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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慕崢怎么辦……“你們……有你們徒弟的消息嗎?”蘇云濼倚在牢門上,緊張地問:“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們,你們的徒弟如何了?”最開始的那位,寧燁的師父,顫抖地抬起頭:“他們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寧燁他們……他們……”蘇云濼心頭一緊:“他如何了?”師父指指牢房內(nèi)的一扇窗,聲音發(fā)顫:“他們兩個被扔進(jìn)隔壁的牢房中,都喂了媚藥……”蘇云濼:“……你怎么知道?”師父泣不成聲:“他們逼著我從這里看,看寧燁他,他把他師弟給……給……嗚……我,我原以為,他們中有一個能活,最起碼有一個……嗚……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蘇云濼:“……”“別哭了,不比死強(qiáng)嗎?”看守牢房的一個守衛(wèi)涼涼的插話。“放心吧,你們的寶貝徒弟們不會死的,被師父拋棄的徒弟們都會被送到后山,供那些蓋房的苦力們享用,如果他們能挺過去,主子自然會放了他們,大家都是男人,皮糙rou厚的玩上幾天也死不了?!?/br>“禽……禽獸!”“哼,與其有時(shí)間罵我,不如還是多擔(dān)心自己吧?!?/br>“我我們?我們會怎么樣?”“你們?”守衛(wèi)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正想開口嚇嚇這群驚弓之鳥,目光掃過牢房內(nèi),卻忽然覺得心底一寒。他發(fā)現(xiàn)最后拖進(jìn)來的蘇云濼正蹲在牢房的角落里,一只手撥開地面上的稻草,在地上劃來劃去,不知在干什么。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傳開。守衛(wèi)微微蹙眉,心底涌出一絲不祥之感,他站起身,拿過一旁的木棍,朝蘇云濼走過去:“喂!你干什么呢!勸你老實(shí)點(diǎn),不然在把你送去給那群畜生之前老子先讓你爽一爽!”他舉起手中的木棍,敲了敲牢門上的鎖,以示警告。不料蹲在地上的蘇云濼完全沒有反應(yīng),守衛(wèi)側(cè)頭去看,見他滿手是血,狀若瘋狂的在地上畫出一串怪異的字符來。守衛(wèi)心頭一凜,怒喝道:“喂!你干什——呃?。?!”他話音未落,竟見蘇云濼帶血的手朝他一指,地面上那串用血寫成的字符瞬間活了過來,立刻浮出地面,血紅的長條字符凌空飛舞,如騰飛的小蛇般飛速撲到他面前,字符比劃猶如刀刃鋒利,眨眼便割掉了他的腦袋。蘇云濼緩緩站起身,面前凌空漂浮的一串血字在此刻變成了他最稱心如意的法寶,由著他的心意來回扭動飛舞,血色字符如刀鋒狠厲,輕易的劈碎一個個牢門,接著跟隨蘇云濼,一步一步緩緩朝外走去。被解救的師父們卻僵在牢中,目瞪口呆的看著蘇云濼邁出地牢,不敢有絲毫動作。這個人,竟可怖如斯,如地獄鬼神!活字血咒,在蘇云濼失去桃木鏡與理智后,終于面世的,窮兇極惡的十大禁術(shù)之一。每寫出一個血咒活字,減壽三年,蘇云濼一連串寫出七字,以豎行狀態(tài)漂浮在空中扭動,猶如一條露出毒牙的蛇,對每一個沖進(jìn)蘇云濼視線中的人均展開了毫無人性的屠殺!并貪婪地吸食他們體內(nèi)新鮮的血液。一個又一個守衛(wèi)沖上,一具又一具干尸倒下,蘇云濼瘋狂的屠殺著巫山上每一個說不出慕崢下落的人,他沖進(jìn)地牢里,白璃和慕崢都不見了,只留下一群茫然無措的徒弟。“慕崢呢?”蘇云濼問,且驚訝自己的語氣竟然還算冷靜。徒弟們搖頭,只說他被白璃帶走了。帶去哪里了?蘇云濼沒有問,而是轉(zhuǎn)身直撲白璃寢殿,他要找到陸琛!他也要讓白璃嘗嘗心愛之人被他人控制的滋味!偌大的寢殿內(nèi),陸琛仍是平靜的昏睡在床上,蘇云濼沖進(jìn)去時(shí),白璃竟然也在,卻不見慕崢。此刻的白璃正抱著陸琛小憩,見他闖進(jìn)來,并不驚訝,只是坐起身,似笑非笑:“喲,蘇判官不愧是桃鏡判官,這動靜鬧得可真不小?!?/br>蘇云濼站在原地,活字血咒飄在他身側(cè),仿佛頭眼的第一個字,對著白璃露出了興趣,這是主人的目標(biāo),但奇怪的是主人并沒有下達(dá)擊殺的命令。蘇云濼直直的站在內(nèi)室門里,靜靜地凝視白璃。“你知道嗎,你這輩子都得不到陸琛的心。”白璃尚在微笑的審視他,冷不丁聽他如此說,不由一愣,面上笑容一僵。“不管你將他囚禁多久,不管你在他身上得到多少自欺欺人的歡愉,不管你點(diǎn)燃多少根繞指柔,就憑你!一個臟到骨子里的你!永遠(yuǎn)都沒有資格得到陸琛的心!”白璃瞠大了美目,表情漸漸扭曲。“閉嘴?!?/br>他輕輕道。蘇云濼卻露出了殘忍的獰笑。“你以為這就是你的愛嗎!你是不是覺得陸琛很混賬,明明你付出了那么多他卻視而不見?你是不是奇怪你對他的愛感天動地,為何完全得不到他的回應(yīng)!”“閉嘴?!?/br>“呵呵呵,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因?yàn)槟隳歉揪筒皇菒?,你根本不配提愛字,你的愛只是你心底扭曲的占有欲在發(fā)瘋而已,你得不到他,所以你用這些卑鄙下流的手段來侵占他,囚禁他,強(qiáng)/暴他,將一副錚錚傲骨變成你的禁臠折辱至此,你也有臉說愛他!呸!真惡心!”“閉嘴……”“你得不到他的,白璃,你太臟了,你臟的令人惡心!你永遠(yuǎn)都不配得到他!”“閉嘴?。?!”白璃的情緒突然崩潰,整個人像瘋了一樣,一手拿過身邊血紅色的鞭子朝蘇云濼狠狠抽來,蘇云濼偏身一躲,身旁的活字血咒便與白璃交戰(zhàn)在一起。血紅的影,雪白的衣,紛飛的輕紗,在華麗的寢殿內(nèi)戰(zhàn)的不可開交,白璃修為極高,一條紅色的鞭子揮舞靈動竟不下活字血咒,并且險(xiǎn)險(xiǎn)幾次抽到蘇云濼。“呵,惱羞成怒了!白璃,你讓我閉嘴,難道我說錯了?”“閉嘴?。?!”“你還記你愛的陸琛是什么樣子嗎!看??!回頭看??!看看床上那個人,那個身不由己的禁臠!他還是你愛的陸琛嗎!”“我殺了你?。?!啊啊啊啊啊?。?!”“回頭去看啊!你敢嗎!這就是你的愛嗎!為了你的一己之私,把你的愛人折磨至此!這就是你的愛!”蘇云濼一邊躲閃,一邊用言語大聲刺激已經(jīng)無比瘋狂的白璃,眼見活字血咒久攻不下,心下焦急,滿是鮮血的手就要再朝一旁的墻上寫下新的血咒。一連串怒吼喊出來,他也徹底被激怒,起了殺心,不料血手剛在墻上畫下第一道比劃時(shí),身后勁風(fēng)突起,一個身影悄無聲息來到身后,蘇云濼眼神一凜,隨手抓起一旁架子上的匕首朝身后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