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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父親時根本就沒有朝下看,目光大多聚集在肩頸之間,就站過去只脫了上衣。等慕崢赤著上身站過去時,三人身材對比效果之慘烈連慕夫人都有些不忍直視。蘇云濼摸摸臉,眼睛落在慕崢肌理分明的胸前時,覺得心跳的有些快,但等他繞道慕崢背后時,眼中那絲不自在就覆上了一層寒霜。慕夫人驚訝的看著慕崢:“崢兒,你何時受的傷?”慕崢的右肩肩頭,有一道兩指長短,觸目驚心的新傷,還沒結(jié)痂,翻著紅rou,附近淤起一片烏青,看的蘇云濼牙根疼。慕容和管家紛紛側(cè)頭來看,面露震驚,慕崢倒是冷靜,也不隱瞞:“之前出門時不小心與人發(fā)生了沖突,就受了些皮外傷。”蘇云濼死死盯著他肩頭,冷冷道:“什么人?”慕崢想了想,搖頭道:“不知,他黑衣蒙面,只是看身手像是個年輕人?!?/br>慕夫人也有些擔心,三人圍過來仔細看了看慕崢肩頭的傷,見確實只是皮外傷,便松了口氣。只有蘇云濼仍是一臉霜意。慕夫人問他,看出什么了嗎,蘇云濼還是搖頭。慕崢的傷勢中隱約犯了一絲紅光,但看不清楚,蘇云濼這才肯定,他的眼睛有問題。他才不肯承認也許是對方的邪祟之術(shù)太過高明。見慕崢穿上衣服朝他看來,蘇云濼立刻撓頭轉(zhuǎn)了個身,一邊納悶自己這幾年是哪兒出問題了。慕夫人走過來戳戳他:“哎,別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br>蘇云濼最聽不得別人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不由大怒:“放屁!你倒是說說,什么樣的陰邪之術(shù)連正午的太陽都不怕,什么樣的控靈之術(shù)連老子堂堂桃鏡判官都看不出痕跡!”慕夫人想也是,蘇云濼的控靈之術(shù)在業(yè)內(nèi)是首屈一指的,若連他都看不出,對方起碼要高明上兩個檔次才可。可世上若真有這樣的高手,何至于以前聞所未聞呢。慕夫人猜測:“會不會是你八年前受了傷,至今沒好?對了,你的桃木鏡呢?!?/br>桃鏡判官,自然是要有一面桃木鏡的。蘇云濼一愣。八年前,心如死灰的他一個想不開約戰(zhàn)六大控靈師,結(jié)果第一個被圍毆而死,不料桃木鏡為他擋了一命,鏡碎了,人卻借機跑了。整天大義凜然的說是一心求死,可真到閻王爺面前,他又可恥縮了,丟下那幾個打得不可開交的同僚,撒丫子跑了,于是便流落江湖坑蒙拐騙了八年。也許和桃木鏡離體有關(guān)系,蘇云濼冷靜下來,道:“那等我再做一面鏡子出來看看?!?/br>慕夫人訝異:“你那法寶這么好做的嗎?”蘇云濼傲然的蔑視她一眼:“讓你上課不好好聽。”慕夫人:“……”白白折騰半天,慕容老爺裹著衣服瑟瑟發(fā)抖的回屋了,慕夫人讓慕崢送蘇云濼去客房,二人便一前一后沉默的走著。無舊可敘,無話可說,當年決裂的太狠,以至于如今竟是一句問候都說不出,甚至刻意躲避著視線,不愿交談。蘇云濼躺在床上,一邊慢條斯理的回憶桃木鏡的做法,一邊不免分心想了想今日見到的慕崢。他長大了那么多,面容身形脾性都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從那雙深沉冷漠的墨色眸子里,再看不見當年那個雪霽初晴,迎著天光朝他微笑的少年。不過也沒什么好抱怨的,畢竟那個少年是被他親手殺死的。為了自己那絲開不了口的惡念和私欲。蘇云濼摸摸心口,覺得有些難受。十年前將慕崢攆下山后,二人便再沒見過面,即使自己后來流落江湖窮的飯都吃不起,也沒來過來找這位當時已掌管半個慕家的徒弟。不是不想,相反,他想的快瘋了。然而不敢。原本他還只是縮在一個山溝溝里過著蛋疼的隱居生活,結(jié)果不知從哪兒無意間聽說了慕容中招的事。他本不想管,但事關(guān)慕崢,于是表面認命心中竊喜的開始往松間城挪,一邊挪,一邊禍害一方,正巧今天被慕夫人和慕崢抓了個正著。入夜后,蘇云濼朝外望了望夜色,無風無月,烏漆抹黑。蘇判官最不喜歡的夜相,這種夜晚出去最容易惹麻煩,原本想出門找?guī)讐K桃木的念頭也打消了,于是抱著剛剛吃飽的肚子躺回床上。他向來嗜睡,以往在山上最無聊時能連睡三四天,反正醒了就有人喂飯,手藝還很好,吃完睡睡醒吃,當時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覺得那個總是按時推醒自己吃飯的少年煩人,如今卻是做夢都求之不得了。可奇怪的是,晚上這一覺睡得的不是很踏實,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有人進進出出,有人竊竊私語,還聽到了小娃娃撕心裂肺的哭聲,很遠,很模糊,蘇云濼半夢半醒間忍不住吐槽,這才幾年沒見,莫非慕崢有娃了?也是,都二十八的人了,早就該有娃了。一想到這兒,他一顆心涼了個底透,如何也睡不著了,便掙扎著掀開眼皮。屋里很暗,也很靜。有個人坐在床邊,靜靜地望著自己。作者有話要說:=3=第4章重逢·四夜涼如水。屋里沒有點燭,客房位置不好,只有稀薄的天光透入,映出床邊一個挺拔沉默的身影。蘇云濼睡的有些懵,看到床邊人影的瞬間頭皮一炸,險些從懷里掏出一張咒符拍過去。好在理智恢復的更快,下一瞬就反應(yīng)過來,手指僅是動了動。看不清臉,也不用看臉,他知道面前的人是慕崢。可慕崢卻瞬間捕捉到蘇云濼手指防備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師父連慕崢都認不出了嗎?”認不出早一符咒拍你臉上了。蘇云濼在黑暗中丟了他一記白眼,挪了挪背,換個舒服些的姿勢,就在黑暗中與慕崢對視,涼涼道:“那不是很正常嗎,都十年過去了,我有什么理由要一直記著你。”“是啊,若時時記著,豈非要師父時時心煩?!蹦腥苏Z氣平靜,不怒不惱,一雙幽深的眸子似乎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再起波瀾,心中無你,眼中便無你。“哼,你知道就好。”蘇云濼冷哼一聲:“三更半夜來我屋做什么?”慕崢沉默著,眼神向下,蘇云濼順著看過去,就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右手腕的位置,內(nèi)衣寬松,袖子輕輕松松就被擼上去,手腕上赫然三道刀傷疤痕。蘇云濼迅速將袖子扯下來,面露慍色,白天沒讓他看見,晚上就跑過來偷襲,這人就是刨根問底這點讓他招架不住。他這八年確實不好過,當年那一戰(zhàn)傷了肺腑,后來窮的叮當響,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