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dāng)白，陳亦度忍不住把嘴唇移過去吻，黃志雄倒抽一口氣條件反射地把腿并攏了，夾得陳亦度動彈不得。他含糊地笑道：“這個頭太大了進(jìn)不去，你放松點，我換個小的？”

陳亦度進(jìn)去得并不快，甚至是慢得過分，他知道有時候慢比快要舒服得多，也難熬得多，何況黃志雄是第一次，緊得要命，每往里推進(jìn)去一點兒都能覺出腸rou是如何奮力推拒，然后回天乏力地向兩邊讓開，容納下粗魯強硬的外來者。再過一會兒這種被動地容納又會變成主動逢迎，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黃志雄喘得再怎么厲害也不肯出聲兒——身體是不會騙人的，連他這樣的老手都要咬著舌尖才能在摧枯拉朽的快感里勉強保持一點清明，用來找黃志雄的前列腺在哪里，以及不要射得那么早，他自信黃志雄絕對比表現(xiàn)出來的要有感覺。陳亦度緩緩抽送著，又甜言蜜語地哄：“不舒服？要是真不舒服我就停下好不好？”

“……那你停下……”黃志雄毫不猶豫，陳亦度內(nèi)心臥槽，大哥我就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當(dāng)真啊？這時候傻逼才會停下，他摟著黃志雄的腿往胸口推去，毫不客氣地把自己那玩意兒全都頂進(jìn)里頭，轉(zhuǎn)著圈在層層疊疊的腸rou里翻攪，終于把黃志雄逼得受不住，抓著床單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了青，沉著嗓子問他：“你不是，要停下嗎?！?/br>
“待會……再停，”陳亦度壓著黃志雄的大腿后側(cè)，抽出來一小半然后又重重撞進(jìn)去，“現(xiàn)在停不下來……”

黃志雄喘得越來越重，陳亦度汗水淋漓中摸了一把被自己cao得貼在他肚皮上的陽具，挺驚喜地發(fā)現(xiàn)硬度相當(dāng)可觀，立刻得瑟地壓下去吻黃志雄：“都被我cao硬了……還不承認(rèn)？”xuerou立刻抽搐著吸緊了他，陳亦度沒忍住，射得斷斷續(xù)續(xù)，黃志雄按著他的后腦勺強迫著不許四瓣嘴唇分開，然后超邪惡地笑笑：“唔，硬的足夠再cao你一遍了?！?/br>
第31章黎明遲遲未至，但終會到來

朦朧中陳亦度覺得有陣風(fēng)拂過后背，他掙扎著把自己從被子里拔出來，發(fā)現(xiàn)黃志雄赤裸著站在窗邊抽煙。窗戶開著，風(fēng)是從窗外吹進(jìn)來的，帶著點毛茸茸的暖意，讓空氣都跟著柔軟黏稠起來，和烏克蘭每天都要把人骨頭凍硬凍脆的風(fēng)完全不一樣，他記起他們是在瑞安了。

“……給我抽一口。”他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再說也動不了，只有動嘴支使人的勁兒。黃志雄剛才把攢了好些天的欲望和力氣非常徹底地使在他身上，陳亦度走了會神兒想，這種事果然他媽的沒有所謂“最爽”一說，每次的爽法都既一樣又不一樣。黃志雄走過來跪在床邊，把過濾嘴送到他齒間銜著，毛發(fā)間軟下來的器官垂在他下巴那兒，上頭還帶點濕漬——陳亦度覺得他簡直是故意撩撥，在這點上黃志雄學(xué)得非?？?。煙霧從鼻子里鉆進(jìn)去，又從嘴里被噴出來，噴到那根東西上，陳亦度憋著笑：“香腸得煙熏一下才好吃——唔！”不管他餓不餓，想吃不想吃，都被塞了滿嘴，那些來不及吐出來的煙霧倒流回肺里，讓人暈眩得分不清此刻的滿足到底是因為尼古丁、多巴胺還是僅僅因為愛。

他們又來了一次，很溫柔，陳亦度也沒勁再和黃志雄爭誰上誰下，四肢松弛著攤平，像大敞四開、毫不設(shè)防的城池，任由黃志雄耀武揚威在城頭插上自己的旗幟，宣告從此這處地方就姓了黃。窗子還沒有關(guān)，祠堂門口的空地到了晚上是個夜市，一陣陣香的辣的濃的香的滋味被晚風(fēng)帶進(jìn)來，夾雜著響亮快活的溫州話和推杯換盞的碰撞聲，陳亦度的呻吟在這番市井熱鬧中若有若無，但卻一絲不漏都讓黃志雄聽了去。他停在陳亦度里面，俯身下來吻這個人緋色的瘦削面頰，然后是深紅的濕潤嘴唇，兩個人的胸膛摩擦在一處，都是火熱而汗?jié)竦模脑诶吖亲龅幕\子里安穩(wěn)地搏動，如兩頭被馴服的兇獸，心甘情愿地戴上籠頭和鞍轡。

“我這回可虧死了。”陳亦度去咬他肩膀，“才弄了你那么幾下，你就打擊報復(fù)?！?/br>
“才？幾下？”黃志雄笑，“我還覺得報復(fù)得不夠呢，至少你到現(xiàn)在也沒哭著求我放過你?！?/br>
“嘖，想得美——誒，誒別往那兒捅……”到底最后陳亦度也沒能逃脫出“哭著求放過”的命運，大概本就樂在其中罷。

第二天中午他們出門吃了一餐飯，本地口味，以水產(chǎn)為主，走的是咸鮮路子，第一筷入口就咸得陳亦度趕緊拿了勺子喝湯。黃志雄倒了杯水，陳亦度苦著臉表示湯更咸，大口咕咚咕咚喝水?！耙郧暗厣偃丝诙啵硕甲龅孟?，下飯?！秉S志雄取了點炒粉干在碗里給他，自己也嘗了些許，“我記得小時候家里常吃這個，不過沒有這么多料，就切點菜葉一起炒炒?！标愐喽缺惆寻椎碾u絲黑的香菇絲紅的火腿絲細(xì)細(xì)挑了出來都放到黃志雄碗里，自己只留下粉干和綠生生的菜葉子，唏哩呼嚕地吃了多半碗，又灌下一大杯水，笑道：“味道不錯?！秉S志雄知道他是哄自己高興，低了頭也吃了許多，覺得和記憶中的家鄉(xiāng)味道似是而非，恍然間明白了雖說這里仍是一模一樣的地名，然而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家鄉(xiāng)就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家鄉(xiāng)是只存在于他記憶中的影像殘片，是個不可觸碰的抽象名詞，是他再也抵達(dá)不了的地方。

陳亦度咳了一聲，放下筷子改為坐到他身邊去：“下一步你考慮過嗎？”

“怎么，陳總不準(zhǔn)備替我考慮？”黃志雄手自然地?fù)ё∷难硪荒恚澳阍缍枷牒昧税?，還明知故問?！?/br>
“唔，我是這么想的，上海那邊郊區(qū)我真的有個俱樂部，有槍——大多數(shù)是電狗或者汽狗，剩下的是獵槍和民用散彈槍，場地條件挺好，你想去的話可以直接從副總開始做；或者我有個朋友在西南山區(qū)有個差不多的俱樂部，偏重野外生存探險，我去過一次，挺好玩的，你有興趣的話我就拿一部分股份，也不會讓你受氣；”陳亦度一本正經(jīng)地扳開第三根手指，“要是你想換換生活方式，我覺得自己開個店更好，時間上比較自由，也輕松。我養(yǎng)你不是問題，但時間長了你又該心理不平衡了，”他拉起黃志雄的手吻了一下，“你會乖乖讓我養(yǎng)嗎？”

黃志雄指指自己的臉：“看我口型。”陳亦度的眼神果然就落到他嘴唇上去，清晰的唇弓是文藝復(fù)興繪畫里所謂的丘比特型，象征愛欲癡纏，每個細(xì)小動作都能讓人心旌搖蕩。現(xiàn)在這形狀美好的嘴唇先是合攏來又急促地打開，發(fā)出一個清晰的爆破音。

他說：“呸。”

陳亦度笑得差點滾到地下去，伸手做了個“接住你那一呸”的夸張動作：“好了好了，說正經(jīng)的