(jié)了(大概)_:з」∠_ ☆、第94章 正文完結(jié) ——沒有五彩的羽冠, 鉆石似的雙眼,也沒有晚霞一樣燦爛的雙翼,極光般的飄逸的尾羽。 銀白色的蛋殼被啄開之后, 一個小圓腦袋從洞里探了出來。 毛茸茸的小圓腦袋。 以及晶亮亮的黑眼睛, 小巧而尖利的淺黃色鳥喙。 腦袋上的褐色絨毛還濕噠噠地黏連在一起。 然后,一對褐色的濕漉漉的小翅膀抖索著伸出,撲騰兩下, 搭在蛋殼的破洞邊沿。 ——這是一只褐色的雛鳥, 它好像尚未從長久的休眠中徹底醒來, 眼睛眨了幾下又閉上了,腦袋也晃悠著直不起來;它睡眼惺忪地從碎蛋殼里滾到珀西瓦爾的掌心,就像一粒小椰子。 ……這就是當年的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能拯救世界的……神鳥? 池清伸手戳了一下那個小腦袋, 小鳥“嘰——”地叫了一聲, 聲音又輕又細,與普通的剛破殼的幼鳥之間, 似乎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有點可愛, 池清想。她抬頭去看捧著鳥的那個人, 卻看到對方緊緊皺著眉頭, 抿著嘴唇, 臉紅得像燒起來。 “對不起,”珀西瓦爾說,“它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它應(yīng)該更漂亮一些……” 他吸了一下鼻子, 認認真真地再次道歉:“對不起……一定是我沒有看護好它……你特地跑回來看它,我卻讓你見到一只麻雀……” “因為它還小呀,”池清說,“它以后會變漂亮的——就像我們畫的一樣?!?/br> 小鳥又“嘰——”地叫了一聲,翅膀撲騰起來,牙簽似的小短腿跟著一蹦一蹦,似乎想要順著珀西瓦爾的手臂朝上跳。 “它會長大,長成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池清說,“即使它長大后沒有那么好看,那么強大,也沒有關(guān)系……重要的是它孵化了,它活了,它從紙上的線條,變成了真實的生命?!?/br> 說著,她又抬眼望向面前的人。 “來這里之前,我遇到了許多出色的,優(yōu)秀的,有著各種超凡的天賦和能力的人……他們都說我就算再努力,也只是個平凡的普通人,”池清說,“但像我這樣沒有天賦也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卻能創(chuàng)造出一只原本不存在的小鳥?!?/br> 她又湊近到珀西瓦爾面前,望著他濕潤的翡翠色眼睛。 “你也和我一樣——這只小鳥是我們一起創(chuàng)造出來的,”池清說,“可能現(xiàn)在的自己讓你覺得狼狽不堪……你想成為更厲害,更強大的人——那第一步,就應(yīng)該從這里離開?!?/br> 珀西瓦爾抬起頭來了。十三四歲的少年,五官尚未長開,但池清已經(jīng)能從他臉上辨認出一些熟悉的痕跡。 “我不是‘特地跑回來看它’的,”池清說,“我來找那個幫助我一起創(chuàng)造它的人——然后帶他回去?!?/br> 說著,她朝他的掌心伸出手指,那只毛茸茸的雛鳥頓時會意地蹦了過來。 “我已經(jīng)沒有身體了……”珀西瓦爾說,“我不能離開這里……” “那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池清說,“既然畫出來的小鳥可以變成真的,也許……我們也可以在這里,為你畫一個新的身份?” 珀西瓦爾的雙眼頓時一亮,然而僅僅一瞬間,翡翠色的瞳孔又黯淡下來,像蒙了一層蛛網(wǎng)。 “小鳥會變成真的,因為那時候,我們對它注入了足夠的‘相信’,”他說,“你和我都是以‘真實’的前提去創(chuàng)造它的……” “那我們現(xiàn)在也可以啊?!背厍逭f。 珀西瓦爾搖了搖頭。 “你已經(jīng)長大了,”他說,“成年人的‘相信’是被井口切割的天空。你會受制于學(xué)到的東西,過去的經(jīng)驗,固有的認知的影響……就算你主觀上想要相信什么,但潛意識中,還是會把某些東西認為是‘不可能’……” 他說的確實是現(xiàn)實——至少在遇到那一個能說會道的“他”之前,池清確實是這樣看待世界的。 事到如今,她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夠徹底地“相信”。 池清只能抿了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半蹲坐著,望著面前的少年。 那只小鳥已經(jīng)從初生的懵懂中回過神來了,“嘰嘰嘰”地在兩人的手指間蹦來蹦去。它的世界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