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濼:“……”一邊的年輕人看看慕崢:“這位是?”慕崢邁前一步,引見道:“這位是我的師——”話音未落,卻見管家從內(nèi)院慌張跑出,見了蘇云濼,如見救星:“大事不好了!老爺他!他又犯病了!”此語一出,眾人皆是大驚,蘇云濼也顧不得面前這個江蘭澤了,雙眼放光,大聲嚷嚷:“快把他的衣服扒了!”……滿院寂靜。蘇云濼干咳一聲,也懶得解釋,快步拽著管家朝里跑。慕容此番瘋的更厲害了,慕夫人被推到一邊,跌的不輕,四五個家丁將他死死按住,累的滿頭大汗。隨后沖來的慕崢等皆是習武之人,單慕崢一人便可將父親牢牢壓制,那棕衣年輕人在旁幫忙按住慕容老爺?shù)碾p腿,就聽蘇云濼在一邊興奮的大喊:“別光按著,脫衣服?。 ?/br>……他不合時宜的激動讓場面變得有些詭異。眾人無語之下,還是七手八腳的將慕容扒了干凈,蘇云濼忙湊過去看他的脖頸和后背,眼神利索后,這次就可以很明顯看到一條如蛇一般細長的青紫色條紋自他的后腦勺蜿蜒而下,順著脊椎向下爬。蘇云濼眼皮一跳,忙讓慕崢將人翻過來看他心口,果然發(fā)現(xiàn)有一團烏黑之氣籠罩在他心房四周,有逐漸收攏之勢。慕容老爺還在瘋狂掙扎,一身汗的不停嚎叫:“熱啊,我好熱啊好熱??!”按著腿的年輕人驚訝道:“這都脫光了伯父還喊熱啊,那要怎么辦?扒皮嗎?”一邊的江蘭澤輕斥他:“秦昭,不可胡言?!?/br>扒皮必然行不通,蘇云濼雖然看出了大概來歷,但一時也無具體解法,想來萬變不離其宗,便掏出昨晚用剩下的一張驅(qū)邪符咒,蘸些口水,啪的貼在慕容的腦門上。慕容奮力掙扎的勁道立刻軟了下去,但意識仍是有些不清醒,嘴巴一張一合,含含糊糊的低吟著。一見符咒奏效,慕夫人當即松了一大口氣,心道還是這正牌的好使,忙過去和慕崢一起將慕容扶上床躺著,看看那符咒,猶豫道:“要一直貼著嗎?”蘇云濼甩甩手:“等他清醒便可揭了?!?/br>慕夫人:“然后就沒事了?”蘇云濼:“你想得真美?!?/br>慕夫人:“……”蘇云濼搖搖頭,面色有些凝重:“我要研究一下,說了你也不懂,等我先把鏡子做出來吧?!?/br>他從懷里又掏出幾張符篆遞給慕夫人,說如有不測,先朝他腦門貼一張,多少能緩一緩,反正慕容武功沒多高,諒他一時鬧不出多恐怖的事。一邊的江蘭澤和秦昭面帶驚色的望著他手里的符篆:“這位難道就是……”慕崢朝他們搖搖頭,示意蘇云濼的身份不宜多言,二人明白,立刻住口。蘇云濼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特意打量了江蘭澤,想起義莊里那個令人作嘔的戀尸癖,以及慕崢肩上明顯是邪術所傷的傷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比起別家僅僅是瘋了一個家主,慕家的麻煩似乎遠不止這么簡單。待慕崢出門將二人送走,蘇云濼沉思片刻,忽然問了慕夫人一句:“你們家經(jīng)常死人?”慕夫人正專心照顧慕容老爺,被他問的一愣:“怎么可能,我們是武林正道世家?!?/br>“沒少做惡心人的勾當?!碧K云濼不以為意的打斷她:“我問你,這宅子二十年內(nèi)有沒有死過很多人,還夭折過嬰孩?”頓了頓,蘇云濼又補一句:“我非常認真的在問?!?/br>慕夫人想了想,又看看一邊的管家,管家是在場之人里留在慕府時間最長的,他果斷的搖頭:“蘇先生,我敢用命向您擔保,慕家死過人,但只是偶爾有個下人喪命,四五年死不了一個,更沒有夭折的孩子?!?/br>蘇云濼冷冷的盯著他:“你確定?”在場除了蘇云濼沒有外人,而蘇云濼又是來救命的,管家就沒有瞞他:“許多人,都是死在外面的,不會讓他們在宅子里咽氣?!?/br>這話說得誠懇,卻冷不丁勾起蘇云濼一些心事,他冷笑一聲:“也是,你們當初對慕崢也是如此,我怎么給忘了?!?/br>慕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師兄,你怎么突然提這事兒?!?/br>蘇云濼聳聳肩:“只是突然想起了,隨口一提?!?/br>他沒有再追問,反正暝視之眼已開,到底是何狀況晚上一看便知。一頓心不在焉的午飯吃罷,蘇云濼坐在桌前,挽著袖子,掏出中午時問小魁要來的小刀,慢悠悠的削桃木,左手邊放著一個被刀尖割出來的一塊巴掌大的銅鏡鏡面,這刀質(zhì)量真不錯,割完鏡子再削木頭一點也不影響。就是割鏡子時那極度刺耳的聲音將小魁膈應跑了,以至于他現(xiàn)在只能一個人一邊琢磨慕容的傷勢,一邊吭哧吭哧削木頭。仿佛感覺到他太無聊似的,不一會兒,慕崢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蘇云濼動作一頓,斜眼瞧慕崢走進來,沒有第一時間就開口攆他,慕崢原本是來問他父親的病情,進門見他削桃木,才想起他今日說要等鏡子做好才有結果,于是只走進來,沒有開口說話。他們曾經(jīng)的相處大部分時間也是沉默,但那時卻十分愜意,卻并非是如今腹中藏著萬千語,一言不能吐的尷尬狀態(tài)。蘇云濼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將桃木刻成云紋狀,一邊開口:“哎,問你個事兒?!?/br>慕崢點頭:“嗯?!?/br>蘇云濼:“打傷你的人,除了感覺年輕外,還有別的印象嗎?”慕崢想了想,道:“黑衣蒙面,身形魁梧,情緒似乎不是很穩(wěn)定?!?/br>蘇云濼慢慢咀嚼這幾句話,眼神一飄,用刀尖指指他的肩膀:“衣服脫了,轉(zhuǎn)過去?!?/br>慕崢:“……”他這幾天真的快變成個流氓了,到處扒人衣服。盡管他心理陰暗的確實挺喜歡看慕崢脫衣服就是了。慕崢想起他今日貌似真的看出父親身上的癥結所在,于是順從的解開腰帶,轉(zhuǎn)過身屈膝,將后背給蘇云濼看。這一眼看去,蘇云濼心底咯噔一聲。在慕崢肩頭未愈的傷痕上,竟遍布詭異的紅血絲,這些rou眼看不出的紅血絲乍一看沒有章法,但蘇云濼知曉其中來由,多看幾眼,便看出這些血絲并非來自慕崢體內(nèi),而是從崩裂的傷口處蔓延而出,在他的后肩向下,畫出半顆猙獰的骷髏頭,且蔓延之勢未盡。這是一個久違的圖案,蘇云濼認識。待它蔓延到整個后背時,血絲將繪出一副拈花骷髏的坐像。滿眼血紅,似地獄鬼如來。到那時,慕崢,面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將會被這幅畫像吸盡精血魂靈,變的不人不鬼,如行尸走rou。蘇云濼伸出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