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常常散發(fā)異香，類似乳香等香薰料的氣味，引誘獵物主動出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yaya 的地雷，給池清交智商稅

    感謝 聽風(fēng)、你給我起個名字吧x10、也雎x32 的營養(yǎng)液，池清交智商稅的紀念品

    明天（4月7日）沒有更新，后天周一（4月8日）恢復(fù)更新么么噠

    ☆、第39章 外勤

    “其實本來我是想找姜曦和我一起去的, 但是她……你也知道, 她那個脾氣, 一言不合就罵人, 要是讓她去, 搞不好反而把問題越弄越復(fù)雜……而且上次被她罵了一頓，我都不敢跟她說話啦……”

    “不是, 我之前自己也聯(lián)系過好幾次了……可印廠那邊根本說不靈清。所以我想要不直接跑一趟，當面溝通會比較好?！?/br>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因為別的法子我都試過了, 所以才覺得我一個人搞不定……”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池姐你靠譜，人又好, 肯定能幫我，”說著, 鄭婷笑嘻嘻地轉(zhuǎn)頭, 朝旁邊的人眨了眨眼, “謝謝池姐?！?/br>
    “開車看路，別看我?！背厍逭f。

    鄭婷立刻轉(zhuǎn)過頭, 不說話了。

    當前時間是下午3點, 池清坐在鄭婷的副駕駛座上, 和她一起前往印刷廠，處理一些“明明跟他們說過幾遍了，但是樣書出來還是偏色偏得亂七八糟”的問題。

    本來池清是不想來的，但杜云葦說了，“不是出刊還早嗎？你這兩天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

    行吧, 也許集團上下只有自己一個閑人，池清想。

    初夏下午的陽光十分刺眼，她有些后悔為什么不坐后排。

    合作的印刷廠在市郊工業(yè)園區(qū)，車子已經(jīng)開了快半小時，還剩下差不多10分鐘的路。以前在出版部的時候，池清每次過來印廠，都是坐公交到最近一站，然后下車，灰頭土臉地沿著馬路走上一公里——因為出差以外的車費，財務(wù)不給報銷。

    到了印廠她還要先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儀容，用紙巾小心擦掉臉上的細汗和灰塵，理理頭發(fā)，補個口紅……整個儀式完成之后，才從容不迫地走上樓去，和乙方好好談?wù)勂?工期/印量的問題。

    “我上車前給那邊打了個電話，說你也要一起過去，對面的語氣一下子就不一樣了，”鄭婷又憋不住地開口道，“池姐你可真有面子，他們這么配合，是不是你以前給他們吃過下馬威？”

    “不是下馬威，”池清說，“就是去得多了，合作多了，來來回回都是老熟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買賣不成仁義在?！?/br>
    “那他們怎么不和我老熟人，”鄭婷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還不是因為池姐你——”

    “商務(wù)合作以誠相待——你怎么對別人，別人也怎么對你?！?/br>
    旁邊的人頓時不說話了，可能是意識到再多說也是自己給自己難堪。

    “你上次買的那個……那個魔法油怎么樣，”池清換了個話題，“我這兩天老在走廊上聞到那股味兒，你天天用？”

    “哦，還不錯呀，用了之后運氣還真的變好了，”鄭婷的眼神又亮起來了，“你看，今天的事本來憑我是解決不了的，但是池姐你不是來幫我了嗎？我發(fā)現(xiàn)用了那個油之后，不管遇上什么麻煩，都能輕松解決——”

    “那我覺得不行，”池清看著窗外說，“這東西只能增加別人幫你的概率，不能提升你自己的能力——這有什么用？看看劉禪，身邊都是跟著老爹打天下的能臣猛將，還有個千古第一相，弄到最后，不還是亡了國？”

    旁邊的人又不說話了。池清瞄了一眼后視鏡，對方皺著眉扁著嘴，一副又氣又不敢頂嘴的樣子——讓她十分受用。

    “等會兒我去跟他們談吧，”鄭婷突然開口道，“池姐你不用管，在旁邊坐著就行?！?/br>
    池清瞥眼朝她一望。

    “你說得對，這是我自己的活，不能老是麻煩別人，”鄭婷說，“其實之所以想請你一起來……主要是給我自己壯膽。所以等會兒池姐你坐著，我去跟他們說——要是我講錯了話，或者哪里不對了……再麻煩你提醒我一下?！?/br>
    這番話倒是說得比之前長進了些，也中聽許多；只是池清眼皮子一抬：“哦，意思是你找我過來，讓我丟下自己的活不干，就為了能讓你狐假虎威？”

    鄭婷張了張嘴，遲疑好久，只說出一句“沒有”。

    安靜的10分鐘后，印廠到了。鄭婷的車剛剛開到大門口，馬上有兩只小狗“汪汪”叫著沖上前來，個子不大，氣勢不小。

    鄭婷頓時“啊”了一聲，慌慌張張地使勁踩了腳剎車。池清措不及防地被她猛地一剎，腦袋差點撞上擋風(fēng)玻璃。

    “你什么情況——”池清剛轉(zhuǎn)過頭，看到鄭婷臉色發(fā)白，整個人都緊張得繃成一塊石頭。

    ……怕狗？看到她這幅樣子，池清稍微緩了點脾氣。

    “哪個單位的？”門衛(wèi)室里有人喊著問話道。

    鄭婷吸了口氣，搖下車窗，剛要開口，池清在副駕駛座上先出聲了：“我們是文道出版的，和張主任聯(lián)系過了?！?/br>
    保安朝她一望，立刻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

    “是你啊，”保安邊說邊從門衛(wèi)室里跑出來，喝住那兩條小狗，然后轉(zhuǎn)向池清，“我這就給張主任打電話，說文道的人來了。”

    然后電動閘門緩緩地打開，讓鄭婷的小車開進廠區(qū)。池清轉(zhuǎn)頭一看，那兩只小狗蹲坐在旁邊，黑豆似的四粒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們。

    兩只狗都是半歲左右，rou滾滾的，看著倒是十分可愛。池清朝它們吹了聲口哨，然而對方不為所動，十分盡職地守著，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別招它們吧，”鄭婷說，“我小時候被狗追過，太嚇人了，到現(xiàn)在我看見狗都怕?！?/br>
    “行?！背厍妩c點頭。

    然后小車拐了個彎，開向停車場；小狗們消失在后視鏡里。

    應(yīng)鄭婷自己要求，見到印廠的聯(lián)系人之后，池清只把她簡單介紹給對方，接下去的溝通全部由鄭婷自己開口。然后他們聊起來了，池清就在旁邊閑坐，一耳進一耳出地聽上幾句，不時配合地點幾下“雖然沒細聽不過點頭就對了”的頭。

    本來就是看看樣書，改改細節(jié)這樣的小事，直接和乙方說了就行，也不知道有什么說不清楚，有什么要借膽的。池清又聽了會兒，覺得沒什么意思，就轉(zhuǎn)頭朝窗外望去。

    這會兒正是一天里陽光最辣的時候，外面的水泥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