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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幸運沒被時父時母看見,第二次就不一定了。 時溫有些憂心忡忡。思索怎么不讓他親自己。 裝生氣? 撒嬌耍賴? 想著想著時溫不知不覺跑偏了思路,覺得要不要趁陳遲去洗手間的這個間隙,她拎著書包躲起來,假裝她走了。 時溫眼一亮。 覺得這樣會挺好玩。 她當(dāng)即拎著書包,跑到了樓上。 等五分鐘后,她再給陳遲打電話。陳遲肯定會很生氣,但是接到她電話肯定瞬間沒氣了。 也讓他知道,不可以這么容易生氣,總是這樣,她豈不是很好騙到他,對他身體不好。 不對,他肯定會當(dāng)場冷下臉,再……親她。 時溫捂住嘴,有些后悔了。 可她人都跑出來了。 或許在這里親好了,回家就不會親了? 時溫還是慫了。 她還是回去吧,可能來得及。 時溫下樓,剛走到樓梯口,被人喊?。骸皶r溫?!?/br> 這聲音并不熟悉,可時溫記得。 她背上冒出冷汗,還有些不敢相信。 她僵硬轉(zhuǎn)過腦袋,看到過道上的丁思清。 丁思清見到她,露出笑容,“我還在找你的班級呢。” 時溫往后退了一步。 她來做什么? 丁思清沒走得離她太近,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消失過,“時溫,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 時溫抿緊唇,后背繃緊。 丁思清:“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我們可以聊聊嗎?不在這里也可以。我本來不想來你班級,但我在校門口等了好一會都沒見到你,跟門衛(wèi)打了招呼才進來的。我知道我們的身份挺尷尬,但我真的想找你聊聊?!?/br> 時溫抓著書包。 不需要回憶,上一世就有這個劇情。 丁思清要說什么,她大概都知道。上一世,那些話對她產(chǎn)生了影響,是后續(xù)一些事情的導(dǎo).火索,這一世,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時溫保持聲音的平緩,口吻疏離,“不好意思,我們沒有什么好聊的?!?/br> 她背上書包,繞開她,即將路過時,她被丁思清拉住。 “你是覺得我搶了你母親嗎?” 丁思清臉上的笑容消失,情緒復(fù)雜。 時溫眼底閃過厭惡,甩開她的手。 丁思清錯愕,反應(yīng)過來,快速垂眸,藏起來眼里的冷意。 幾秒后,她抬眼,重新勾出一抹大方完美的笑容,“看來你不怎么喜歡我,但我理解,你是因為很在意溫思霜對吧?你覺得我搶走了屬于你的母愛,還被你母親培養(yǎng)成了舞者……你喜歡跳舞嗎?” 丁思清上下掃了她一眼,眼底泛著寒意。 竟然跟溫思霜一個身段。 怪不得溫思霜會惦記她這么多年,始終不肯將絕學(xué)教給自己。 “我看你身段不錯,你想學(xué)跳舞嗎?” 時溫心底冷笑,但面上沒展露出來,她站的離她遠了半米,淡聲說:“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br> 丁思清輕笑,“你能心平氣和地跟我聊一下嗎?” “我今天來,主要是得知了mama還有你這個女兒,而且就在南都,你知道嗎?mama這么多年雖然對我很好,但她一直都有個遺憾,就是沒能看著你長大。她對我好,有很多原因也是把給你的愛給了我……其實,初此外,她還希望你能繼承她的自傳舞,她特意讓我來問問你,你對舞蹈有沒有興趣?” 一模一樣的話。 上一世,丁思清就是這樣說的。 而她傻,竟然真的信了。 可根本就沒有這些事,溫思霜從來就沒在丁思清面前提過她。 溫思霜存有一己私欲,她希望找個繼承人,可丁思清不符合,她覺得時溫跟她有血緣關(guān)系,身段相似,體質(zhì)一樣,希望時溫能去繼承她的自傳舞,她自然不會跟丁思清提起這些。 上一世她還是在時溫報名了“古典舞林大賽”后,主動找上的時溫。 而丁思清知道溫思霜的心思,因為不甘心,早溫思霜一步,打算在溫思霜找到時溫之前毀了時溫。 上一世,時溫聽了這段話后,并沒有回答她喜不喜歡跳舞,但是展露出了對跳舞的期許。 這也使得她一步步掉入丁思清設(shè)置的陷阱,最后身敗名裂。 因為溫思霜不會允許自己的自傳舞被一個“人品不佳”的人繼承,最后別無他選,只能傳給丁思清。 時溫慢慢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你知道我小時候跟溫思霜發(fā)生的事嗎?” 丁思清微愣。 她其實一點都不清楚時溫的事,因為溫思霜這么多年連時溫名字都沒提起過。 時溫知道她不會清楚那些事,她拉開外套拉鏈,將短袖掀開,露出胳膊內(nèi)側(cè)的細碎疤痕露出來。 時溫十歲以前,一直受溫思霜的魔鬼訓(xùn)練,那個時候溫思霜就想培養(yǎng)她。她胳膊架不起來的時候,溫思霜就會發(fā)了瘋一樣的扣她胳膊,說是痛了,你就知道麻和酸不算什么。 丁思清沒想到會看到這么一幕,被嚇得驚呼了一聲。 時溫心里冷笑,“這是她掐的,她對我家暴?!?/br> 丁思清捂住嘴,“對不起,我不知道……” 時溫拉好衣服,禮貌一笑,“一般女生看到都會害怕?!?/br> 她平靜說:“我只有一個母親,對我來說養(yǎng)恩大于生恩。更何況,溫思霜在我眼里不是舞蹈界受人仰慕的溫思霜前輩,是罪犯。我不會接受她的什么自傳舞,我都不想看到她。而你,憑你喊她母親,我想我們沒有什么好聊的了?!?/br> 丁思清面露復(fù)雜。 時溫整理好衣服,轉(zhuǎn)身朝班級走去。 天氣又低了幾度。傍晚的風(fēng)吹得囂張,時溫抱住雙臂,看著陽臺之外,天空高遠,夕陽溫柔,橘色的云飄來飄去,自由游走。 她活著。 還有什么比死可怕的嗎? 沒有了。 跟死比起來,她們不算什么。而且這一世,她不會任人宰割了。 她會保護好自己,她還有陳遲…… 陳遲,只要她在他身邊,就絕對不會讓他有事。 如果死真的是他們最后的結(jié)局,那她現(xiàn)在一定要做自己喜歡的事。 時溫深呼吸幾口氣,走回班級。 陳遲不在教室。 她這才想起來,她剛剛鬧著玩呢,他肯定找她去了。 時溫拉開書包,掏出手機,幾個未接來電。她將鈴聲打開,撥了個電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