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7
來設定主角,新手通病?反正她也是個冒冒失失的傻大膽。然后經(jīng)歷了一些初中女生喜歡的幼稚劇情,遇到了一些初中女生喜歡的配角伙伴,馬上就展開一段初中女生喜歡的異世冒險?!?/br> 珀西瓦爾皺起眉頭:“池小姐——” “和她一起冒險的同伴,頭發(fā)總是亂蓬蓬的,說幾句話就會臉紅害羞。雖然他大多數(shù)時候總是低著頭,但他很善良,很勇敢——也很堅定,”池清說,“我記憶中,那個小伙伴就是這樣的人?!?/br> 珀西瓦爾皺著眉看她。 池清也看著他,看著他藍綠色的眼睛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臉。 “然后故事陷入僵局,毫無經(jīng)驗的新手作者只能用道具來強行推動劇情發(fā)展,”池清繼續(xù)說道,“所以女主角和她的小伙伴找到了一件寶物——非常稀有,非常珍貴,非常重要……大概類似于亞瑟王的圣杯那樣的東西?!?/br> “所以……那是什么寶物?”珀西瓦爾說。 池清看著他,搖搖頭:“我想不起來了。這一部分記憶沒有恢復……或者當年的我,壓根就沒有想好它該是什么?!?/br>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直盯著珀西瓦爾的臉——他似乎不易察覺地松了一口氣。 “但劇情順利地往下發(fā)展了,”池清說,“因為得到了亞瑟王的圣杯,女主角和她的小伙伴被盯上,被追殺,她們要開始逃亡——于是,那個安靜又勇敢的孩子帶著她一路奔跑,即使他自己也很害怕,像一只在雷雨天里躲起來的小狗;但危險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卻挺身而出,成為一個拯救世界的小英雄?!?/br> 珀西瓦爾看著她,沒有說話。 “這是我目前能回憶起的全部內(nèi)容,”池清說,“至于那件寶物……我只記得它的體積不太大,正好可以用手握住,大概就像——” 她的話沒有說完,口袋里突然有什么東西沉沉地一墜。 有什么東西掉進來了。 池清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摸,然而面前的人抓住了她的手。 “池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珀西瓦爾說,“但這個故事暫時到此為止吧?!?/br> 這也許是他第一次用近似命令的口吻對自己說話,池清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珀西瓦爾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有些慌張地眨眨眼,然后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你先下車,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說。”他解釋道,平時的語氣。 ——口袋里的重量消失了,池清悄悄瞥眼一看,衣兜是空的,沒有什么鼓起的痕跡。 于是她點了點頭,試著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對方?jīng)]有松開。 “不要再想了,”珀西瓦爾說,“不要回憶,不要想到任何與那個故事有關的東西。” 池清一愣:“為什么?” “你的記憶繼續(xù)復蘇的話,故事里的那個小英雄,他做的一切都要白費了,”珀西瓦爾看著她的眼睛說,“到此為止,不要再想了。不然……你就要像‘那些人’期待的那樣,為他們把‘亞瑟王的圣杯’帶到現(xiàn)實?!?/br> 池清立刻住嘴了。 ……對,那些人在自己身邊埋下“內(nèi)核”,應該就是為了讓自己記憶中的東西出現(xiàn)——然后就像對待那些“很大的貓和很大的狗”一樣,擄走,或者捕殺。 剛才自己只顧著理順回憶中的線索,反而忽視了眼前的這件事。如果真的像這樣發(fā)展下去……自己豈不是成了一個讓他們順心滿意的孵化器? 池清不說話了。珀西瓦爾垂著眼笑了笑,然后轉過頭背過身,把臉朝著餐車的窗戶。 “那么……我來喊他,”珀西瓦爾說,“請你不要看……” “你跟我記憶中的樣子有些不太一樣,”池清小聲說,“可能是因為你長大了?!?/br> 面前的人沉默了一小會兒。 “沒有什么不一樣的,”他說,“我只是——” 一陣尖利的金屬噪聲從耳邊驟然炸開。 像有巨大的爪子撕裂鋼板,有鋒利的指甲劃開鐵皮——這噪音鈍重又刺耳地響起,一下又一下,仿佛一把鈍刀在自己的神經(jīng)上來回拉扯。 池清死死捂著耳朵,一轉頭,看到自己親手堆起來的那堆路障被整齊地裂為兩半。 又是一聲尖銳的噪音,一道平整又巨大的刀痕在雜物堆上綻開;一輛不銹鋼的手推車被從中穿過,輕輕松松,好像只是切開一個蛋糕。 “……她來了!”說完這三個字,珀西瓦爾立刻把池清推到旁邊的桌子底下,然后飛快地拉來一輛最近的推車,卡在桌子和過道之間的空隙里,把池清攔在座位旁。 “你在這里,不要出來,也不要看!”珀西瓦爾說,“不要看!” “你要叫梅林?”池清說,“可是節(jié)制已經(jīng)來了,他不是會被——” “我已經(jīng)來了,”熟悉的女聲突然在門口響起,“并且我很生氣?!?/br> ——“咔嚓”。 池清旁邊卡座的椅背突然崩裂了,皮革、海綿,以及用以支撐的鐵板齊齊斷開,留下一道筆直的刀痕。她尖叫著蹲下,本能地在角落里蜷成一團。 ——“咔嚓”。 這一次被剪斷的是餐桌,玻璃臺板和桌布一起一分為二,碎片像餅干屑一樣撲簌簌地落下。 ——“咔嚓”。 椅子的扶手。 ——“咔嚓”。 成排的行李架。 節(jié)制的每一刀都落在池清附近,又正好與她堪堪擦過。這已經(jīng)不止是威脅——而是戲弄。 是報復和發(fā)泄。 而即使明知如此,除了捂著耳朵縮起身體之外,池清什么也做不到。 連控制自己不要發(fā)抖都做不到。 她甚至找不到珀西瓦爾身在何處,即使理智告訴她要冷靜,但視線還是僵硬地落在地板上,眼球像被焊死了一樣無法轉動。 ——“咔嚓”。 車廂的天花板裂開了,燈罩和燈泡“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怎么,那個人還沒來?”節(jié)制朗聲說道,“不過他就算來了也沒用。他只是一個半身,至多也只能發(fā)揮一半的力量。在你看來也許很厲害,但對我來說……也就夠變個魔術嚇唬人?!?/br> 細高跟鞋的腳步聲響起來了,越來越近。池清拼命想壓制住全身的顫抖,然而這只讓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不是第一次遭遇束手無策的危險困境——但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死”。 從車窗外投落的光線突然被遮擋。池清下意識地微微抬起眼——節(jié)制不知何時也鉆身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